“老三,老四,你跟着这位小哥下水看看。”那船主对其中两个船夫吩咐道。“是,大哥。”三人当即都噗通一声下了水。“女人小孩老人都先进舱,男人手边有防身的东西都拿出来防身。”柳折眉沉声道。就在这时,最右边的舱房房门忽然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走了出来道:“这半夜三更的,吵嚷什么,扰了我家小姐的休息。”“嗤!”白总旗闻言,轻嗤一声,咕哝道:“没看有水贼来了么,还休息个屁!”“王姑姑,是真的有水贼,小的一定会尽力保护小姐安危。”那边这小姐的那名护卫这时也来到了柳折眉他们身边,见这妇人问话,忙解释道。那中年妇人毕竟是内宅妇人,这时见船上人的目光都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船,脸一下就白了,顾不上说什么,就跑向了刚出来的舱房。剩下的那两名护卫见状,并没多说什么,而是看向柳折眉道:“这位公子,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几把子力气,还请吩咐。尽量保证我家小姐安然无恙。”“好。”柳折眉看了一眼那两名护卫,又面相其他人道:“都是堂堂七尺男儿,身有三分热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奋力一搏,你们自己选择。”“不好,贼人射箭了!”白总旗眼神好,看着对面越来越近的船上,有一飞矢迎面而来,当即举起手中的刀横空一劈,将那迎面而来的箭矢砍成两段。可对方一箭不中,并不罢休,接着有三箭又迎面而来。“公子,小心!”柳折眉虽身有武功,但见识过他手底下功夫的人,那些鞑子都死了,至于跨马游街时,动手的可是秦韵而不是他。在没有弄清这些贼人的身份前,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而那些箭矢射向自己这边,让他不得不再次怀疑,这船上是否有贼人的内应。此时,船上也早已乱成一团,那些船夫虽然严阵以待,可看着射来的箭矢,有些竟然慌地连刀都拿不住了,不过看到白总旗,用一把刀,就挡了几支箭矢,这勉强稳住心神。白总旗这不出手则罢,一出手,船上的那位中年文士,眼睛就眯了起来。白总旗身上的这把刀,有个专门的名称,绣春刀,锦衣卫专门配备刀具。“公子,情况不妙,这些船夫一看就不顶事。”白总旗砍断了几根箭矢后,对方倒是没有继续射箭,他分出空隙来,向柳折眉道。“嗯。先等等。”柳折眉淡应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凝目向已经快要靠近的贼船看去。“不是倭寇。”柳折眉接着说,这时代的倭寇,不管是真倭,还是假倭,从衣着和头型上都与明人不同,此时那贼船已经近了,足以看清贼人的梳妆打扮来。就在这时,对面船上一个阴沉的声音喊道:“船上的人都给我听着,我们只要货,不要人,要是顽抗,死活不论。”那贼船上船头此时隐约站着十来条大汉,都一身黑色短打,面上也蒙着黑色布巾,手中拿的兵器在月色下,闪着瘆人的光。“这位公子,他们只要货,不要人。”一个农户打扮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地手中抱着手中的小包袱抖抖索索地道。船上那些胆小的这时也点头回应这农户。“愚蠢,我们这条船上,是我们公子带了许多财物,还是你们带了许多财物,就舱中那位小姐,也不过只有两个箱笼而已,要是求货,这江面上每天有多少条运货的船经过,怎不见他们去抢?”白总旗又冷嗤道。“可——可我们也打不过呀!”白总旗和柳折眉他们已经无心去理会这些小老百姓,他们一向胆小怕事,这些贼人既然做这种打劫的勾当,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信义,要是他们真的只是求货的话,不会让人去凿船,船一旦进水,又是在江中心,到时难道能指望这些贼人下水救这些乘船的人吗?别说笑了。贼人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为了稳住船上的人,让他们轻而易举地不费吹灰之力的上船,至于上船之后,满船的人还不是由着他们处置。“公子,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拿了那贼首?”兴许能逼退这些贼人。“如果对方不是水贼,而是杀手,那就不一定了。”如果是杀手的话,白总旗等身上齐齐冒出几分寒意来,现在只希望这些贼人的目标不是巡按大人,如果巡按大人真的出了事,回头,他们就算没事,也不敢回京去交差,到时不管是皇上追究起来,还是那位秦千户追究起来,他们都吃罪不起。如今,只能想着法子保全这位巡按大人的性命了。当然,私底下,他们几个也对这位巡按大人的手段有几分敬畏,书生有时杀人都不用刀的,更别说,这位巡按大人还是杀过鞑子的,到现在为止,他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位巡按大人动手杀人。“白强,不管他们真正的目的为何,先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柳折眉沉声道,虽说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可他也已从那些贼人手中的武器看出,这一群人绝不是上次遇到的那些山贼类的乌合之众,自己这方不仅人数不占优势,还有许多弱小拖后腿,不仅如此,他还看到,对面船上刚才喊话那人不时与身边一个戴面具的贼人说着什么,怎么看,要是硬拼起来,自己这方都不怎么占优势。他之所以让船主将船上的人召集起来,并不是指望这些人真的能砍杀几个贼人,而是先将声势壮起来,再随机应变。白总旗闻言,当即也将手中的刀锋向前一伸,做出一个防备的姿势,厉声喝道:“尔等何人,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拦截客船?”“你这狗贼,不过是朝廷的鹰犬,只知欺压百姓,今日,我等乃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你们既知爷爷身份,就应该知道,乱匪水贼,可是要殃及满门的,爷爷劝你们放下武器,束手就缚,爷爷还会在上官面前,为你们求情,饶尔等狗命。”要论嘴皮子,白总旗也一点也不逊色。柳折眉听对方一开口,喊破了白总旗的身份,再次确信,对方的目标应该是自己。事先可能已经查探清楚,今夜才有行动。“袁大哥,不要跟这等鹰犬废话,我们还是速速动手吧。”不等对面船上的贼匪再说什么,那戴面具之人,就哑着嗓子开口了。“好,你们几个,尽量还是不要伤着姓柳的鹰犬的性命,七师叔还等着我们去救呢。”151,三拨要命之人柳折眉承认自个并不是那种慈悲心肠的人,就算觉得这些贼人的来路,可能与自己有关,但他并没有马上站出去为船上的人化解危机,他先要称一称这些人的斤两,再另做打算。好在这些贼人上船之后,自己身边包校尉,白总旗他们还不算草包,还有那两个貌似是那位身在舱房千金小姐护卫的两人,船上的船夫,与那些上船的贼人拼杀起来,一时之间,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看着事态还在自己控制的范围内,他并没有跟着动手,而是很清楚地感觉到,这些贼人拼杀起来,并不是想要这船上之人的性命,而是大多向自己所在的位置移动。就在他凝神看向船上情势时,那个原本一直待在最里边舱房的中年儒士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他的身边道:“这位公子,船上此时如此慌乱,刀剑无眼,不如去老夫的舱房,你我手谈一局如何?”“手谈一局?折眉本以为先生会说,这盘棋已经下了一半,快要结束了呢?”柳折眉蓦地回首,目如寒冰直刺那儒士道。那中年儒士闻言,眼神并无变化,可神情还是一愣,随即道:“公子此话怎讲,也是,是老夫唐突了,就不打扰公子兴致了。”说完,就要转身离去,下一刻,却被柳折眉伸手揪住了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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