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太过专注,险些失足坠入荷花池,紧急收脚后踏上木桥。刹那间,奇异之事陡生,那些道纹仿若化作条条金蛇肆意游动,木桥竟似有了生命,瞬间在他眼前幻化为一条黄金巨蟒。那巨蟒昂首怒目,血盆大口直逼他脖颈咬来,吴邪顿觉冷汗如雨下,脊背发凉,急速向后闪退。怎料那蟒蛇毫不罢休,长尾一甩,如索般缠向他腰间,欲将他紧紧捆缚。那黄金巨蟒犹如从古老神话中蜿蜒而出的洪荒巨兽,浑身的鳞片在幽微的光线下闪耀着刺目的金色光芒,每一片鳞片都像是精心雕琢的黄金甲胄,纹路细腻而神秘,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它的身躯粗壮得如同千年古木的树干,肌肉在鳞片下贲张起伏,充满了原始而狂暴的力量。三角形的头颅高高昂起,一双灯笼般大小的竖瞳燃烧着血红色的火焰,冰冷而凶残的目光死死锁定吴邪,仿佛在审视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血盆大口豁然张开,上下颚的利齿交错生长,每一颗牙齿都好似锋利的匕首,上面还挂着丝丝黏液,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分叉的蛇信如黑色的闪电般在空气中快速吞吐,发出“嘶嘶”的尖锐声响,似乎在宣告着对闯入者的死亡判决。它那巨大的尾巴在空中有力地甩动,带起一阵呼啸的狂风,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得紊乱不堪,仿佛一场小型的风暴正在酝酿。
此时,邪帝的人格在内心深处开始躁动,像是被这生死危机唤醒的恶魔。
吴邪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脑海中思绪飞转,一方面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感到心悸,另一方面则是对这诡异现象背后真相的强烈好奇。他咬着下唇,直至渗出血丝,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却又倔强地握紧拳头。
此时,吴邪的第二人格——邪帝掌控了身体的主导权。邪帝双眼之中寒芒乍现,如暗夜狼王锁定猎物,周身气息瞬间凌厉起来。他猛地纵身一跃,身姿矫健似猎豹扑食,瞬间便腾升至半空之中。其手中的冰火逍遥扇像是感知到主人的战意,竟微微颤动,主动落入他的掌心。邪帝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猛地一甩手腕,伴随着清脆的扇骨开合声,扇面仿若被注入了生命,急速舒张,犹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舒展华丽羽翼,刹那间,炽热的三昧真火如汹涌澎湃的岩浆从扇面奔腾而出,又似银河倒泻,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直扑向那巨蟒的头颅。火焰所过之处,空气被灼烧得噼啪作响,仿佛空间都要被这高温扭曲撕裂。
那巨蟒也绝非等闲之辈,见火焰袭来,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如灵动的蛟龙般迅速扭转。尽管如此,仍有几缕三昧真火擦过它坚硬的蛇鳞,瞬间焦糊味弥漫,那几片蛇鳞被烧得漆黑,冒起阵阵青烟。巨蟒遭此剧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仿若远古巨兽的咆哮,震得四周的树木枝叶纷纷簌簌坠落。紧接着,它那粗壮如巨柱的蛇尾好似黑色的闪电划破虚空,裹挟着呼呼的风声,以万钧之力朝着邪帝横扫而来。这一击若是击中,邪帝必定会被拦腰截断,血肉横飞。
邪帝却面不改色,冷哼一声,脚下轻点虚空,如同蜻蜓点水般巧妙地借力,身体则如飞速旋转的陀螺,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这凌厉致命的一击。在衣袂飘飘之间,他宛如超凡脱俗的仙人降临尘世,身姿潇洒,气度不凡。
