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听见叶良辰窸窸窣窣地戴手套,然后腰上一凉,酒精棉球在后腰走个过场。
&esp;&esp;然后纯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问:“良辰,纹身能用麻药吗?”
&esp;&esp;“不能。”
&esp;&esp;好吧。
&esp;&esp;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总是被奶奶带去诊所打退烧针。
&esp;&esp;那时候跟现在差不多,也是趴在诊所的床上,屁股光溜溜的,像过年时待宰的鸡认命地等着针尖刺进皮肤——
&esp;&esp;还没来得及从回忆中走出,后腰就猛地刺痛起来,并且根本不给她喘息时间,一针连着一针,连绵细密的尖锐疼痛伴着酸麻从后腰扩散开,她甚至感到小腿和指尖开始发麻。
&esp;&esp;刺痛来得过于迅猛,以至于足足过了几秒、眼泪都流到下巴,喉咙里才开始呜咽。
&esp;&esp;“……良辰…”纯粹哭了,这不怪她娇气,即便是勇猛的古代战士,能忍过这一疼痛仪式的也是少数——也正因如此,能坚持接受刺符仪式的战士会被称赞为“真正的男子汉”。
&esp;&esp;然而,纯粹不是战士也不是男子汉。
&esp;&esp;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泪水将眼前景象搅花成一片:“疼!良辰…啊……你、你慢一点啊……”
&esp;&esp;叶良辰“啧”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疼就对了。想不疼就别绷劲儿,肌肉越紧张越疼。”
&esp;&esp;“……”这怎么可能控制得住?纯粹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也被自己咬得发疼,不知道是不是出了血。
&esp;&esp;泪水涟涟的,别人看了一定不忍心,可惜现在手里拿针的是叶良辰。
&esp;&esp;纯粹觉得,这份痛苦大约过了一个世纪才结束,沙发套子上泅湿一片泪水浸湿的痕迹。
&esp;&esp;针尖终于彻底离开皮肤,她感到刺痛的那块皮肤被柔和地吹了一口气,冰凉的吐息拂过去,却没消减半点痛楚。
&esp;&esp;“差点儿忘了。”纯粹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听见叶良辰立起身拉开抽屉的声音,药瓶和铝箔板哗啦作响,叶良辰蹲下来,面对面把小药盒递给她:“吃药。”
&esp;&esp;纯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湿哒哒的一绺头发贴在脸侧。
&esp;&esp;小药盒里躺着两三药片儿和一个胶囊,因为哭得厉害,她现在说话带着很重的鼻音,喃喃地问:“这是什么…”
&esp;&esp;“抗炎的。我还能毒死你?”
&esp;&esp;纯粹吞下药片和胶囊,继续恹恹趴着,却不防叶良辰把她一侧头发撩起来,问:“耳洞长好了?”
&esp;&esp;“长好了。”
&esp;&esp;“嗯……”他轻轻捻了捻耳钉,闲闲道:“不错,好看,不愧是本天才亲手穿的耳洞,很完美。”
&esp;&esp;纯粹没接茬,心里对他的过分行为有些生气——然而事实上无可奈何。
&esp;&esp;叶良辰也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安静了。
&esp;&esp;过了大几分钟,纯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个激灵又惊醒了,因为叶良辰正在给她别发卡。他在这种事情上本来就笨手笨脚,一字发卡不好戴,勾起头发连带着头皮发疼。
&esp;&esp;“怎么了……”纯粹有点懵,看到他另外两个指头里勾握着的东西,心里一抖:“你,你拿这个干什么……”
&esp;&esp;“耳骨上再打两个。”镊子和银针反射顶灯的光晃了一下眼睛,叶良辰不知什么时候又噙着棒棒糖,草莓糖的甜香味儿在两人之间弥漫。
&esp;&esp;“什……”纯粹终于戴好了发卡,露出刚刚被夸过的耳朵来。
&esp;&esp;叶良辰顺手把沙发床边的台灯又打开了,强光刺得纯粹眯起眼来,他再次摸她的耳朵,冰凉的酒精棉让她彻底清醒过来:“等等……良辰——”
&esp;&esp;不到半秒,软骨被穿刺的痛在耳廓上方炸开,她胡乱拽紧他卫衣下摆,眼泪不受控地再次充盈眼眶;还没等它们从眼眶里滚落出来,针尖再次扎透耳骨,然后是第三次。
&esp;&esp;半只耳朵都变得滚烫,直到他用酒精棉擦干净多余的血水,纯粹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啜泣。
&esp;&esp;之后,叶良辰听到她喃喃说了句什么,一时没听清,凑到她脸边问:“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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