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说今天田老汉新婚,奶奶您怎么没去吃席啊?”宋晚棠有些好奇地问道。
老奶奶笑了笑:“腿脚不好,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去凑个热闹还行,老婆子我还是喜欢安静一点。”
“奶奶,你平时是和你的孩子一起住吗?”
“嗯,但是这几天他们都有事,所以都不在。”
宋晚棠:“那个田叔怎么这么大年纪才结婚啊。”
“……我一会儿要做饭了,你记得叫你朋友回来吃饭啊。”老奶奶没有回答宋晚棠的问题,而是选择转移话题。
宋晚棠没有追问,而是假装没发现,笑眯眯道:“好。”
走之前,她再次问道:“奶奶,您叫什么啊?我怎么称呼您啊?”
宋晚棠没有看错,在她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眼前这个奶奶的手都抖了一下,眼睛里似有泪光一闪而过:“我叫云岁晚,你叫我云奶奶就好。”
“好嘞!云奶奶!”
出门之前,宋晚棠一直听见云奶奶念叨着她自己的名字:“云岁晚,我叫云岁晚……”
一遍遍重复,生怕遗忘。
云岁晚。
很好听的名字,好听得和这个山村格格不入。
宋晚棠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找到当时那三个跟着她的男人最后离开的方向。
是一间没有人的屋子,还是有狗。
只是这次黑狗没有朝她叫了,而是鼻子在空中闻了闻,最后懒洋洋趴下了。
宋晚棠找遍了整个屋子,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她本来都要离开的时候,听见了猪叫的声音。
不知道怀着好奇这头猪有多重,还是生活在城市里太久没见到猪的新奇,又或者是抱着找到线索的期待,宋晚棠来到了猪圈。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全裸女人。
看见有人来,她的目光涣散,一脸害怕,下意识缩着身子朝一边靠着。
她移动的时候,宋晚棠看见了她脚上和狗链子一样粗的锁链。
一只猪正好挡在了女人面前。
她在被猪挡住之后明显放松多了。
可是一旦猪离开,她就忍不住追随猪的步子,期望它可以挡住自己。
“你有意识吗?”宋晚棠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柔软的,清新的,不属于这个村子的声音,不属于男人的声音……
女人猛地抬头,张嘴:“啊!啊、啊!”
宋晚棠看见她没有舌头。
她自己似乎也知道这样无济于事,一下子推开猪冲向宋晚棠,可是冲到一半的时候就被锁链给绊倒了。
“啊!啊!”她盯着宋晚棠,突然流下了泪水。
宋晚棠刚想拿出刀,但是敏锐地听见了有人往这边来的声音。
她只好快速离开,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好几个人,有男有女,目标明确,就是朝着猪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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