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安刚点燃烟,另一个声音插过来。“借个火。”同样的姿势,秦少言也趴在阳台上抽烟。金世安说:“这么巧?”“不是巧,我是找你的。”金世安眯起眼,徐徐吐出一口烟,打量秦少言。他在想他会跟他说什么。许久,他才开口:“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秦少言淡然开口:“我希望,这次把你们赶走,以后一辈子都别再见。”“嗯。”反正我们也不想看到你。“银枝,我曾经喜欢过。男女朋友的喜欢。”“嗯。”反正银枝从没喜欢过你。“银枝是有故事的。我第一眼看她就知道。但她把自己藏得太好。她对你也这样,对吗?”“……嗯。”“哦。”秦少言笑了,“看来我们的待遇差不多。”“……”待遇差远了。“不对,银枝还是对我吐露过心事的。”金世安翻了个白眼。银枝瞎了狗眼才会跟他说心里话。“我极端寂寞,从懂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寻求解脱。”秦少言模仿银枝的语气,娓娓道来,“有时候我极端自负。我认为不该待在这儿。我宁愿死了也不能待在这。但我又胆小害怕。毒药送到我嘴边,我不敢开口咽下。于是我想杀人。可惜我还是怕。我是一个疯子……”他忽然念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让金世安眼底的不屑与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金世安反手提起秦少言的衣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秦少言眼睛含笑:“我说的,都是银枝跟我说的。”“她怎么会跟你讲这些话!”“这我哪知道,你得问她。”“她还跟你说什么了?”……迟早会拖累掉你。纸上写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银枝,我会好好对你。毕业之前,我都会珍惜你。银枝“没有了。”秦少言说,“那天晚上她喝了点酒,也许抽风了才会跟我说那些话。你快放开我。”金世安没放。秦少言嘴角笑意渐渐消失:“我刚刚说的话,你就这么肯定是银枝说的?”“……”“为什么你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一个你厌恶的人——说的挑拨离间的话?”金世安恨声道:“这不关你事。”秦少言恍然产生了自己在和小孩子辩论的错觉。金世安就是个死脑筋,他想不明白的事会一直想,钻研笔墨的时候恨不得钻到画里去。“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他决定留他一个人慢慢想。秦少言坐上电梯回自己办公室,大堂经理告诉他,银枝快收拾完行李了,马上就能搬走。他应了声,余光瞥见他的行李箱,被人打开,有翻动痕迹。哦,是银枝。银枝除了找药,真的没翻动他其他东西。他脑海里又浮现银枝的脸,第一次见面,兰州火车站,她背了偌大的行李袋,压弯了她的腰,她不曾向人求助一句。她向司机打听路费诚惶诚恐,完全是刚进城的乡下丫头。没过几天,再见时,她却是另一番模样了。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一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转变。他第一次碰到银枝的时候,她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为什么金世安会笃定那段诡异的独白就是银枝所出,他是不是也知道什么?想到这一层,秦少言忽觉世界安静,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到了。他从前,一直忽略了这点。他迅速拨通一个号码:“老张,拜托你帮我查个人。”金世安想亲自去问银枝,他在她心里究竟几斤几两。为什么她对他都不曾披露的独白,会告诉秦少言。他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百思不得其解,却也知道,不能问银枝。他不能再伤害银枝第二次的。有些问题他自己扛着就好,他无所谓的。嘴里的烟蒂忽被人拔出去。金世安错愕,低头看银枝:“你怎么出来了?”“来叫你,我们该走了。”银枝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你在走神,都快烧到嘴了不知道?”金世安“嗯”了声,“在想我们办西式婚礼还是中式的。”银枝怀疑:“你真在想这个?”金世安肯定地点头。“这事还早,你想那么多干什么。”银枝瞟了眼满地烟头,若真是考虑这事,他何苦抽这么多烟。“我就是想想。你也想想”银枝没拆穿他,就想了想,说:“中式呗,喜庆。”“好嘞,到时候八抬大轿进门。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天色完全黑透了,金世安找了另一家酒店,一问还有空房,两人便愉快地住下了。重新躺回床上,金世安宛如新生:“这被褥不姓秦,我闻着都香些。”银枝失笑。“我们得记住今天的奇耻大辱。”“嗯,对,我们得记住今天的奇耻大辱。”“以后讨回来。”“嗯,对,以后讨回来。”“我们要开个比他那个更大的酒店。”“嗯,对,我们要开更大的酒店。”正在绾头发的银枝愣了下,“你是复读机吗?”金世安很无辜:“我在阐述自己的想法啊。”“我去洗澡。”银枝不跟他闹,“你自己玩。”浴室门落锁,金世安栽回窝里,对天花板发呆。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如催眠曲般,让金世安安静非常。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中国队进球都没让他激动。“金世安。”银枝喊他。他应了一声。“我毛巾没拿进来,你帮我递一下。”“在哪?”“箱子里。”金世安很快找到毛巾,走到浴室门外,还没敲门,毛玻璃门便打开一个缝,一只纤细白净的手腕伸出来,上下晃,在找浴巾的位置。毛玻璃后站的人只有肉色的轮廓,朦朦胧胧,似乎没人握得住。“快给我。”她似乎急了,嗔骂一句。金世安说:“不给你。”银枝:“???”“我帮你擦。”他推门进来,在氤氲的热气里捉到她。她像一条滑顺的泥鳅,偏偏遇到他便变笨拙。她被抵在门后面,与他耳鬓厮磨,呼吸交缠。“阿银,你第一次跟我做的时候,疼吗?”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可又像在天边那样远。银枝被撩拨得意识涣散,根本想不起来第一次是哪一次。脑袋里只有破裂的记忆碎片,似乎是在昏暗的屋子里,屋子狭小且潮湿,怎么看都不是做爱的地方。可她没得选择。“疼吗?”他又问了次。“疼。”她失控般喑哑地流泪,“疼死了哥哥。”金世安一愣,动作停下来,脑海里不停回想刚刚她说的那几个字。疼死了,哥哥。银枝感受到他的异样,思维神志渐渐回来,假如不是刚洗过澡,脸上皮肤充血红润,恐怕她现在已了无血色。喷头还在出水,打湿了他的毛衣。“怎么?生气了?”她试图补救,“在床上叫你哥哥,不也是情趣么?”这一句话好歹把冰至零下的气氛拉回来。金世安重振雄风:“没事,第一次弄疼你,今天让你爽个够。”银枝不甘示弱:“干死我吧。”翌日,他们收到酒店服务人员善意的提醒,说有人举报他们半夜制造噪声,对她的影响很大。金世安没听完就挂掉电话,接着睡。不一会电话又打进来,这次换银枝接。她听完对方的话,道了声好,抱歉之类的客套话,才挂断电话。住隔壁的……不是一个未成年小丫头吗?昨天他们住进来得晚,可还是撞见了一堆保镖样的男人押了一个丫头住在他们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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