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狐奴未曾料到,胖子在暴露身份之后,于这鬼域之中竟成了众矢之的,好似那唐僧肉一般诱人。此地的域主虽不屑于吸食人精气修炼,可那些实力高强的妖魔鬼魅却怎会轻易放过这等“美味”。尤其是鬼市中声名远扬的树妖,其贪婪之心昭然若揭,对胖子早已垂涎欲滴,正暗中谋划着如何将胖子擒获,以饱私欲。
胖子那壮硕的身躯在背包里翻找着,突然摸到了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小桶。他好奇心顿起,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这小桶打开,往里一瞧,原来是已经凝结成块的鸡汤和鸡肉。胖子那大脑袋里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这指定是陈默那家伙弄好的。”
他在这古宅里七拐八拐地找到了厨房,把小桶里的东西一股脑倒进砂锅里,往锅灶上一架,就开始热鸡汤。不一会儿,锅里就飘出了诱人的香气,胖子闻着这味儿,心里琢磨着:“这陈墨整的乌鸡人参汤,还加了琼浆玉液,肯定差不了。”这汤的灵气足得很,悠悠地就飘散出去,好几里地外都能闻见。周围的鬼魅都跟闻着了腥味的猫似的,“哗啦”一下全聚集在古宅周围,贪婪地吸食着灵气,那模样就像是饿了好几辈子。
胖子把热好的鸡汤端进院子,又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盛了一小碗,打算喂给吴邪。回头一看,吴邪还在呼呼大睡呢。胖子无奈地摇摇头,从角落里翻出个小酒精炉,点上酒精块,把砂锅往上一放。心里想把鸡汤先煨着,一会儿吴邪醒了在给他喝。突然,躺在床上的狐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原本安静的阴气开始剧烈波动起来。只见狐奴瞬间睁开那双狐眼,幽绿的光芒在黑暗里一闪而过。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胖子在旁边,怕吓着胖子,赶紧收起自身的气息,然后转过身来,那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懵懂清澈,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胖子。
胖子咧嘴一笑,走过去轻轻扶起狐奴,又盛了一碗鸡汤,放在嘴边呼呼地吹了吹,这才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狐奴喝了这鸡汤,只觉得一股暖流在身体里乱窜,对他们这些修炼的精怪来说,灵气和月华那可都是宝贝。这鸡汤里的灵气又温润又充沛,在身体里滚了几圈,伤口就开始慢慢修复了。狐奴一边品着鸡汤,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胖子,心想这胖子肯定不简单。
胖子看着他那稀奇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道:“小天真,你这是失忆啦?咋连这乌鸡参汤的味儿都忘了?这可是小墨加了料的。”狐奴心里“咯噔”一下,可不敢露出马脚,只能把一肚子的疑惑和好奇都憋回去,脸上装出一副渴望的神情看着胖子。胖子多机灵啊,一看就知道他还想再来一碗,二话不说又盛了一碗,还往里面加了几块乌鸡肉,然后问道:“现在能不能自己吃啦?”狐奴忙不迭地点点头,拿起汤勺自己吃了起来。胖子这一通忙活,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坐在旁边美滋滋地喝了起来,边喝还边嘟囔着:“这汤,可太地道了。”
躲在鬼市深处的老树妖,接到小鬼密报,知晓有个胖子携一神奇宝贝,所炖鸡汤灵气弥漫,四周小鬼偷吸许久仍有余韵。树妖垂涎已久,早将胖子及其所有物视作禁脔,闻听此事,顿时怒目圆睁,其眼神仿若能射出实质的怒火,尖声怒喝:“一帮不要命的东西,竟敢对老娘看中的宝贝心怀不轨,简直是自寻死路!”当下,它心意已决,不再有丝毫迟疑。它深知,若再拖延,鸡汤中的灵气恐怕会被那些小鬼吸得一干二净,而且也摸不清那胖子是否还有这等灵物。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狠厉念头,老树妖率领一帮凶神恶煞的爪牙,仿若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向着胖子所在的古宅呼啸扑来。
眨眼间,古宅周围被一片阴森的阴气所笼罩,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仿若世界末日降临。胖子本就机灵,瞬间察觉到危险逼近,心中警铃大作。他毫不犹豫地将“吴邪”护在身后,那那壮硕坚实的身躯,此刻竟如同一座巍峨耸立、不可撼动的山岳,散发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胖子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玄武血脉在隐隐涌动,虽此地无水,但空气中的水灵气却不少,那股源自古老血脉的神秘力量,依旧如同涓涓细流,在他的四肢百骸间缓缓流转。玄武血脉所赋予他的强大防御之力,让他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有了一丝底气,仿佛给自己穿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
老树妖可不会给胖子喘息的机会,它率先发动攻击。干枯的树枝瞬间化为锋利无比的利刃,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胖子迅猛刺来。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胖子见状,毫无惧色,他猛地大喝一声,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同时,他双臂迅速交叉,只见他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恰似一层琉璃护盾,这正是玄武之力凝聚而成的防御屏障。树枝狠狠地刺在护盾上,发出一阵尖锐的撞击声,火星四溅,胖子竟硬生生地挡下了这凌厉一击。
然而,老树妖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连绵不绝。树枝又如灵动的灵蛇一般,在空中蜿蜒盘旋,从四面八方朝着胖子缠绕而来。胖子顿时陷入困境,左支右绌,只能凭借着自身那源自玄武血脉的扛打能力,咬紧牙关,苦苦硬抗。每一次树枝的抽打与撞击,都让他脚下的土地深陷几分,扬起一片尘土。但他的双脚如同生了根一般,始终未曾后退一步,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老树妖宣告:“想突破胖爷的防线,没那么容易!”