巨蟒一击未中,凶性大发,硕大的头颅如同一颗巨大的攻城锤,带着死亡的阴影直逼邪帝的咽喉。血盆大口张开,森然的利齿闪烁着寒光,口中的涎水不断流淌,仿佛是打开了通往地狱的大门。它的蛇信快速地吞吐着,发出尖锐的嘶嘶声,似乎在向邪帝宣告着他的末日即将来临。
然而此时,邪帝却敏锐地察觉到了周遭的异样。这般激烈绝伦、声势浩大的战斗,却好似在一片寂静的真空之中进行,四周安静得令人毛骨悚然,竟然没有一个人前来查看究竟。邪帝心中疑窦丛生,眉梢微微一挑,毫不犹豫地开启了破妄神瞳。刹那间,他的双眸之中金芒四射,犹如旭日东升,光芒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幻术迷雾,直直地看向那巨蟒的“真身”。
转瞬之间,真相大白于天下,眼前哪里有什么穷凶极恶、张牙舞爪的巨蟒,黄花梨木桥依旧稳稳地横跨在池塘之上,桥下的湖水波光粼粼,荷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而他自己,实际上自始至终都还站在入院之处的岸边,未曾有过丝毫的移动。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设计精妙、环环相扣的幻阵陷阱。邪帝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于是,他保持着破妄神瞳的开启状态,不再被这虚假的景象所迷惑,大步流星地再次踏上黄花梨木桥,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与决绝,仿佛任何幻术都无法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邪帝未曾察觉,当他双足踏上彼岸之际,荷花池内悄然探出一个巨大的金黄脑袋,那目光竟透着人性化的狡黠,紧紧锁住他的背影,旋即又迅速潜回池底。待他有所警觉回首张望时,荷花池已然恢复了风平浪静,仿若什么都未曾发生。
他转而审视眼前的黄花梨木回廊,只见廊柱与栏杆之上皆镌刻着奇异的道纹,此道纹与之前幻阵中的截然不同,散发着神秘而陌生的气息。这些道纹似有生命一般流光溢彩,邪帝心中警铃大作,却仍不动声色。他轻摇折扇,以扇柄缓缓敲击廊柱、栏杆,继而俯身敲打回廊地板,直至确认并无异样,才举步踏上回廊。
殊不知,在回廊尽头那古色古香的小楼之中,有一人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此人一袭黑衣,面容隐匿于阴影之下,唯有一双眼眸闪烁着幽冷的光。见邪帝踏上回廊,他身形一闪,悄然离开窗边,隐没于木楼深处。
邪帝沿着回廊徐徐走向木楼,发觉此楼亦是由黄花梨木构筑而成,周身布满古怪道纹,整体呈仿古建筑样式,飞檐斗拱,八角楼角上各悬一枚银色小铃铛。微风拂过,铃铛摇曳,发出清脆声响。
木楼门前,一把仿古铜锁横亘,将楼门紧紧封锁。邪帝心下思忖,此处难道无人居住?他伫立门前,思绪飘回前世,却惊觉记忆中并无此地相关印象,亦不知此庭院归属何人。“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定要探个究竟。”他喃喃自语。
言罢,他闭目凝神,意识探入空间,在众多宝物间细细翻找,仿若海底捞针般搜寻着类似铁丝之物。良久,一抹惊喜之色浮现,竟是一根纤细的发簪。心念微动,发簪已现于掌心。他单手持簪,缓缓探入锁孔,动作轻柔而谨慎,同时侧耳紧贴门板,凝神谛听。须臾,只闻“咔吧”一声脆响,锁头应声而开。邪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意念一动,发簪已消失不见,他双手施力,缓缓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举步踏入楼内。
这小楼共有三层,底层是一处大厅,空旷且仅设花草点缀。大厅左侧,一座旋转楼梯盘旋向上。他沿梯而上,来到二楼。二楼厅堂如客厅般布置,黄花梨木家具一应俱全,沙发铺海绵软垫,雕花茶几精致,还有一座雕花屏风尤为夺目。
