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沿着墓室徐徐绕行一周,终于确定这里大概率便是汪藏海的主墓室了。抬头望去,墓室的穹顶由特制的金砖(一种特制的墓砖)铺砌而成,在其之上,一幅由夜明珠精心镶嵌的星图璀璨夺目,柔和的光芒倾泻而下,将整个墓室映照得亮如白昼。再看这墓室,呈八角形状,每个角上均放置着一面巨大的水晶镜子。镜子边缘包裹着约五厘米宽的银边,其上还镶嵌着各类色彩斑斓的宝石,椭圆形的镜面光滑无比,能把人的模样映照得细致入微。吴邪踱步至镜前,不禁惊叹道:“明朝竟有这般巧夺天工的技艺,实在是令人称奇,叫人叹为观止啊!”张起灵神色骤变,赶忙一把将吴邪拉了过来。吴邪一脸茫然,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
正在此时,胖子按捺不住心中的贪欲,抽出匕首,径直朝着一面镜子走去,意图将上面的宝石撬下。眼疾手快的陈墨见状,迅速冲上前去,用力将胖子拽到一旁。胖子顿时火冒三丈,猛地甩开陈墨的手,气愤地吼道:“你们干嘛!这宝贝就在眼前,不取岂不可惜?这可是能让咱后半辈子吃喝不愁的财富啊!你们难道不想着出去之后好好享受一番?”陈墨皱着眉头,严肃地说道:“胖子,这墓室处处透着诡异,这镜子绝非普通之物,贸然动手,怕是会招来大祸。”胖子不屑地撇撇嘴:“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我闯荡这么多年,什么危险没见过,能有什么大祸?”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周围逡巡,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在心底悄然蔓延。
张起灵与吴邪瞧见胖子和陈墨起了争执,急忙赶过来。问清缘由后,张起灵面色凝重:“我也察觉到这些镜子透着不祥,绝不能照,更别去碰。”胖子听了,心中愈发不安,又暗自庆幸陈墨阻拦,忙朝陈墨憨笑致歉:“对不住啊,小墨,胖爷我就好这口,别往心里去。”陈墨没理会胖子,转而对张起灵道:“你感觉没错,这镜子该是‘鬼镜’,此‘鬼’意为诡异。”吴邪一听“鬼镜”,灵感顿生,说道:“我在爷爷笔记里见过,鬼镜因岁月久远而生镜灵,于镜内另创一空间,与人世相同。人照镜时,实则是镜中诡异仿人而动、化身人形。若常照镜,其常模仿,待汲取人气至与本人无异,便会将人拽入镜内取而代之,人则囚于镜中。镜灵或为冤魂所化,或由怨气而生,无人知晓究竟何物,却极为诡异。”
四人一时陷入沉默,只觉墓室寒意更甚,那八角形角落的鬼镜在夜明珠星光下,似散发着幽冷的诱惑与致命的危险,仿佛随时准备将他们拖入无尽深渊。胖子咽了咽口水,低声道:“那咱现在咋办?总不能在这干耗着吧。”张起灵目光四下一瞥,沉声道:“先找找这墓室有无其他出口或线索,尽量避开镜子。”说罢,他率先朝着一侧墙壁缓缓走去,其余三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与那些透着死亡气息的鬼镜拉开距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生死边缘,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不过即便这镜子无甚古怪,胖子,你若将上面宝石抠下,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会破坏文物完整性。待文物带出妥善处置,所得收益绝非那点小数目,你难道忘了陈墨有将墓中物品带出的能力?胖子挠挠头,讪讪道:“胖爷我就这点小癖好,瞧见宝贝就手痒,一时没想起小墨的厉害。”
陈墨瞧了二人一眼,走近镜子细察。他自恃实力不惧镜中诡异,抽出鱼肠剑割破手指,于八面镜子皆画上镇魂符,随后将镜子收入空间。胖子见状,搓着手谄笑道:“这回可发大财喽。”陈墨回头瞥他,“胖子,日后行事莫要这般莽撞,有些东西沾之丧命。有我在,钱财无忧。”胖子郑重点头,举指发誓:“以后定听指挥,绝不再乱动墓中邪物。”
陈墨对他微微一笑,继而望向众人,却见张起灵盯着移开镜子后露出的八个洞,若有所思,似在考量从哪洞下去。陈墨轻叹,抬手抚额,心忖:这是又要独自行动?原着里此海底墓虽有凶险却并不如此诡异。皆因吴邪那特殊体质与该死的八字,再加上体内邪帝灵魂所带来的双重邪力的影响,令这海底墓邪异非常,怎可放张起灵孤身涉险?于是轻声劝道:“小哥,莫要独自前往。此墓已非你记忆中那般,想必你也察觉,它已与影墓交融,危险难测。”
张起灵无奈地瞥了陈墨一眼,知晓自己的心思已被看穿,只得打消单独行动的念头。陈墨所言不虚,即便自己下去,在这邪异非常的墓中也难觅所求之物,况且将吴邪留在上面,无人照料终究不妥。他望向吴邪,轻叹一声,吐出“不会”二字,便继续审视起墓室来。
陈墨亦随众人一同勘察。这墓室颇为空荡,除了那八面镜子,再无他物。陈墨立身墓室中央,暗自思忖:原着提及此处有一黄金打造的云顶天宫模型,若能携出,价值不菲,足以让吴邪肆意点天灯。可如今,她唯有无奈叹息,看来这海底墓已全然改变。
众人又仔细探查一番,未觉异样,便汇聚到墓室中央商讨下一步行动。
