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亮宛如一道黑色的疾风,引领着五人四鬼在废弃王府中飞速穿行。王府内仿若被时间遗忘,阴森气息如实质化的雾霭,沉甸甸地压在每一寸空间。摇摇欲坠的屋瓦随时可能砸落,荒草宛如汹涌的绿潮,几乎将石板路整个吞噬,众人脚步匆忙,带起的尘土在晦暗中肆意飞舞,不多会儿,便来到一处风格迥异的厢房前。
蓝月亮回头递了个眼色,众人默契十足,蹑手蹑脚进了屋子,她轻掩房门。转瞬,蓝月亮周身爆发出汹涌澎湃的鬼气,墨色的气流好似灵动的绸带,在屋内蜿蜒游走,与旧屋中潜藏的神秘气场激烈碰撞、交融。刹那间,屋内气温骤降,寒意仿若冰锥,直刺骨髓,众人虽有防备,身子依旧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待那无形的“交锋”平息,周遭回归死寂般的安静。
蓝月亮缓了口气,推开门,带着队伍朝着府门奔去。众人踏出府门,白日高悬,可眼前只剩满目荒凉,残垣断壁在杂草间半遮半掩。张起灵即刻朝村口奔去,那村口明明清晰在望,却好似远在天涯,无论他怎样加快步伐,始终无法拉近分毫距离,脚下的路仿佛没有尽头。
陈墨瞬间领会,身形瞬移,接连往东、西、北三面山林掠去,每次现身,迎接她的都是无尽的荒野,山林依旧遥不可及。她回到众人身边,沉声道:“确实走不出去。”
张起灵语调平淡:“空间叠加。”
见除吴邪外解雨臣、黑瞎子、王胖子加上五只鬼都一脸懵懂。陈墨蹙着眉,眼神凝重地环顾四周,随后开口解释道:“空间叠加这事儿,就好比咱们置身在一片白雾弥漫的荒野。你瞧见远方有一棵标志性的歪脖子老树,看着也就百来步远,感觉没一会儿就能走到树下歇歇脚。
一开始起步,脚下的路看着平平常常,可等你满心以为快到的时候,却发现那棵树还是在远处,你与树之间的距离丝毫没有变化。其实啊,在咱们和那树之间,就像是摞起了数不清的‘透明副本’,每个副本里都有同样的荒野、同样的树。咱们自以为朝着目标直线前行,实则是从一个副本跨进另一个,一直在相似又虚幻的空间里打转。
有时候,运气好点儿,误打误撞穿过几层空间,瞅着距离树近了些,可一转眼,又掉进更多重叠的空间里头,方向全乱了,距离的概念也没了用处,怎么都到不了终点,如今咱们被困在这儿,也是同样的困境。”
吴邪微微垂眸,片刻后抬起脸,先轻轻眨眨眼睛,那模样仿佛还是当年初出茅庐时的天真无邪,努力把眼底的锐利藏起,硬是挤出一股子清澈单纯劲儿,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我小时候,三叔就爱给我唠些神神鬼鬼的奇事,那些故事,我可都记到现在呢。就说有一回吧,三叔讲的故事里恰好就扯到了神秘莫测的阵法。”说到这儿,他双手看似随意地背到身后,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蜷起,像是压抑着什么。身体随着话音轻轻晃动,语调轻快得好似只是在分享童年趣事。
“这阵法啊,门道可多咯。先说阵基,那可是重中之重!”他朝前凑了凑,眼睛骤然瞪大,有那么一瞬,疯狂的神色一闪而过,又很快被温和覆盖,“它是整个阵法的基础支撑点,没了阵基,阵法就跟没了脊梁骨似的,稳不住结构,能量分布也全得乱套!”
稍作停顿,他目光扫向一旁空地,好似那儿正摆着阵法,“阵纹也不容小觑,那些刻绘在地上、物件上的线条、符号,看着就神秘得很,它们能像河道引流水流一样,把能量乖乖引着、约束着流动。”语速渐快时,他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一抹癫狂又从嘴角泄出,不过转瞬,他就歪头一笑,把这异样掩了过去。
“还有阵旗,这玩意儿用处大啦,既能标识出阵法的边界,给你划出个范围来,还能指明方向,关键时刻,更是控制阵法运行的关键道具!”吴邪伸手在空中虚点几下,像是在勾勒阵旗的位置,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可藏在这灿烂下的,是丝丝压抑不住的狂热。
“阵眼更是重中之重!”他双手在身前交握搓动,眼中光芒大盛,几近癫狂,“那上头蕴含着特定的能量和法则,往阵法里一搁,就能跟给火药桶加燃料似的,成倍增强阵法的威力和功能呐!它是控制阵法的主要枢纽,也是破阵的关键”话到末尾,他才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色,接着道,“最后就是阵枢啦,它连接着阵法各个部分,就像个大管家,是协调阵法运行的关键节点,少了它,阵法也就是一盘散沙。”
“我琢磨着,这空间叠加阵法,必定藏着那些错综复杂的结构。你们想啊,寻常阵法都有阵基、阵纹、阵眼之类的关键要素,这邪门的折叠空间阵法,能凭空造出层层叠叠的空间来,肯定更复杂。不过只要咱们揪出阵眼,把那阵眼给毁了,这劳什子阵法,再怎么神乎其神,估计也得塌了半边天。”吴邪一边说着,一边转头看向陈墨,眼神里透着几分试探。
陈墨当即点头,应和道:“没错,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关键就在于找阵眼。这叠加空间的阵法,阵眼哪是那么容易现身的?它层层嵌套,每个空间都藏着自己的阵眼,这些阵眼又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里的绳结,把各个空间牢牢绑在一起,咱们只能一点点去摸索。”
瞎子目光在四周逡巡,接话道:“我这一路观察下来,越发觉得这阵法透着股子邪性。它有那种神出鬼没的连接点,就跟无常勾魂似的,随机就能连到些诡谲至极的地方,什么妖邪鬼蜮、奇异空间,统统不在话下。就好比咱们刚脱身的那间屋子,实则是这阵法勾连半步鬼仙所在鬼域的节点之处,靠着它,咱们才能从鬼蜮钻回这阵法里头。天晓得像这样的隐秘节点,到底还有多少个。”
胖子挠了挠头,接茬道:“这么一说,我之前误打误撞去的那个鬼市,恐怕也是这阵法牵连出来的奇异空间咯?”
