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后,几人辗转寻回曾投宿过的招待所,安置下来。张起灵、吴邪与陈墨围坐一处,开始探讨台风过境之后,胖子的就医安排。
吴邪忆起鲁王宫探险归来后在医院治疗时,那险些被困于医院的惊险遭遇,至今仍心有余悸,当下便坚决提议将胖子带回吴山居调养:“去医院风险太大,上次我就差点脱身不得,还是回吴山居更为稳妥。”
张起灵与陈墨对此均无异议。三人正商议间,吴邪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窗外,却见阿宁正孤身一人朝着一艘小船走去。吴邪眉头紧蹙,满心皆是疑惑与诧异,他万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阿宁。阿宁在墓中曾多次设计坑害于他,如今这般行径,又选在台风刚过之际匆匆乘船离去,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张起灵和陈墨察觉到吴邪的异常,也顺势望向窗外,只见阿宁的船逐渐驶远,很快便消失在海平面上。三人虽未发声交流,但都能感觉到阿宁的离去似乎预示着更多不为人知的危险与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三日之后,台风终于停歇。几人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赶回吴山居。将胖子安置妥当后,吴邪便即刻尝试联系吴三省,然而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取得联系,他不由得忧心忡忡。与陈墨、张起灵商议之后,决定寻求解雨臣帮助,探查吴三省近来与何人联系密切。
几天过后,依旧没有小花的音信传来。胖子的身体毫无起色,仍深陷昏迷之中。陈墨每日都会精心为胖子炖煮补药,还喂他服下觉醒丹,吴邪更是不惜重金购入名贵草药,制成药浴,他与小哥轮流为胖子擦拭身体。这日,草药用尽,吴邪打算开车前往杭城最大的药材批发市场采购。陈墨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想要一同前去,吴邪却想着胖子需要陈墨时刻留意状况,况且只是在家门口办事,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便安慰陈墨,让他和小哥安心照看胖子,自己则驾车出发了。
吴邪抵达药材批发市场,很快便在里面寻到了相熟的卖药材的阿玉叔。正当他专心挑选药材,与阿玉叔交谈之际,一个扒手悄然靠近,趁其不备,偷走了他的手机。吴邪眼疾手快,薅住扒手的衣服,谁料那扒手来了个金蝉脱壳把衣服脱了,吴邪扔掉手里的衣服,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扒手在前面狂奔,七拐八拐地钻进了一个胡同。吴邪紧追不舍,就在即将抓住扒手之时,突然,旁边闪出一人,手持木棍,狠狠朝吴邪砸来。吴邪躲避不及,头部遭受重击,眼前一黑,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强行注射了一种不知名的药物,随后便被扔到了医院门口。
远在吴山居的张起灵与陈墨,尚未知晓吴邪正深陷险境。彼时,张起灵刚为胖子擦拭完身体,又端来陈墨精心炖煮的补药喂胖子服下。陈墨正在厨房忙碌,着手烹制一些补气血的佳肴,既为自己与张起灵调养身体,也没忘了为王盟准备他喜爱的吃食,还特意为吴邪炖了猪脚汤。
恰在此时,陈墨的手机骤然响起,原来是医院来电,告知她速去医院结清住院费用,称吴邪正在医院,急需家属前去处理相关事宜并签字。陈墨闻此消息,心急如焚,无暇告知张起灵,当即施展瞬移之术来到医院门口。缴费完毕后,匆忙步入病房,只见吴邪安然躺在病床上,双眸紧闭。陈墨赶忙向主治医生询问详情,得知吴邪似被注射了一种未知的基因的药物,医生正在全力分析其血液中的药物成分。陈墨随即问道:“吴邪是因这药物陷入昏迷的吗?什么时候能醒?”医生摇头:“不能确定,病人头部被钝器击伤,使得病情更加复杂了,要想确诊就必须了解病人被注射了什么药剂以及这种药剂的成分,至于何时能醒来,也不好确定。”了解完吴邪的情况后逐一交了各项检查的费用并且将医院诸事安排妥当后,陈墨给王盟打电话,告知吴邪的状况,王盟焦急的转告给张起灵听,张起灵转身飞奔出去。片刻之后,陈墨便在吴邪的病房中与张起灵碰面。陈墨颇感无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苦笑着说道:“我不是嘱咐过你,要好好照看着胖子吗?你怎么还是这般心急火燎地赶来了。”张起灵仿若未闻,径直走向吴邪床边。那张向来冷峻无波的面庞上,此刻愤怒与担忧交织纵横,随后,他又将视线牢牢锁定在陈墨身上,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陈墨轻叹了一口气,把从医生那里得知的情况缓缓道出:“吴邪被发现时,体内有未知的药物成分,不过并不能确定是因为这药昏迷,而且他的头部遭受过钝物击打。这就更不好确定了,医生们还在全力分析那药物成分,只是目前一切都还未明。”张起灵听闻,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下意识地想要抽出相伴多年的黑金古刀,却只摸到一片空处,这才忆起回到杭城之后,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黑金古刀已交由陈墨保管。陈墨看着他的动作,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劝慰,轻声说道:“小哥,先别急。如今这背后的黑手是谁,我们毫无头绪。等吴邪醒来,咱们三人再细细谋划。眼下,最关键的是搞清楚这药物会不会给吴邪的身体留下隐患。”张起灵听了陈墨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在吴邪床头坐下,双手轻轻握住吴邪的手,那目光犹如寒夜中的星子,坚定而执着,始终未曾移开。
许是张起灵对吴邪那深厚且纯粹的情谊触动了上苍,吴邪竟缓缓转醒。他瞧见张起灵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那深邃眼眸犹如幽潭,此刻正氤氲着丝丝水汽。吴邪心中一阵激荡,感动得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他以那嘶哑却又透着独特性感的嗓音唤了一声:“小哥。”这简单的一声里,饱含着无尽委屈与恐惧,他害怕从此与眼前之人阴阳两隔,害怕再无法踏上探寻未解之谜的征程,更害怕此生都找寻不到那令他心心念念的三叔。