几个回合下来,胖子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心中清楚,这老树妖已然成精千百年,法力深厚得如同浩瀚的汪洋大海,岂是他这刚激活玄武血脉不久的人所能轻易抗衡的。老树妖也敏锐地察觉到了胖子的破绽,瞅准时机,一根粗如手臂的树枝,带着破风之声,猛地贯穿了胖子的肩头。鲜血如泉涌般四溅而出,染红了胖子的衣衫。胖子闷哼一声,那疼痛如同一把炽热的利刃,直刺他的神经。但他却借着这股剧痛,激发了体内潜藏的力量。他猛地伸出手,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紧紧抓住树枝,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将其折断,反手朝着老树妖用力掷去。老树妖身形轻盈,轻轻一闪便轻松避开,随即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就凭你这半吊子的玄武血脉,也敢与我堂堂千年大妖对抗?简直是不自量力!”胖子听着这刺耳的嘲笑,咬着牙,眼神愈发坚定。他一边强忍着肩头的剧痛,一边在心中暗自思索着破敌之策。他深知,自己绝不能有丝毫退缩,身后的“吴邪”还需要他的保护,他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吴邪”受到哪怕一丝伤害。
狐奴站在原地,内心恰似被狂风席卷的海面,汹涌澎湃且混乱不堪。他心里明镜似的,自己与这千年树妖相较,实力悬殊犹如云泥之别。逃跑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毕竟作为妖,为了保护一个人类而舍弃自身性命,这在妖界的常理中似乎并不值得。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胖子那宽厚且略显笨拙的背影上时,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往昔。大哥当年为了保护自己,惨死在强大妖怪的手下,那惨烈的场景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深深地嵌入他的灵魂。他的牙齿下意识地狠狠咬住下唇,直至一丝鲜血渗出,紧接着,他的身躯毅然决然地拦在了胖子身前,与树妖展开了惊心动魄的交锋。
树妖见状,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声音好似寒夜中的冰刀,刮擦着空气:“狐奴,你这是何苦?你绝非我的对手,何必为了一个人类强出头?你现在乖乖离开,我尚可既往不咎。”胖子听到树妖的话,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脑袋里瞬间充满了疑惑的迷雾。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暗自思忖:这树妖为何称吴邪为狐奴?吴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瞧这打斗的路数,这精湛的武术,甚至还施展出了法术?还没等他从这一连串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只见狐奴口中喷出一股狐火,那狐火如一条奔腾的火蛇,张牙舞爪地烧向树妖的树枝。树妖虽为植物精怪,对火有着本能的畏惧,可这狐火对于修炼千年的它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局势愈发对狐奴和胖子不利,树妖凭借着千年的深厚修为,攻势愈发凌厉,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
胖子虽然满心困惑,但他绝非愚笨之人。此刻,他已然洞察到自己拼死救回的这个人并非吴邪,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人类。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树妖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这个事实如同明亮的灯塔,驱散了他心中的迷茫。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与狐奴并肩作战。胖子凭借着玄武血脉赋予的扛打能力,如同一面坚固的盾牌,硬生生地承受着树妖的攻击,而狐奴则利用自身的敏捷与法术,伺机反击。二人相互配合,有来有往,勉强招架住了树妖排山倒海般的进攻。但胖子毕竟是血肉之躯的人类,体力如沙漏中的沙子,随着战斗的持续不断流逝。在一次躲闪中,他稍一分神,树妖头顶瞬间射出一根粗壮如柱的树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他的胸膛,钉在不远处的廊柱上,胖子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全身的力气被瞬间抽干,眼前一黑,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飘然而逝,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鲜血如泉涌般从胸口和嘴角汩汩流出。
狐奴目睹胖子倒下,双眼瞬间瞪得滚圆,好似两颗燃烧的火球,其中满是愤怒与决绝。他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这吼声仿佛要震碎周围的空气。身后突然出现三条巨大的火红色尾巴,那尾巴如孔雀开屏般绚丽地展开,原本清澈的眼眸瞬间化为幽绿色,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从口中吐出一颗圆润的火红色内丹,那内丹如同一颗燃烧的太阳,缓缓飘向树妖。树妖察觉到内丹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脸色骤变,慌忙向后退去,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难以置信:“狐奴,你竟然为了一个人类要自爆妖丹,连自己的命和修为都不要了吗?”狐奴对树妖的呼喊充耳不闻,他轻喝一声:“爆!”刹那间,内丹在树妖头顶如同一颗失控的炸弹般爆裂开来,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光芒如汹涌的海啸般向四周扩散。树妖的身体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一颗小小的绿色妖丹如受惊的野兔般从树妖的残骸中仓皇逃逸。狐奴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拖着摇摇欲坠的身躯来到胖子身边。