陈墨神色凝重,颔首道:“恐怕正是如此。这阵法太具迷惑性,置身其中,鬼蜮和阵法空间傻傻分不清。能营造出这般神鬼莫测的效果,光靠普通的风水阵当底子,远远不够。必定还掺杂着迷阵、幻阵,用磅礴阴浓郁的阴气来催动,就像给一台邪门机器注入源源不断的动力。说不定啊,还得用上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神秘阵纹加持,才能这么邪乎。”
众人环顾这片荒凉空旷的残破之地,一股压抑感扑面而来。蓝月亮率先打破沉默:“只是当下,咱们两眼一抹黑,怎么才能切入这第一层折叠空间?”
“莫慌,以我之见咱们先想法探探这阵法的虚实。阵法这一道就拜托陈墨和小哥了”解雨臣深思熟虑后果断作出决定,然后看向二人。
张起灵微微点头,表示会尽力。
陈墨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安排道“今时之势,没有其它办法。诸君且听我言,当下即刻分组行事,方能高效探寻。咱们便按一人一鬼搭配,共分作五组。人有诸般机巧敏锐,鬼亦具灵异感知,二者携手,定能事半而功倍。
诸君且看,眼前这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却藏着咱们破局的一线生机。阵纹,此乃重中之重,隐匿着踏入叠加空间的机要,是整个阵法的关键线索,故而每组皆需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寸一毫地细细搜觅。诸位皆备好手机、相机之物,一旦寻得阵纹,定要将其全貌毫厘不差地拍摄留存,切莫遗漏丝毫细节。
拍完之后,回到村中央会合,把收集到的信息进行整理分析,咱们要从中精准择取与阵纹相关之节点信息。这关键节点,恰似开启首道折叠空间的秘钥,寻得它,方可有踏入那第一叠加空间。”
此刻,大伙便依着分组,分头行事,一门心思在破壁残垣上寻找阵文但凡瞅见奇怪的类似符文一样的花纹,道文即刻拍下,而后速速回返此处集合。
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把一路上拍到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股脑儿递到陈墨与张起灵跟前。那些照片里,有歪歪曲曲、好似带着神秘魔力的古老文字,还有些线条诡谲、寓意难明的奇异图画,每一样都透着说不出的怪异。陈墨眼神一扫,轻轻抬手一挥,一张宽大的实木桌便凭空出现在众人眼前,稳稳当当落在地上。桌子上有笔墨纸砚张起灵和陈墨各选了一支毛笔,准备大干一场。
两人埋首于这项精细活儿,眼睛紧紧盯着每个人手机屏幕上的符文、阵图与怪画,手中的笔小心翼翼地沿着那些复杂线条游走,力求精准复现每一处弯折、每一个独特的符号。周围安静得只剩笔尖摩挲纸面的沙沙声,偶尔有人想凑近瞧个仔细,又怕惊扰到他俩,只能憋着一口气,在旁边干着急。
吴邪紧挨着张起灵站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动作。此刻的张起灵,仿若隔绝了周遭一切喧嚣,全身心沉浸在那一方神秘符文的世界里。
他微微低头,额前几缕碎发乖顺滑落,半遮着那双幽邃清冷的眼眸,眼眸中唯有专注二字,像是要将手机屏幕里的诡秘阵纹拆吃入腹。手中的笔被他稳稳握住,从起笔的刹那,动作便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滞碍。笔尖似是有了自主意识,沿着那些复杂蜿蜒的线条翩然游走,时而上扬,勾勒出凌厉又飘逸的弧度;时而急转直下,带出利落干脆的折角。每一笔的长短、轻重、缓急,都精准得如同精密仪器测算过。
偶尔,他轻抿薄唇,似是遇上稍难描摹的细节,那微蹙的眉峰,为他清冷的面容添了几分罕见的烟火气,却丝毫不损他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气质。从吴邪这个角度看过去,张起灵的侧脸仿若被神明精心雕琢,鼻梁挺直,线条利落得恰到好处,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让五官愈发深邃立体。皮肤在昏黄光线映衬下,泛着细腻柔和的光泽,透着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感,又莫名惹人心生亲近之意,看得吴邪一时间有些出神,差点忘了他俩正身处棘手难题之中。
好不容易描绘完一轮,他俩连口气都没喘,迅速交换手中的纸张,再次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对刚刚画下的图案查漏补缺、精细雕琢。陈墨不时微微皱眉,拿笔轻点纸面,似在思忖某个晦涩符号的含义;张起灵则眼神冷峻又专注,修长手指轻捻纸张,反复比对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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