张起灵瞬间放开吴邪的手,激动地将他揽入怀中,紧紧相拥。他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竭力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感,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不想让那眼角滑落的晶莹暴露自己的脆弱。陈墨敏锐地察觉到此刻自己不宜留在屋内,便悄然退至门口,轻轻关上房门,而后倚靠在病房门旁的墙壁上,默默为房内的二人守护着这片刻宁静。
良久之后,张起灵才将陈墨唤入。待张起灵与吴邪稍稍平复心绪,三人围坐,开启了对这桩事件的探讨。吴邪端起水杯轻抿一口,润了润沙哑的嗓子,率先开口道:“我怀疑,这些事情与阿宁脱不了干系。”
“恐怕是阿宁背后的那个大老板裘德考盯上了我们。在咱们几人里,他觉得我是最容易拿捏的目标。”吴邪说罢,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张起灵心中暗忖,裘德考这老狐狸,果然又开始兴风作浪了,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手不自觉地微微握紧。
吴邪继续道:“为什么要给我注射那种奇怪的药物?这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平日沉默寡言的张起灵竟接了话茬:“裘德考一生痴迷长生不老药的研究,妄图在大限来临前达成心愿,这简直是痴心妄想,想要长生谈何容易,世间万物互相制衡要想打破规则必会付出代价。”张起灵心想,这背后的阴谋恐怕不止于此,吴邪被卷入其中,定是危险重重,自己必须全力护他周全。
这时,陈墨幽幽地说:“说不定他们给吴邪注射的就是正在实验的长生药。”
小哥微微颔首:“此地不宜多言。”目光向门外一扫,吴邪和陈墨心领神会,医院人多眼杂,保不准已被别有用心之人暗中监视。
正在此时,病房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吴邪心下一惊,连忙躺平,紧紧闭上双眼。张起灵见状,迅速拉过被子轻柔地盖在吴邪身上,仔细地掖好被角,而后与陈默一同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安然落座。
不多时,病房门被缓缓推开。一行人鱼贯而入。为首的那位男子看上去大约三十岁上下,眉眼间竟与吴邪有着惊人的相似。同样是水汪汪、灵动有神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眼神中透着无辜与纯净,还有那饱满的嘟嘟唇,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笑,只是这笑容看似亲切却未达眼底,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疏离。他身姿挺拔,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身着一件简洁的白衬衫,外搭精致的西装小马甲,下身笔挺的西裤搭配锃亮的皮鞋,整个人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沉静的独特气质。
他踏入病房的瞬间,目光径直越过众人,率先落在了张起灵身上。随后,他加快脚步径直走到张起灵跟前,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高声喊道:“麒麟,你还记得我吗?”张起灵抬眸望向他,深邃的眼眸里悄然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似是回忆被瞬间触动,又似有几分警惕与疑惑在其中悄然滋生。
张起灵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疑惑,轻声道:“一穷?”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与诧异。只见眼前之人满脸笑意,急切地说道:“是我呀,我是吴一穷。”张起灵的目光在他脸上仔细打量,试图从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中找寻出曾经的记忆痕迹,可脑海中关于“吴一穷”的印象却模糊不清,唯有那扑面而来的强烈情感让他意识到,眼前之人定是与自己往昔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存在。
吴一穷在张起灵身旁坐下,开始娓娓道来分别后的种种经历,那些过往岁月中的点滴如画卷般在言语间徐徐展开。张起灵专注地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眸里映着吴一穷的面容,耐心倾听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陈墨在一旁瞪大了眼睛,那眼神里的八卦之火简直要将整个病房点燃。吴一穷似有所感,微微抬眸,视线从张起灵身上移开,投向另一侧的陈墨,随后又看回张起灵。张起灵轻轻摇了摇头,像是一种无声的示意。吴一穷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陈墨心中此刻仿佛有两个小人在疯狂呐喊:“有情况!这里面肯定有大瓜!他们之间绝对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张起灵的目光缓缓扫过与吴一穷同来之人,在一众保镖身影之间,瞥见了那个熟悉的面庞——吴二白。只见吴二白一袭白色西装笔挺,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面容略显消瘦。那双丹凤眼隐匿于金丝边眼镜之后,偶尔流露出的锐利目光,似能洞察一切。他手中拄着文明棍儿,那棍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地面,目光却有意无意地朝陈墨这边飘来。
张起灵见状,下意识地微微皱眉。吴一穷留意到张起灵的神情变化,不满地剜了吴二白一眼。吴二白像是受到呵斥的孩童,立马低下头,眼神也不敢再肆意游移。陈墨心中暗自震惊,他深知原着里吴二白是何等狠辣狡猾的人物,如今竟这般惧怕吴一穷,不,确切地说,不完全是惧怕,而是敬重,对自家兄长那种源自心底的敬重。由此看来,这吴一穷绝非等闲之辈。
在那略显昏暗的房间里,张起灵静静地站着,目光刚刚从窗外收回,便轻声问道:“如兰呢?”
