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长老见何瑶醒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孩子,你感觉如何?”他关切地问道。
何瑶微微一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没事了,长老,让您担心了。”但她心中清楚,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鳌长老捋了捋胡须,欣慰地点了点头,“你这次闭关,收获不小啊,灵力精进许多。”
何瑶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望向洞口。山洞外,云雾缭绕,如同她此刻的心境,迷茫而混沌。
“他来了。”何瑶轻声说道,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几乎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身影破云而出,稳稳地落在山洞前。来人正是赖尘,他依旧是一身白衣,如谪仙般俊逸,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焦急。
见到何瑶安然无恙,赖尘明显松了口气。“瑶儿,你终于出来了!我担心死了!”他快步走到何瑶面前,想要伸手触碰她,却又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何瑶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却如同覆上了一层薄冰。温泉池中发生的一切,如同梦魇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那些刺耳的嘲讽,以及赖尘冷漠的眼神,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我有话要对你说。”赖尘语气急切,想要解释温泉池中发生的一切。他知道,那件事一定对何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不必了。”何瑶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让人心惊,“我什么都不想听。”
赖尘直接就呆住了,他压根儿没想到何瑶会是这种反应啊!他本来还觉着,只要自己解释清楚了,何瑶肯定就会原谅他的。毕竟,他俩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他们的感情哪能这么脆弱呢!
“瑶儿,你听我解释,那件事……”
“我说,我什么都不想听。”何瑶再次打断了他,语气更加冰冷,“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她转身欲走,却被赖尘一把拉住。“瑶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之间……”
何瑶猛地甩开赖尘的手,如同触电一般。她冷冷地看着赖尘,眼中满是厌恶。“我们之间?赖尘,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赖尘的手停在半空中,何瑶这一甩,力气不大,却好似一颗小石子,“扑通”一声掉进了他的心湖。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那个以前对他千依百顺,满眼都是小星星的何瑶,这会儿竟然眼神冷冰冰的,就跟看一个陌生人似的,而且,好像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嫌弃呢。
“瑶儿,你听我解释,那温泉池的事,我是被陷害的!我根本就没有……”赖尘急切地想要辩解,却被何瑶再次打断。
“陷害?”何瑶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嘲讽,“赖尘,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天真的何家小姐吗?温泉池里,你与那女子举止亲密,你眼中的欲望,你唇角的笑意,难道也是陷害?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赖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温泉池中的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现,他想要告诉何瑶,那女子是被人下了药,他也是被算计的,可他却说不出口。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说了,何瑶也不会相信。曾经的信任,如同脆弱的玻璃,在那一刻彻底粉碎。
“你不用再说了。”何瑶转过身,不再看他,“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再相信你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赖尘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她的肩膀,却被她灵巧地躲开。“何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爱?何瑶听到这个字,心中一阵刺痛。曾经,她也以为赖尘是爱她的,她为他付出一切,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可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背叛,欺骗,以及无尽的羞辱。
“爱?”何瑶重复着这个字,语气中充满了苦涩,“赖尘,你所谓的爱,就是把我当成玩物,任你玩弄于股掌之间吗?你所谓的爱,就是一边说着爱我,一边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吗?”
赖尘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辩解。何瑶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地割在他的心上,让他痛不欲生。
“我不想再看到你。”何瑶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留下赖尘独自在黑暗中。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何瑶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想要追上去,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无法移动半分。
“瑶儿……”他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
山洞外,何瑶的脚步渐渐慢下来。她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她的心,比身体上的疼痛更加难以忍受。
“赖尘……”她闭上眼睛,一颗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凛冽的山风吹过,何瑶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却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心中那股锥心的痛楚。她踉跄着走到一处悬崖边,望着下方深不见底的深渊,脑海中浮现出与赖尘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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