“以我之见,咱们先在这里休整一下,吃些东西,然后再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说着陈墨就拿出了他的酒精炉、小茶桌和红泥小火炉之类的东西。这次炖的不是乌鸡汤了,小锅里煮的是饺子,这些饺子是陈墨闲来无事时在空间里包的,里面全是整个的大虾仁和鲜嫩的韭菜。煮饺子用的水里还掺了些琼浆玉液,那香味瞬间便弥漫整个墓室。不一会儿饺子就熟了,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讨论着墓室里的各种蹊跷之处。吴邪嘴里塞着饺子,含糊不清地说道:“这墓里的机关和布局实在是太诡异了,感觉每走一步都有未知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胖子则在一旁大快朵颐,嘟囔着:“管他呢,先吃饱了再说,胖爷我可不怕这些,有小墨在,咱啥难关过不去。”张起灵默默吃着饺子,眼神却依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藏危险的角落。陈墨看着他们,心中思索着这一系列诡异现象背后的联系,试图从记忆中的那些奇闻秘事中找到解开谜题的线索,好让大家能顺利地在这邪异的海底墓中继续前行。稍作休息后,张起灵起身,径直朝着东北角的山洞走去。吴邪见状,赶忙紧紧跟上。沉默心领神会,连忙拉着还在喝茶的胖子一同追了上去。张起灵来到山洞旁,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果不其然,在洞口往里一臂长的位置,隐隐刻着几个英文字母。他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踏入洞中,吴邪、胖子和沉默也依次鱼贯而入。
此洞并非甬道,而是天然形成的岩洞,宽敞得足以并排行驶四辆马车。洞顶垂挂着钟乳石,地面也有石笋林立,其间还袅袅升腾着烟气。陈墨轻嗅一下,便辨出这烟气竟是灵气,不禁惊讶地望向张起灵,后者微微点头。
众人一边留意着洞内的状况,一边缓缓前行。洞内的景象瑰丽无比,洞壁上镶嵌的石头竟是天然水晶。在光线的映照下,水晶折射出七彩光晕,洒落在钟乳石上,令这巨大的洞穴宛如一座梦幻的水晶宫。再往前走,左侧出现一个与主洞相连的天然岩洞,同样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众人随着张起灵的脚步,在这如梦如幻却又透着神秘的岩洞中缓缓前行。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天然玉髓池,里面有灵气溢出化作袅袅轻雾笼罩着整个玉髓池,池中央有一块儿玉精,上面长着一黑一白一对并蒂莲。陈墨看着那石中莲,难掩心中的喜悦,对张起灵说道:“小哥,你一直寻觅的血脉升级丹总算有希望了。”言罢,她口中念念有词,施展移山法咒,刹那间,玉水与石中莲缓缓升起,一同没入空间之中,原地仅余下那空荡荡的巨大石坑。
离开这天然岩洞后,道路逐渐变窄,直至仅能容纳一人通过。他们沿着那疑似盗洞的通道小心翼翼地向下,最终抵达了一座墓室前。这座墓室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不像是普通的墓葬布局,墙壁上似乎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图案,隐隐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吴邪好奇地凑上前去,试图辨认那些图案,却只觉得似懂非懂,仿佛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胖子则在一旁嘟囔着:“这地方看着就邪性,咱可得小心点。”张起灵一言不发,只是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黑金古刀微微握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陈墨也神色凝重,他能感觉到这墓室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力量,似乎在阻止他们的深入。
几人在这神秘的空间中继续探索,内心满是疑惑与惊奇。穿过狭窄通道后,眼前巨大的岩洞让他们意识到似乎踏入了未知之境,已然超出了海底墓的范畴。
那钟乳石平台上的奇异银光,仿若星辰落于云间,如梦似幻。一座铁索吊桥横亘眼前,连接着平台与对面巨大珊瑚树两侧的钟乳石柱。吊桥的铁索锈迹斑斑,却又透着一种坚韧,每一根都有小臂粗细,相互交织缠绕,构成了桥的骨架。那些青铜板铺设在铁索之上,大小不一,每一块上面都刻着古怪的符文,似在诉说着久远的故事。符文的线条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残留着些许像是曾经被鲜血浸染过的暗红色痕迹,让人不寒而栗。