吴一穷听到这话,脸上瞬间布满了担忧的纹路,他叹了口气说道:“上面派她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他顿了顿,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一旁,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没敢把小邪的事儿告诉她,怕她分心出意外。”说完,他的眼睛偷偷地朝着张起灵的方向瞄了一下,那眼神中藏着一抹小心虚。他的心思此刻像是一团乱麻,往昔与张起灵之间那特殊且复杂的纠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他们之间的关系,如同在黑暗中相互依偎的行者,却因自己的某些选择,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他自觉有负于张起灵。每一次在张起灵面前提及如兰,那种心虚就如同阴影笼罩着他,害怕会触动那些尘封的记忆。
可等了一会儿,见张起灵对自己所言没有丝毫反应,他的心里又涌起一阵失落,或许在张起灵心中,那些过往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而他却还在这情感的旋涡里挣扎。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尴尬得让人难受。吴一穷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僵局,转移话题道:“我来这儿之前,专门跑去找院长拿了一份小邪的血液分析报告。不看不知道,这问题可太严重了。小邪是被一种从未见过的基因类药剂所影响,这种药剂的成分极其不稳定,一直在不停地分裂变化。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最终只会有两种可能的结果:一种是走向长生不老的奇异境地,另一种则是身体被分解融化,彻底消逝。要想确定这药剂最终的裂变方向,得做大量的活体实验才行。我思来想去,决定先带小邪回吴家老宅,在那里请国内外的专家们一起会诊,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破解这困境的方法来。”
未等张起灵有所表示,陈墨“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大声道:“不行!吴邪必须跟我们回吴山居!”那架势,仿佛只要有人敢反对,她就会立马冲上去拼命。
吴一穷却像没听见似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张起灵身上,对陈墨的叫话置若罔闻。这时候,吴二白迈着他那慢悠悠的四方步,晃悠到了吴邪的病床前。他先是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吴邪,接着听到陈墨的话,脸上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阴森森的笑,声音像是从冰窖里冒出来的:“小丫头,你这张嘴是想尝尝针线的滋味,还是想被我塞进古董花瓶里,做成一件‘艺术品’啊?”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陈墨跟前,那双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里面的寒芒好似能把人冻住,眼神在陈墨的身上来回扫视,活脱脱一个从黑暗里爬出来的恶鬼。陈墨却一点也不害怕,小脸紧绷,眼睛一眨不眨地和吴二白对视着,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货简直就是个变态,比《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里的安嘉和还恐怖!老天爷,救救我!”
张起灵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一皱,身形快速地绕过吴一穷,来到病床前,动作轻柔又迅速地抱起吴邪,大步流星地往外面走。陈墨反应也快,身影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吴二白刚想招呼人去追,吴一穷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来,他立马就闭上了嘴,吴一穷随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上了车,吴二白满心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哥,就这样让他们走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吴一穷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不然呢?这本就是吴家以及整个九门亏欠他的。”
吴二白一听这话,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黑得像锅底一样,咬着牙说:“要不是为了救他,你能违背婚约娶毛若兰?他倒好,还一脸怨气。九门的债,九门还,凭什么让小邪来还?”
吴一穷转过头,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那笑容像一把刀,直直地刺进吴二白的心里:“三省策划的事情,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不把小邪交给他,小邪能有活路吗?好歹他能护小邪周全。”
吴二白沉默了一会儿,大拇指在下巴上不停地摩挲着,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缓缓开口道:“其实也不必太悲观。小邪身边那个陈墨,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几次事情看下来,她对小邪那是真心实意地护着。只是她的来历太奇怪了,我派人查了好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穿成被掉包的真千金后被全家读心 盗墓ooc小剧场 将军入戏太深,姑娘招架不住 开局封印辉夜姬,我才是世界主宰 嫡女重生后,娇宠了高冷将军 红颜剑影录 逗比江湖 陈情令之魏婴,我在 火影之最后的千手 开局孤儿,觉醒神级序列合家欢? 民俗玄学让你发财让你运势旺 天蓬新传:从朱刚鬣到天蓬元帅 猫族崽崽炸翻天,在人间无人敢惹 高冷霍医生把持不住了! 斩神:等等!大夏怎么全是神? 斩神,我把你当闺蜜你要我当妻子 孟滢蒋煦 牧宇的机械帝国 男人女人的一千个故事 直播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