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自己早先便做了完全的准备,怕是要惹出大乱子来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再谨慎些。两人回去的时候,日头便已有些西斜了。却没想到,归营时看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孙权。寒暄过后,周瑜便出了帐去巡营,昏黄的光线里,只剩他与孙权两人,人影都看的不怎么真切了。孙权放下了手中茶碗,回头望着孙瑜,忽的笑了。“哥,你没被公瑾,给打了吧?”你是谁?孙瑜皱了眉,堆了满脸的苦笑。“你眼里,你哥就这么孬?”“以前嘛……是没有,”孙权抿着嘴角,目光直视着桌上茶杯里的茶叶梗——“现在……可就不知道了。”接着便迅速偏头躲过了从另一人手里急速扔来的茶碗。待确定那人不会再扔什么过来之后,才复又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啊……绥远将军的表奏孤已经批了。合你与中护军二人之力,定可保我边屯无虞。孤……孤心甚慰啊。”说罢,谄媚一笑。孙瑜不禁腹诽。这小子,做了这几年主公,见风使舵的才能倒是长进了不少。“你……”孙瑜起身走到了孙权面前,弓下腰,直视着那双狡黠的眼,低声道——“你公瑾哥哥,永远只有在你哥下面的份儿,懂不?”谁知那人还未答什么,便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的回身抬起头,却见原是周瑜已走了进来,正望着这窃窃私语的两人。“主公与孙将军在推敲什么军机啊?”嘴角一挑,便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看着那双狭长的,深邃的眸子,不觉冷汗又有些下来了。“主公与末将……”“喔,无甚要事。”孙权却将话抢了过去,起身抖抖衣袖,作势便要离去了。周瑜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孙瑜乃是主公亲族,有些话不便交代自己却也正常。便不再言语,只躬身抱拳一礼,送他出帐。孙权施施然走过周瑜身边,却忽的俯首在他耳边一语——“就是绥远将军对孤说,今日你在他下面来着。”说是耳语,声音大的却连足步开外的孙瑜也能听的清清楚楚。见周瑜一张玉面已经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知他定是误会自己将那摔跤一事添油加醋讲给了仲谋,而且……还用了这么个不堪的字眼。孙瑜很明白,若是此刻他还呆在这大帐之内,怕是要被那个“永远在他下面的人”给活活剐死了。于是便连看也不敢看那人,只匆匆说了句“末将送送主公”,便立即脱身而出了。出了帐,见这恶事的始作俑者还在慢悠悠的上马,便立刻上去扯住了他,本欲给这不识抬举的小弟一点儿教训。谁知他竟停了动作,转过来,眼里的促狭之色全然敛去了,幽幽的,深不见底。“哥,答句实言。公瑾和这江山,何者对你,更重?”这话问的极突兀,孙瑜却并不意外。低头轻笑。“我以为半月前来寻你时,这答案,你便有了。”孙权只静静凝视了他一会,帐外的火光映在他眼里,显得眼神更是捉摸不定。“哥,别怪我。”“哈哈。”孙瑜却大笑两声,一抬手,将他扶上了马。“末将恭送主公。”抱拳肃立,直至看着那一人一马消失在了视野里。我如你这般年纪时,想法也不似今日。会心一笑。看来如今更应可放心。那昔日只会尾随他之后的小子,如今看来——已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而转过身,才发现了真正棘手的危机。周瑜大帐之前,只一会儿工夫,竟添了两名甲士。手持兵器,尽望向他。可事已至此,便只横了条心,走了过去。果是意料之中,被那两人一人横了一臂,拦在帐外。“中护军说,他今夜要斟酌一下屯兵麻保的位置,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语气冷冰冰,看来是完全没的商量。只得也摆出一副将军派头,高声道——“本将可是当下丹阳太守,要与你家将军共讨贼逆,研习地理,没我怎行?快散!”那二人却是纹丝未动。其中另一人又补充了一句——“中护军还交代了,闲杂人等,特指孙将军。”果如所料,此番那周公瑾定是饶不过自己了。周瑜在帐内,听得门口的一阵嘈杂,不禁一笑。居然在主公面前胡言乱语,给他这小小教训又怎算得过分。于是又把地图展了展,取笔墨蘸了些朱砂,便细细研究起来。待大致部署已定,已是中夜了。呼呼作响的风从大帐的缝隙吹进来,吹得油灯上的火光一阵剧烈的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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