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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再晤将臣（第1页）
超调局总部，曾局长办公室内。
曾局对着坐在他身边的龙飞说道：“小龙，你刚加入超调局还没几年，对欧洲教廷和德古拉伯爵可能还不太熟悉，先让一楠给你介绍一下情况吧。一楠，你说说吧。”
方一楠轻轻“哼”了一声，显然有些不乐意，但碍于曾局已经发话，她也不敢拒绝，只好缓缓开口说道：“梵蒂冈教廷是整个欧洲处理超自然现象的最大组织，一些小组织，包括一些独行侠，比如猎魔人之类的，在特殊情况下都得听命于教廷的统一调配。在欧洲，无论哪个国家遇到了超自然现象，都需要依靠教廷来帮忙处理，而他们所给出的好处也是难以想象的，可以说，和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教皇老威利，才是欧洲实际上最高位的掌权者。”
龙飞恍然大悟道：“哦，我懂了。难怪他那么想保住自己的教皇宝座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闭嘴听我说完。”方一楠瞪了他一眼，龙飞立刻闭嘴，她接着说道，“教廷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两千多年前，不过当时还是罗马教廷。后来……嗯，怎么说呢，就是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吧，总之就是经历了一些大变故，导致梵蒂冈教廷从罗马教廷中分了出来。自那以后，罗马教廷就只负责处理普通的宗教事务了，而处理超自然现象的工作则交给了梵蒂冈教廷。所以我们现在也习惯性地把梵蒂冈教廷的那位称为‘教皇’，而罗马教廷的那位则被称为‘教宗’，虽然意思是一样的，但含金量可是完全不同的。”
方一楠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水，随后继续说道：“我昨晚做了下功课，也拜托蒋齐帮我查了下他们教廷的内部资料，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
说罢，她从自己随身背着的大包里拿出了一小叠A4纸，翻开后她念道：“威廉姆斯·A·卡里翁，也就是老威利，这个人的身份其实并不单单是梵蒂冈教廷的教皇这么简单的。根据蒋齐查到的他们的内部资料，老威利实际上出生于1432年，现年已经有800多岁了，而且他出生时也不叫威廉姆斯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在场的其他几人包括曾局在内都瞪大了眼睛——800多岁？！这是个老妖怪啊？！
方一楠看到他们的反应，忍不住笑了笑说：“你们别这么惊讶，我还没念完呢。我们这次的对手德古拉伯爵，它作为人类时出生的年份是1422年，只比老威利大了10岁。而德古拉伯爵死亡变成吸血鬼始祖的年份，是1462年，当时它40岁，而老威利当时30岁……”
“等下，楠姐。”龙飞打断她问道，“你的意思是，教皇和德古拉……互相认识？”
“他俩可不光是认识这么简单的关系。”方一楠冷冷地说，“严格来说，杀死德古拉伯爵的人，就是教皇……”
“啊？”龙飞惊讶至极，刚想再问些什么，一旁的陆寒却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他是谁了，这个教皇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猎人——亚伯拉罕·范·海辛。”
曾局还勉强保持着冷静，可龙飞的嘴巴早已张成了“o”形。
亚伯拉罕……范海辛？！教皇老威利居然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上帝左手，天使长加百列的人间体，范海辛？！
嗯？等等啊……
“不对吧。”龙飞疑惑地问，“范海辛就算号称是上帝的左手，但他怎么可能活这么久？就靠他们那什么千年秘法？”
“当然不是。”方一楠说，“关于他们这个千年秘法，蒋齐也查到了，实际上就是德古拉伯爵的血。范海辛，也就是老威利，在德古拉变成吸血鬼后曾经‘杀’过它一回，但德古拉伯爵因为有恶魔的护佑，所以在几十年后又复活了，不过老威利却在那次交手时意外喝下了德古拉伯爵的血。”
“失策了。”曾局无奈地摇头笑道，“我还真以为他们有什么延年益寿的秘法呢。”
