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回来了,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马路对面的小区。”
“小卉,你说什么?你要搬走?”
秦瑞的笑容僵在脸上,装着馄饨餐盒的方便袋,失手掉在了地上。
洛子卉认真地点点头,“姐夫,我找的这个地方很便宜,500元一个月,就是合厨,但是比起宿舍的条件好多了,宿舍一个月还300呢,住八个人,还不能做饭。”
“洛子卉!这件事情你也太武断了,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今天你姐已经同意你,继续住在这里。”
“姐夫,你去看我姐,就是为了这事?”
“那倒不是,我是真心想去看她的。”
“我不想让我姐伤心,再说我也该搬出去了,再有三个多月就要生了,总不能生在宿舍吧?我自己去找房子,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
“洛子卉,你不觉得你这样非常自私吗?你总是自以为是!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就算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公,那除了叫姐夫,你对我一点特殊的感情都没有吗?如果你还是个女人,你应该能感觉到。”秦瑞真的生气了,洛子卉第一次见到他发脾气。
“姐夫,我错了。”洛子卉走到秦瑞面前,“你别生气嘛,姐夫。我虽然不在这里住了,但是我还会来上班的,我们也会天天见面的。”
“那能一样吗?小卉。我们现在是楼上楼下,你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可以秒到。你现在住的地方,虽然和这里只隔着一条马路,但那也是一段遥远的距离。你这么做是要和我断绝夫妻关系吗?”
“呵呵,姐夫,断绝什么夫妻关系,我们的结婚证还在。”
“那你更应该和我住在一起。你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我给不了你男欢女爱,可我也不约束你的行为。小卉,你把房子退了吧?付的房租我给你报销。”
洛子卉坚定地摇摇头,她看到了秦瑞眼里的泪水,“姐夫,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这么伤感?”
秦瑞没有说话,关上门,悄悄地走开了。
洛子卉抬起头,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秦瑞的心意?自己对秦瑞的感情也越来越复杂,可是那又能怎样?她爱的人是汪奕东,秦瑞爱的人是徐静。他们分开是迟早的事情。
洛子卉站在窗前,看着秦瑞开车离开了工厂。她捡起地上的馄饨,机械地吃了起来。她从来没有觉得馄饨这么难以下咽。
洛子卉本想下午搬走,可是秦瑞外出迟迟未归,她没有心情收拾东西,就傻傻地站在窗前张望。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来,洛子卉就这么站着,望眼欲穿。此刻她才意识到,秦瑞已经成为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要维持这样的生活吗?做秦瑞的妻子,做汪奕东的情人。这样下去她没有任何损失,反而是一种享受。
可是,这样对汪奕东公平吗?对秦瑞公平吗?他们都会认为,自己的女人在被别的男人同时享用,时间久了,万一他们心理失衡,就会酿成大祸。
他们现在想维持现状,是因为他们都爱自己,都不想失去自己。自己不能利用这一点共享两个男人,一定要把他们引向正常人的生活。
洛子卉一直盯着工厂大门口,一个摇晃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小卉,你的晚饭,放在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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