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撒谎,虽然两者之间并不相干,却巧到在一个方向。周绾琰也没有怀疑,毕竟这样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比如为何邱知桑明知道踏出这条路会遭遇仇家追杀,仍偏往虎山行。“好的,邱姑娘。”破天荒地没有被周绾琰的阻拦声绕耳,邱知桑不禁回头瞧他一眼,确定他不是在说违心话后,她暗忖周绾琰总算是开点窍了。今天的两人,也是相互理解的一天。因此次日清晨,邱知桑和周绾琰一路相安无事地走到岔路口前,空荡荡的岔路口延伸出两条路,一条是她曾走过的那条道,另一条,则是完全不熟悉的地段。为了安心,多了一世记忆的邱知桑肯定要选择和上辈子一样的路。“走这边!”“走这边!”几乎是同一时刻,异口同声的三个字,两只手却是指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邱知桑:???陆邱知桑笑了。她一寸一寸地将自己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挑眉道:“那边?你要走那边?”这人怕不是个傻子?既然多拥有一世记忆,走原本的路线显然更有利于他们。“是。”周绾琰看出了邱知桑的皮笑肉不笑,但还是屹然不动。“行吧行吧。”知道对他根本难讲通,邱知桑说着便迈出了脚,落下时鞋底踩在碎石上发出“咔嚓咔嚓”的细响,方向却是正好相反。“你往那边去吧,咱俩就此别过,江湖上有缘再会啊!”“邱姑娘邱姑娘!”见状,周绾琰忙不迭追了两步。邱知桑停脚:“又怎么了?”“姑娘想走这边,在下自然没有立场阻拦……”听见他又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邱知桑笑弯了眉眼,“那我倒是错怪你了。”周绾琰的话一梗,愣了两秒才继续说道:“不瞒姑娘说,前几日在下向春来客栈的账房先生打听过,这边的路相对更太平一些。在下能理解姑娘不愿意冒新风险的想法,但选择旧路一切都会重演,小心一点总没错的。”瞧瞧、瞧瞧,他又来了。事到临头才说算什么不瞒。只不过周绾琰说得也在理,她太了解那个人了,说不定换条路走反而能更快地让他露出马脚。斟酌片刻,邱知桑将投向远处的视线转移到周绾琰身上,刚想挤兑他两句再松口,却对上他有些小心谨慎的神色。眼前莫名其妙跳出昨晚的春菜粥中的两对咸蛋,邱知桑不自觉咽下了嗓子眼刚堆砌好的辞藻。“行了——小女子可比你想象中的要贪生怕死。就听你的,走那边吧。”邱知桑转头踩上另一头松软的土地。她当真走了?在昏暗的透不进一丝光亮的房瓦下,一名年岁稍长的男人在屋子四角不放心地踱来踱去,隐约可见纷洒的灰尘踩在他的脚下,被情绪不佳的男人一脚踹飞、狠狠地砸在粗糙的棺材板上。含着怨气的晚风推开了木门,“吱呀”一声,摇摇欲坠地挂在墙上。“邱家的!时辰到了,该下葬了。”邱父脚底下一顿,朝外面大声回道:“哎!马上就来。”说完,他挤挤眼睛酝酿出一副悲痛的模样,出门时还背过身去遮掩地擦了擦眼角。看得在外等候的几人连忙上前安抚。“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知桑丫头?”其中一人疑惑道。“那丫头啊。”邱父强撑起笑容,意有所指地往里屋摇了摇头,叹道:“我这女儿和母亲感情深,这几天哭肿了双眼,不好也不愿意出来见人,我这做父亲的……”“都懂都懂。”“是啊,知桑丫头就在家里头好好休息,外头的事我们几家肯定要多帮衬帮衬。”邱父感激地点头,继而和几人商讨下葬的事宜。少顷,他借着再收拾收拾的托辞回到乌七八糟的屋子,合上门,他面目狰狞地握紧拳头,心底忌惮着邱知桑去告官,一旦如此他定会被官府抓了去。他得想个以绝后患的法子。……今年大抵是个旱年。打从过年起,老天便一直没有降雪,连雨水都少的可怜。邱知桑煽动鼻翼,嗅出干燥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忍不住从路边掐下一根杂草,衔在嘴上,脚下时不时踢飞一两颗石子。她半仰着头,叹道:“真无聊。”周绾琰含笑的声音自后面响起,“姑娘,稍安勿躁,我们很快就到下座城了。”“哦……”邱知桑懒懒地吐出一个音节。她起先怎么也想不到,走这条路会那么无趣。正如周绾琰所说,这条路的确要太平许多,她徒步走了两天有余,别提有滋事找茬的人了,她连个鬼影子都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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