方一楠翻到了下一页，接着说道：“德古拉伯爵的血是有剧毒的，普通人哪怕只喝下一丁点都可能因承受不住恶魔的力量而爆体死亡，即便是承受住了也会变成完全听从德古拉伯爵命令的傀儡吸血鬼。但范海辛的身体非常特殊，可能是作为上帝左手的力量吧，他不光承受住了德古拉伯爵的血液力量没有变成吸血鬼，还获得了绵长的寿命。只不过和德古拉伯爵不老不死不同，范海辛的身体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老化。后来罗马教廷和梵蒂冈教廷分裂的时候，范海辛因为‘消灭’德古拉伯爵的功绩被推举为了梵蒂冈教廷的教皇，同时还改了个名字，也就是现在的威廉姆斯·A·卡里翁。”
“这个老威利，居然藏得这么深。”曾局笑道，“我认识他几十年了，没想到他竟然是传说中的范海辛，也难怪他200多年前能独自击退德古拉伯爵呢，虽然年纪大了，但实力毕竟还在。”
“教廷的资料目前就这些了。”方一楠又翻了一页，说道，“下面我说说德古拉伯爵。”
闻言，龙飞立刻打起了精神——上次对上阴阳尸，他可就吃了情报不足的亏，要不是最后赌命的“拱火大法”成功了，他可能现在已经变成一捧灰，躺在骨灰盒里了。
方一楠说道：“德古拉伯爵，1422年出生于特兰西瓦尼亚的一个贵族家庭。1450年，德古拉的父亲去世，他继承了伯爵的爵位。1461年，特兰西瓦尼亚爆发大瘟疫，整个特兰西瓦尼亚尸横遍野，宛如人间地狱，而时年39岁的德古拉伯爵也不幸感染瘟疫。在苟延残喘了一年后，1462年，一只名为‘亚巴顿’的恶魔出现在了德古拉伯爵的面前并试图与他做一场交易。”
“交易？”龙飞忍不住吐槽道，“我发现这些人真的很喜欢做交易啊。”
方一楠瞪了他一眼，这次倒是没骂他了，而是缓缓继续说道：“我查了一下，亚巴顿这个恶魔在西方神话中是代表疫病和死亡的魔神，所以不排除特兰西瓦尼亚的大瘟疫是这个亚巴顿搞的鬼。至于德古拉伯爵和亚巴顿的交易内容，根据一些支离破碎的资料残片推测，应该是德古拉伯爵作为特兰西瓦尼亚的最高统治者，他选择贡献出自己和特兰西瓦尼亚所有民众的灵魂，换取了亚巴顿一半的力量，消除自身的疫病并获得永生。而作为永生的代价，德古拉伯爵再也无法行走在阳光下，而且必须要靠吸食人类的血液才能生存。只不过，交易过程中发生了意外……”
“这个意外就是范海辛吧？”龙飞问道。
“对。”方一楠说，“就在交易即将完成之际，一早就收到亚巴顿降临人间这个消息的范海辛带着罗马教廷的大军杀到了。后来，范海辛带领军队击退了亚巴顿，而没有完成交易的德古拉伯爵也因为疫病发作而亡……”
“啊？”龙飞惊讶地说，“这么说来，德古拉伯爵不是范海辛亲手杀的啊？诶？不对啊！那它后来怎么还是变成吸血鬼始祖了呢？”
“你能不能先听方处说完？”陆寒看着他说，“你再插嘴我就给你丢出去。”
龙飞这才乖乖闭上嘴。
方一楠翻了他个白眼，说道：“你知不知道有个词语叫‘回马枪’？范海辛就是没料到亚巴顿会杀一个回马枪，所以才没处理德古拉伯爵的尸体。他更没料到，德古拉伯爵因为死前企图和恶魔做交易，使得他死后灵魂被天堂拒绝而堕入地狱，结果……”
“哎，我大概能猜到了。”陆寒叹了口气说，“西方传说里，人死后不是上天堂就是下地狱，而恶魔本就是地狱的管理者，所以应该是亚巴顿在地狱里和德古拉伯爵的灵魂完成了交易，把它复活了。”
“大概如此，不过以上纯属是根据碎片化的资料做出的推测。”方一楠说道，“但德古拉伯爵是和恶魔做了交易才变成的吸血鬼，这个故事在西方是人尽皆知的，所以我觉得我这个推测还是挺合理的。”
曾局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没关系，历史遗留问题大致了解一下就好了。详细说一下德古拉伯爵的能力和力量吧。”
“这个……”方一楠尴尬地说，“干爹，关于德古拉伯爵的能力和力量这件事，我没有查到任何的资料，就连蒋齐都没有在教廷的内部找到相关的记载，我们能找到的只有刚才这些零碎的历史记录而已。”
“好个老威利，居然玩这一招。”曾局笑道，“坑我一回还不够，还坑我第二回，看来我得找找他的麻烦了。”
“干爹，您的意思是？”
“这还用想吗？你查到的这些教廷、范海辛和德古拉伯爵的历史，明显是老威利故意留给我们看的。他的教廷存续了千年，怎么会没有能够对抗蒋齐的黑客人才呢？至于他把德古拉伯爵能力和力量的这些资料给隐藏或者销毁，他是在等着和我讨价还价呢。”曾局冷笑道，“老小子，都火烧眉毛了还给我动歪心思，看来我得好好给他上一课了。”
听到曾局的话，陆寒和方一楠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俩认识曾局的时间要比龙飞久多了，他们自然知道，惹怒了曾局的老威利这次要倒大霉了。
龙飞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两位领导到底在笑什么，不过为了迎合气氛，他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结果却换来了方一楠站起来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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