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身形如烟,自那神秘空间一闪而出。她双眸之中精芒乍现,仿若星斗,锁定了那半步鬼仙散发的独特气息,旋即施展瞬移追上迎亲队伍,她不敢靠得太近,贴上隐息符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队伍停在巍峨的府门前,正门大开,鲜红的地毯从府门前一直延伸至庭院深处,宛如一条华美的锦带,在阳光下闪烁着喜庆的光泽。轿夫们步伐整齐,缓缓将轿子停稳。
陪嫁丫鬟快步上前,轻轻掀起轿帘,搀扶出以团扇遮面的新娘。新娘身着凤冠霞帔,金丝绣线在红绸上勾勒出精美的图案,随着她的步伐,裙摆摇曳生姿,仿若盛开的牡丹。她莲步轻移,脚下的绣鞋若隐若现。新郎官身姿挺拔,头戴冕旒,身着大红喜服,胸前的红花格外醒目,上前与新娘并肩,在傧相的引导下,沿着红毯缓缓前行。
行至庭院一侧专门设置的沃盥礼之处,有执事端来水盆、递上毛巾,新人依次洗手洁面,以表对婚礼的敬重与自身的洁净虔诚。
沃盥礼毕,新人移至正厅前方。新郎面对新娘,为行却扇礼,吟诗一首:“玉颜半掩扇中藏,今日良缘映烛光。愿得此心同白首,轻摇团扇韵悠扬。”新娘闻诗,微微颤动团扇,稍作停顿后,将团扇缓缓移开。顿时,一张娇羞美艳的面容展露无遗,引得众人赞叹。
二人手牵红绸步入喜堂,喜堂之中满是祥瑞之气。堂内高悬大红色的灯笼,烛火摇曳,映得那金色的“囍”字熠熠生辉。地上铺着崭新的红毯,直通向雕花龙凤呈祥的喜案。喜案上摆放着三牲祭品、五谷丰登之象,香炉中升腾起袅袅青烟,散发出幽然的檀香。
喜案前方,左右两侧分别置有两把精美的太师椅,椅身皆以大红锦缎铺就,其上绣着繁复的吉祥花纹,在这满堂的红色中更显尊贵庄重,只是此刻椅子上一边一个牌位,左侧牌位上书“显考张胜德公之灵位。”右侧牌位上书,“显妣张胜贤孺人之灵位”
两侧的立柱缠绕着鲜艳的红绫,似在说着喜庆的欢歌。堂前,宾客们的桌椅整齐排列,观礼的宾客已经就位,只是左侧应该坐着族中长老的地方却空无一人。
在那热闹非凡的喜堂之中,众人的目光皆聚焦于堂中央正在举行的二拜天地仪式。角落里,陈墨有些不自在地坐在那些富商与乡绅之间,她心里满是疑惑与不安。自己一踏入王府,就莫名奇妙地拥有了广西布政使司第一女富商林锦娘的身份,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一切。她没有对自己进行任何伪装,仅仅是贴了隐息符,这凭空出现的新身份让她犹如置身迷雾之中,完全摸不着头脑。陈墨正默默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此时,外面突然匆匆走进五个人,三男一女,这阵仗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待那几人走近,陈墨仔细一瞧,不禁大为诧异,那身着凤冠霞帔、大红喜袍的“女子”竟然是黑瞎子!只见他神情略显呆滞,显然是被控制住了。在他身后的四个男子,长相极为相近,皆与张起灵有着相似的面容,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从外表看上去,年龄似乎仅有四十多岁。其中那个独臂之人抬高了声音,高声喊道:“且慢!”这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呼,硬生生地阻止了张起灵与半步鬼仙的拜堂进程。
独臂男子随即将黑瞎子拉到身前,对着张起灵说道:“你若与外族通婚,于我们家族而言,这是绝难允许之事。虽说如今皇命难违,我们几个老家伙也不愿过分为难你。只是,你好歹也得为族里延续纯正的血脉。”言罢,他将黑瞎子往前推了推,接着道:“她是族里为你选定的妻子,名叫张微兰,你必须接受。倘若你拒不接受,那我们便只能依照族规,罢免你族长之位,将你逐出本族,从此你与家族再无瓜葛。”那独臂男子的声音在喜堂中回荡,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众人皆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不知事情将会如何发展。陈墨心中暗自思忖,这复杂的局面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自己又为何会被卷入其中,她紧张地看着张起灵,期待他能有所应对。
张起灵仿若一尊雕塑,面庞冷峻,神情呆滞而冷漠,双眸幽深似古潭,嘴唇紧抿,不发一言,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寒气息。半步鬼仙满脸怒容,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微颤抖,径直愤怒地走向前。他圆睁着双眸,眼中怒火仿若实质,对着台下几人吼道:“你们这几个老家伙,每次都这般阻拦我,不让我如愿!”台下那四人听到这番话,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其中一人缓声道:“如愿?谈何容易?你心中有执念,难道我们就没有吗?你想放下过往种种,我们亦想摆脱这尘世枷锁。你苦苦追寻圆满之境,我们又何尝不是在求一个自身的圆满。你觉得我们是故意与你作对,可在我们看来,你又何尝不是在阻碍我们的道路。你若还是这般固执,不肯退步,那我们便一同陷入这无限轮回之中,永生永世相互纠缠,谁也别妄图得到安息,只能在这无尽的纠葛里沉沦。”
再者,你此次竟胆大包天,绑了我们张家的当世族长。那可是我族之核心,血脉传承之关键所在,你以为凭借这般行径还能求得圆满?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痴人说梦罢了。你这般作为,无疑是在自绝于张家,与整个张家为敌,又何谈圆满?莫不是以为张家会就此坐视不管,任你胡作非为?