张起灵靠近吊桥,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吊桥与平台的连接处,发现铁索深深嵌入钟乳石中,周围还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幽光的苔藓,滑腻腻的。他试探性地踩了踩青铜桥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空旷的岩洞中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暗处的蝙蝠,扑棱棱地飞走了。确认无异常后,他稳步踏上吊桥,然而刚走几步,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吊桥剧烈摇晃起来。原本平静的桥下,隐隐传来低沉的咆哮声,仿佛有什么凶猛的怪物被他们的行动所惊扰。同时,青铜板上的符文开始闪烁起微弱的光芒,似乎在触发某种机关。几支暗箭从桥两侧的缝隙中呼啸而出,张起灵眼神一凛,迅速拔刀抵挡,将暗箭纷纷打落。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惊出一身冷汗,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随着吊桥的摇晃,心也悬了起来。此时,周围静谧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轻微的呼吸声以及桥下那未知的咆哮声,而那未知的前方,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危险与秘密,谁也无法知晓,唯有硬着头皮,在这摇摇晃晃中向着彼岸的巨大珊瑚树旁的钟乳石柱一步步靠近。
当几人行至吊桥中央,桥下的溪水突然泛起浓雾,那雾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上涌,瞬间将吊桥包裹。浓雾弥漫之处,几人被分隔开来,彼此间仿佛被无尽的虚空吞噬,呼喊声被浓雾吞噬,得不到丝毫回应。
吴邪顿感紧张,心脏急速跳动,他大声呼喊着小伙伴们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和死一般的寂静。雾气渐渐浓重,一个身着白色古装的女鬼缓缓浮现。她面容苍白如雪,双眼流出血泪,长发如蛇般扭动。女鬼轻轻飘向吴邪,声音幽婉哀怨:“你为何抛弃我,你说过要与我相伴永远的……”吴邪心中一惊,努力镇定心神,他不知这是幻是真,连忙施展破妄金瞳,可那女鬼却愈发逼近,伸出枯瘦如柴且冰冷刺骨的手要触摸他。吴邪匆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符纸,这是之前陈墨给他以备不时之需的,他朝着女鬼奋力掷去,符纸在触及女鬼的瞬间发出一道金光,女鬼惨叫一声,身形消散了些,但很快又重新凝聚,继续向他扑来。吴邪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不断在脑海中思索着应对之策,突然想起爷爷笔记里提到过,面对女鬼可咬破舌尖以舌尖血驱邪。他一狠心,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女鬼被血雾笼罩,发出凄厉的尖啸,最终消失不见。
胖子在浓雾中也陷入了绝境,他眼前出现了无数金银财宝堆积成山的景象,可当他兴奋地伸手去抓时,财宝却化作一条条带着粘液的毒虫,成群向他袭来。胖子最怕这些滑腻腻的毒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该死的!”他边骂边从腰间抽出工兵铲,挥舞着抵挡毒虫的进攻。毒虫越来越多,胖子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慌乱中,他想起曾经在云南倒斗时遇到过类似的蛊虫,当时是用火烧才得以脱身。他赶忙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衣角,火焰迅速蔓延,毒虫们似乎惧怕火焰,纷纷退缩。胖子趁机扯下燃烧的衣服,做成一个简易的火把,在火光的映照下,周围的浓雾和毒虫幻象渐渐退去。
张起灵被困于浓雾之内,仿若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拉扯进了童年那犹如阿鼻地狱般的记忆深处。彼时,冰天雪地的天地间,凛冽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肆意切割着世间万物。年幼且瘦小的他,被一群铁石心肠的族人如拖曳牲畜般拽向一座透着死亡气息的石屋。
石屋内,昏暗无光,阴森压抑,浓烈的血腥与腐臭气味相互交融,弥漫在每一寸空间。四周墙壁之上,悬挂着形形色色、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向这个弱小的生命展示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他被狠狠地甩落在冰冷坚硬的石板之上,身体与石板猛烈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还未等他从这股剧痛中缓过神来,如倾盆暴雨般密集的皮鞭便无情地抽打在他稚嫩的身躯上。刹那间,他的衣衫破碎不堪,皮开肉绽,鲜血如泉涌般喷溅而出,年幼的他在这非人的折磨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然而,他那倔强的灵魂却驱使着他紧咬双唇,将所有痛苦的呐喊强行咽回喉咙,直至嘴唇被咬破,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
