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压水枪发出刺耳的噪音,水花四溅。安卡紧握着水枪,将其对准推进器外壳上一块顽固的污渍。污渍在水流的冲击下,一点点剥落,露出下面黑色的金属表面。
霍尔在不远处,正用金属刷奋力刷洗着一块锈蚀的装甲板。飞船上的工作服早已湿透,紧贴在身上。
身边,几个来自“火神”的技工,正在熟练地操控着机械臂,将一块块沉重的装甲板吊装到指定位置。
和霍尔一起工作,安卡无法使用灵能辅助工作。这让适应了灵能便利的安卡感到一丝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
安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周围的维修工一样,用机械的动作,重复着清洗和擦拭的工作。但心思早已飘向了别处。
趁着霍尔不注意,安卡将手轻轻放在了“永恒朝圣者”号冰冷的外壳上。这里也许可以试试。
安卡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试图感知这艘古老飞船的内部,寻找那可能存在的“机魂”。
在这段时间,安卡从未停止过对灵能的练习。和那些机械的“机魂”链接,安卡对灵能的控制,已经越来越熟练。
精神力像一缕轻烟,缓缓渗入飞船的表面。穿过层层装甲,掠过无数的管道和线路,向着飞船延伸。
周围的噪音和震动,似乎都渐渐远去,安卡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可以随时消散的幽灵,漂浮在飞船的表面。
然而,无论安卡如何努力,都无法感知到任何类似“机魂”的存在。这艘古老的飞船,就像一块冰冷的顽石,没有任何回应。
安卡的意识,在飞船表面,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一无所获。
是“永恒朝圣者”号没有“机魂”?还是自己的能力不足以感知到它的存在?安卡无法确定。
“安卡,你在做什么?”霍尔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将安卡从沉思中惊醒。
安卡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然站在脚手架上,手还按在飞船的外壳上。霍尔正一脸疑惑地看着。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走神了。”安卡连忙掩饰道,将手从飞船外壳上拿开。
“小心点,这里可不是走神的地方。”霍尔说道,“要是被那些‘火神’的家伙看到,我们可就麻烦了。”
安卡点点头,重新拿起工具,继续工作。
推进器外壳的清洁工作,比预想中更加耗时。连续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劳动,让所有人都精疲力竭。终于,在完成了最后一块区域的清理后,Gamma-7冰冷的声音响起:“工作结束,等待下一步指示。”
安卡和霍尔长舒一口气,从脚手架上爬下来。长时间的弯腰和举臂,让两人感觉浑身酸痛,几乎直不起腰来。
两人回到之前的集合平台,等待进一步安排。此时,平台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红袍机械师,在不远处低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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