半步鬼仙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充满嘲讽的冷笑,眼神斜睨着,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瞥了一眼为首之人,阴阳怪气地说道:“老不死的,你怕是在这儿痴人说梦吧。”说罢,她仰起头,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脸上的肌肉因过度的得意而微微扭曲。
“你们张家,哼,当世的张家乱成了什么模样,难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鬼魅皱起眉头,装作一副惋惜的样子,眼神中却满是幸灾乐祸,“如今我就是要拿这小子做筏子,利用他来助我达到心境圆满,从而了却心愿,一举突破成为真正的鬼仙,这有何不可?”他一边说着,一边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闪烁着疯狂。
“你们张家自己都自顾不暇,还妄图来阻拦我,简直是不自量力。”她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脸上浮现出张狂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突破成功的画面,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自不量力一回。这执念如蛛丝般缠人,那就让它把我们永远困在这个村子里,谁也出不去,半步都休想踏出。你这所谓的半步鬼仙,如今行事如此决绝狠辣,不顾后果,我看你心心念念的鬼仙之路怕是要夭折。你以为你能掌控一切,却不知这般肆意妄为只会让你陷入万劫不复。到最后,你还想成鬼仙?恐怕只能变成地缚灵,被困在这一方小小天地,永生永世受执念煎熬,在这村子里孤独徘徊,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话音未落,四人如电闪雷鸣般疾掠而起,衣袂烈烈作响,瞬间跃至喜堂正中间。他们呈掎角之势将半步鬼仙紧紧围住,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
半步鬼仙率先发难,双掌猛然推出,掌心黑芒如墨汁般翻涌,仿若两条咆哮的黑色蛟龙,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直扑向四人。四人面色凝重,却毫不畏惧,为首一人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陀螺般飞速旋转,手中长剑刹那间舞成一道璀璨的剑幕,剑影重重,密不透风,那黑芒撞在剑幕之上,溅起刺目的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恰似夜空中绽放的烟火。
紧接着,左侧之人猛地大喝一声,声若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他双手快速结印,印法变幻间,身前浮现出一面巨大的金色光盾,光盾之上符文闪烁,流转着神秘的光芒。只见他用力一推,光盾如同一座金色小山,带着碾碎一切的力量,向着半步鬼仙碾压过去。半步鬼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侧身避开,同时右脚猛地跺地,地面瞬间龟裂,无数尖锐的石刺破土而出,如利箭般射向施术之人。
右侧的人见状,手中长鞭一挥,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鞭梢如灵动的蛇头,精准地缠绕住那些石刺,用力一甩,石刺纷纷改变方向,反向射向半步鬼仙。半步鬼仙冷哼一声,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诡异的圆圈,圆圈中光芒闪烁,那些石刺在触及光芒的瞬间,便化为齑粉。
此时,最后一人瞅准时机,身形如大鹏展翅般高高跃起,双手紧握大刀,刀身之上火焰升腾,仿佛一轮红日。他借助下落之势,势大力沉地劈出一刀,刀芒长达数丈,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撕裂空气,带着无尽的炽热与狂暴,直逼半步鬼仙。半步鬼仙面色一变,仓促间双掌合十,迎向那刀芒。二者相碰,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强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开来,喜堂中的桌椅瞬间被掀飞,墙壁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更为奇异的是,周遭的宾客们面对这激烈的打斗,竟不往外逃窜,反而身躯开始虚化,逐渐化作丝丝缕缕的阴气。这些阴气仿若受到某种强大的吸力牵引,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半步鬼仙体内疯狂涌去。此时的陈墨目睹这一切,幡然醒悟,原来这些所谓的宾客,皆是由半步鬼仙以自身阴气幻化而成。刹那间,周围的景象变得虚幻而诡异,原本热闹的场景如今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坐在那里,显得格外突兀,且连个可供躲避之处都寻觅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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