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仿佛一片在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随时可能飘落。狐奴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极为残酷,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打回原形,失去所有修为,而最坏的下场则是魂飞魄散,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救下胖子。他颤抖着双手扯下带在脖子上的如意乾坤袋,在其中焦急地翻找,终于,摸到了那颗神龟内丹,那是哥哥留给他的唯一珍贵遗物,承载着他对哥哥无尽的思念与回忆。狐奴小心翼翼地将内丹取出,他的手因为虚弱而不停地颤抖,仿佛那内丹有千斤重。他艰难地掰开胖子的嘴,将内丹缓缓放入其中,随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凝视着胖子的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对生命的不舍,有对胖子的感激,还有对未能真正成为吴邪的遗憾。
胖子在吸收了神龟内丹后,身体内部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兽被唤醒。他的血脉如奔腾的江河,发出欢快的轰鸣,血液浓度与血脉纯度如同火箭升空般迅速提升,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一会儿,他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满身鲜血、狼狈不堪的狐奴。胖子的心中五味杂陈,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为什么?你不是吴邪,为何要如此拼命救我,胖爷不用你救,你给胖爷好起来!”狐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凄美而又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夜空中绽放的烟花,虽然短暂却绚烂无比:“我虽不是他,但我多希望自己能是。有你这样一位重情重义的大哥,必定是极为幸福的事。”言罢,狐奴的双眼缓缓闭合,身体如同一尊失去支撑的雕像,向后倒去。
胖子的眼眶瞬间红了,他倔强地仰起头,试图不让泪水滑落,嘴硬地说道:“肯定是风沙迷了眼。”他迅速弯下腰,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将狐奴抱在怀中。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且沉稳,仿佛脚下的土地是易碎的薄冰。他将狐奴小心翼翼地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随后转身忙碌起来。他先去生火烧水,那火焰在炉灶中跳跃,映照着他坚毅的脸庞。待水烧开后,他拿起毛巾,仔细地浸湿、拧干,然后轻轻地擦拭着狐奴的脸庞,那动作如同在擦拭一件精美的瓷器,生怕稍有不慎便会造成损伤。接着,他又为狐奴擦拭身体,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随后从背包里取出自己备用的干净衣服,为狐奴换上。他的手在为狐奴穿衣时,微微颤抖,那是对狐奴伤势的担忧与关切。一切收拾妥当后,他为狐奴拉过被子,仔细地掖好被角后,就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坐在床前的板凳上,眼神呆滞地望着狐奴,心里不停地念叨着:“他只是累了,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来的。等他睁眼,我就带着他去找吴邪、陈墨、花爷、闷油瓶和黑瞎子,让他们也见见我这新结识的好弟弟。”他努力地扯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砸在床沿,洇出一小片湿痕。
突然,床上的狐奴有了异样,身躯渐渐幻化成一条火红的狐狸,蜷缩在被子里。那狐狸的身形竟越缩越小,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见。胖子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害怕极了,生怕狐奴就此魂飞魄散。突然想起了陈墨给的符箓,便从背包里拿出来从中找出传讯符,将它撕碎只见一道金光射进浓雾消失了。
大约一刻钟左右有脚步声传来。胖子仿若被激怒的困兽,腾地站起身,满腔悲愤地循声望去,那眼神中满是仇恨与警惕。待看清来人是陈墨和吴邪时,胖子紧绷的神经像是被陡然砍断的弓弦,整个人再也支撑不住。他的嘴唇剧烈颤抖着,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半晌才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你们可算来了!”紧接着,泪水决堤而出,顺着他那满是胡茬的脸颊肆意流淌。他双肩抖动,双手无助地垂在两侧,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只能靠着那股悲痛宣泄着内心的绝望与无助。
吴邪快步上前,想要开口安慰,却被胖子一把紧紧抱住。胖子把脸埋在吴邪肩头,泣不成声地诉说着:“我以为……我以为他就这么没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陈墨见吴邪正在安慰悲痛欲绝的胖子,身影如电,瞬间闪至床前。她面色凝重,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狐奴的额头。刹那间,一道温润的灵力自指尖涌出,如同涓涓细流,源源不断地注入狐奴体内。那原本不断缩小、几近消散的身形,在灵力的滋养下,逐渐稳住。此刻的狐奴,仅有巴掌大小,火红的皮毛黯淡无光,气息微弱得仿若风中残烛。陈墨不敢有丝毫懈怠,她目光坚定,手腕轻扬,施展出一道空间法术。只见一道幽光闪过,狐奴小小的身躯便被轻轻卷入那片神秘的空间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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