屏风的薄纱之上,绣着一对底对底、模样相同的宏伟镜儿宫图。宫墙高耸,飞檐翘角栩栩如生,琉璃瓦金光隐现,朱红大门铜钉密布。此绣作采用了多种精妙针法,宫墙主体以齐针铺就,针脚细密均匀,使得墙面平整坚实,呈现出威严厚重之感;飞檐部分则运用了套针技法,层层叠叠,由浅入深,让翘角的光影变化自然流畅,仿佛阳光倾洒其上。宫墙内,镜儿宫的甬道错综复杂,似迷宫般展开。那甬道以墨线细细描绘,宽窄不一,有的地方仅容一人侧身而过,有的地方宽阔得可供数人并行。甬道的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小巧的标记,或是一个隐晦的符号,或是一个简单的图案,据说这些便是提示机关所在之处。而在甬道的分支处,还清晰地标注着几间墓室的方位,有的墓室旁边画着神秘的图腾,仿佛在诉说着其中暗藏的玄机与宝藏,有的则标记着特殊的纹路,可能意味着通往更深层的密道。整幅刺绣针线细腻,配色典雅,将静儿宫的神秘与宏伟完美呈现。
他前世曾涉足镜儿宫,此刻见此绣屏,颇感意外,下意识伸手向后,才惊觉并非身处墓室探险,身后亦无背包。思索片刻,他于空间寻觅一番,取出相机将这独特的屏风景象拍摄留存。
邪帝绕过屏风,抬眼便是一段缓缓上行的楼梯。他步伐沉稳,拾级而上,不多时便抵达了第三层。此处是一条长长的回廊,幽长而静谧,尽头处有一间房。邪帝轻轻推开房门,入目之处是约百平的宽敞空间。墙壁四周,博古架整齐排列,其上摆满各类古董,他目光匆匆掠过,虽未细究,但凭经验也能断定皆为真品。
房间中央,环形沙发环绕着圆形桌子,桌上零食与茶点随意放置。邪帝走近,瞥见烟灰缸里烟头余烟袅袅,食品袋一角已被开启,露出里面的鸭土豆。他信手拈起一根薯条放入口中咀嚼,一边思索着这房间里的种种迹象。伸手触摸电脑屏幕,尚有温热,这表明片刻之前还有人在此逗留。然这小楼位于院子尽头,四周并无出路,此人怎会凭空消失?邪帝心中笃定,此处必定暗藏机关。他眼神扫过四面墙壁的博古架,思绪忽然飘向三叔在杭城的住所,似曾有过相似的机关设计。
于是,邪帝开启破妄之瞳,逐一审视博古架。果不其然,在两处博古架后发现了机关的端倪。他将手缓缓探入,轻按西面博古架的隐蔽之处,博古架悄然移动,一扇门显露出来。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书房。书房三面皆为书架,古籍琳琅满目,层层叠叠。宽大的办公桌后是一把老板椅,桌上放置一台电脑,抽屉却都上着锁。邪帝仔细搜寻一番,并未发现机关地道之类的痕迹,便转身退出书房,将博古架恢复原位。
他继而走向东面带有机关的博古架,在相同位置找到机关并按下。进入房间,原来是一间卧室。一张大床居于其中,纱幔如白色的轻雾般环绕,轻薄透明,一眼便能看清床上无人。邪帝在卧室中四处探寻,很快察觉床头柜有些异样。这床头柜比寻常的要大上许多,似乎足以容纳两人藏匿其中。起初他以为机关会在衣柜,一番翻找却一无所获。此刻他的目光聚焦在床头衣柜上,发现衣柜三拍门独占了整面墙壁,若有人藏身其中,想必不会感到局促。邪帝来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发现只有一些衣物挂在里面敲了敲背板没有什么发现。他的目光扫像床头柜打量了一翻伸手拉开柜门儿,却见内部空间并不宽敞,背后仅有一块柜板,空无一物。他抬手敲了敲柜板,传出的空声让他心中一动,知晓此处必有通道。在柜内摸索片刻,他找到了一个微小的凸起,轻轻按下,柜板瞬间消失,一个仅容两人通过的盗洞出现在眼前。
邪帝毫不迟疑,弯腰钻进盗洞。洞内狭窄逼仄,他只能匍匐前行,约摸两个时辰后,终于抵达洞口。他抬手在洞口上方摸索,触到一块木板。刹那间,他想起进入的地方以及静儿宫的机关布局,依样在木板上摸索一番,寻得机关后按下,木板缓缓消失。他从洞中爬出,面前是一扇柜门,推开柜门,出来后竟发现这个房间与之前的房间毫无二致。他找到房门出去查看,客厅的布置也一模一样。他将博古架恢复原位,又找到与之前小楼里相同的书房。从三楼到二楼,建筑风格、装饰乃至颜色都如出一辙,连花槽摆放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他走出小楼,踏上回廊,同样的回廊,同样的景致。走过回廊,踏上梨花木桥,开启破妄之瞳走过木桥,出了院门,院外的景象却与来时全然不同。