紧接着,族人将他如同困兽般紧紧捆绑在石柱之上,那粗糙且坚韧的绳索深深嵌入他纤细的肌肤,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地呻吟,额头青筋暴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混合着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随后,烧得通红的烙铁带着足以毁灭一切的高温,缓缓地朝着他靠近。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炽热的烙铁一点点贴近自己的身体,皮肤在高温的炙烤下迅速扭曲变形,发出令人胆寒的“滋滋”声,刺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充斥着他的鼻腔,侵蚀着他的感官。在这极致的痛苦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几近昏厥。但族人们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猛地泼在他身上,将他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地拽了回来。而后,他又被驱赶至齐腰深的积雪之中,背上被强行压上沉重无比的石块,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稍有迟缓,雨点般的拳脚便会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不仅如此,族人为了满足他们那贪婪的私欲和对神秘力量的疯狂追逐,竟丧心病狂地将他视为研究的工具和获取财富的源泉。他们残忍地割破他的血管,看着他那纯净而神秘的血液一滴滴缓缓流入特制的容器之中,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狂热的光芒,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与怜悯。他们还妄图利用他独特的体质,将他当作诱饵,放置在危险四伏的墓室边缘,去钓取那些恐怖至极的粽子,而后把捕获到的粽子偷偷贩卖至科研所,以换取巨额的暴利。在那暗无天日、充满死亡气息的墓室里,他孤独地蜷缩在角落里,听着粽子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感受着死亡的阴影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心中被族人的背叛和利用填满,只剩下无尽的绝望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
此刻,在这诡异的浓雾之中,那些曾经对他施加暴行、面容扭曲狰狞的族人身影再次浮现,他们带着令人作呕的扭曲笑容,一步一步缓缓向他逼近。张起灵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战栗起来,这是源自灵魂深处、被长久压抑且从未被触碰的恐惧在疯狂翻涌。但他深知,若一旦屈服于这恐惧,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缓缓闭上双眼,拼尽全力将思绪从这痛苦的回忆深渊中艰难拔出。他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地回忆起与吴邪、胖子等人一同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生死与共、并肩作战的热血瞬间,那些在绝境中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真挚友情。他们在古墓中共同面对重重机关陷阱时的默契配合,在与邪祟战斗时的奋勇无畏,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束束温暖而明亮的阳光,穿透层层阴霾,缓缓地驱散着他内心深处那如墨般浓重的恐惧。
突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的恐惧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如钢铁般坚毅的目光。他双手迅速地结印,体内那股沉睡已久的强大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瞬间喷发而出,化作一道耀眼夺目、震撼天地的金光。这金光犹如一把能够开天辟地的绝世神剑,带着他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狠狠地斩向四周那如恶魔般缠绕不休的浓雾。随着那令人胆寒的一切境在金光中逐渐粉碎、消散,张起灵仿佛真切地听到了禁锢自己内心多年的沉重枷锁破碎的清脆声响。他深深地明白,自己已然成功地挣脱了童年恐惧的桎梏,从此,那黑暗的过往将永远无法再掌控他的灵魂,他将以更加坚定的步伐,向着未知的未来奋勇前行。
几人奋力从那诡异莫测的浓雾中闯出,待回过神来,已然伫立在那株巨大的珊瑚神树跟前。神树两侧,钟乳石柱巍峨耸立。左侧石柱旁,蜷缩着一个身影,吴邪仔细一瞧,竟是曾在墓道中设局算计他的阿宁。
此时的阿宁,状若癫狂。她的身体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刺猬,紧紧蜷缩成一团,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己的头发,仿佛要把头皮都扯下来一般,一缕缕发丝在她的指尖缠绕。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双眼圆睁,眼神空洞而散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只剩无尽的恐惧与迷茫在其中翻涌。嘴巴大张着,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怪异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挣扎着要破喉而出,唾液顺着嘴角肆意流淌,滴落在地上。
吴邪心下一惊,旋即快步走上前去,满心疑惑与愤懑交织,只想立刻问个明白,为何她要无端坑害自己。
胖子一看是阿宁,顿时眼睛一瞪,嘴里嘟囔着:“哟,这不是那黑心肝的阿宁小娘们嘛。”虽话语中满是嫌弃,却也抬脚跟了过去,心里既好奇又有些幸灾乐祸,想看看这女人如今这般狼狈模样到底咋回事。
张起灵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陈墨的视线却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定在那株珊瑚神树之上,内心恰似汹涌的潮水,不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她深知,这珊瑚神树或许是解开自己附身神躯秘密的关键所在,那隐藏在神躯深处的真相,就像在黑暗中闪烁微光的稀世珍宝,近在咫尺却又难以捉摸。每一道珊瑚的褶皱,每一丝铜铃的幽鸣,都像是在她的心弦上轻轻拨弄,既让她满怀期待,又使她忧心忡忡。她暗自思忖,这神秘的关联究竟是上古遗留的命运轨迹,还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未知迷局?自己一旦深入探究,会不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然而,强烈的好奇心如同熊熊烈火,在他心底燃烧不息,驱使着她哪怕冒着风险也要向前一步。
就在她微微抬起脚,准备迈向珊瑚神树背后的刹那,尖锐的声音猛地刺入她的耳膜,硬生生地将她的思绪扯断。转头望去,只见阿宁像一只受惊的困兽,蜷缩在那里。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头发,指节泛白,仿佛要把灵魂从身体里揪出一般。原本秀美的脸庞此刻扭曲变形,双眼瞪得极大,眼神空洞而恐怖,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直直地穿透几人,嘴里持续不断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胖子站在一旁,脸上的肥肉因惊愕而微微颤抖,嘴巴大张,眼睛瞪得滚圆,心里直犯嘀咕:“这阿宁咋突然就像失了魂儿似的,难道是这鬼地方有啥邪性东西?”吴邪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担忧与疑惑,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靠近却又被那股无形的恐惧所阻挡。张起灵则表情冷峻,眼神深邃如幽潭,静静地注视着阿宁,虽然面上波澜不惊,但那微微握紧的拳头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警惕,时刻准备应对可能突发的危险。
陈墨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赶到赶到几人身边,只见阿宁持续疯狂尖叫着,双眼圆睁,瞳孔却在不经意间微微收缩。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看似毫无规律,可那指尖的微微颤抖,却透露出一丝不自然。沉默紧紧盯着她,目光如炬,细细审视那脸上的每一丝神情变化。阿宁的额头虽有汗珠滚落,但分布并不均匀,像是刻意为之。她的呼吸看似急促紊乱,然而在某些瞬间,节奏却有微妙的停顿与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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