穿过院外的花园,前方的院落让他倍感熟悉,那是他二叔吴二白在老宅的住所。再往前的院子,便是他父亲吴一穷的雅竹小苑。而与父亲院子相隔两个花园之处,便是他自己的玉容院,这个名字是小花取的他说:“这里满是梨花,吴邪哥哥我们叫它玉容院可好,就是白居易诗里的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当时自己说好等长大了就娶她做媳妇,就住在玉容院,让她天天在梨花下给自己唱戏听,真好笑那时候自己还以为小花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邪帝此刻却无心探究他们二人的院子,满心疑惑地径直回到自己房间。他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经历的种种。
他心中暗自思忖,三叔在老宅的远子究竟在何处?二叔与父亲的院子相邻,三叔的院子理应也在附近。那自己刚刚脱身的院子,会不会就是三叔的?可与它相连且一模一样的院子,又该如何解释?是三叔精心布置的幻境,还是这老宅中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空间?那房间里烟头未灭、电脑尚热,曾在其中的那个人又是谁?会是三叔吗?难道三叔故意设下这一系列谜题与机关,引他前来探寻?又或者,这背后隐藏着更为复杂的家族秘密,与那神秘的小楼、相似的院落息息相关?邪帝只觉眼前迷雾重重,真相似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令他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若不是他的魂魄好像被命运那尖利的牙齿残忍地啃咬、撕扯,变得不再完整,有了缺损。记忆就跟乱成一团的麻线似的,混乱不堪,还模模糊糊的,以前经历的那些事儿在脑海当中就如同破败的残垣断壁一样,被深深的浓雾给掩盖住了。肯定一眼就能认出这个院子。这个院子是解连环的,它的布局和三叔住的地方一模一样,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就跟镜儿宫一样,到处巧妙地设置了机关,每走一步都让人胆战心惊。
在这背后隐藏着的计划,那规模大得如同辽阔无边的大海,复杂程度就像古树盘根错节一样,用看不见的丝线,把每个人的命运紧紧地缠绕、捆绑在了一起。他也深陷在这个计划掀起的巨大漩涡当中,心性被无情地改变、扭曲了,就好像洁白的美玉蒙上了灰尘,最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双眼燃烧着疯狂的火焰,灵魂掉进了阴暗的深渊,以前的那份天真无邪都被这没完没了的灾祸风暴给席卷得一干二净了,只留下破碎的自己在黑暗里孤独地走来走去,永远也找不到能获得救赎的希望之光了。
残损的魂魄已无力支撑邪帝长时间主宰身躯。渐渐地,他的意识在幽暗中悄然蛰伏,隐没于吴邪灵魂的幽僻角落。也许,他将永远被蒙在鼓里,当他回到自己房中归于沉静之际,那个被他逼得狼狈奔逃之人,正置身于他二叔的屋内。
“二哥,得赶紧想个法子,小邪似乎察觉出我的存在了。而且我觉得小邪不太对劲儿,不知何时他身手变得这般厉害,连阿蛟都拦不住他,心思也缜密了许多。若不是长相毫无二致,我真要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小邪了。眼下三醒正在谋划一件隐秘之事,我不便现身此处,绝不能暴露。按照安排,过几日他会回来办一件大事儿,我则前往镜儿宫给他打掩护。如此一来,表面上吴三省在镜儿宫,便能迷惑那些势力,咱们的计划也能够继续推进。”解连环眉头紧锁,言语间满是忧虑与急切,眼神中透着对复杂局势的审慎考量。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沉思,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事儿啊,我心里有杆秤。小邪的底儿我还能摸不透?不过如今他这状况,就像平静湖面起了怪浪,定是有什么隐情。我得找大哥好好合计合计,把这乱麻捋顺,莫要在些无端猜疑上浪费精力,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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