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母亲走的时候,欢儿七岁。」任轻欢与他并肩,看着明镜湖上徐徐飘落的雪。
「太子妃莫非是要说,对母亲所忆甚少,后娘就如生母,你已视张氏为母亲了吧?」他低声笑了出来。
听到太子话中的嘲讽,任轻欢垂头浅浅一笑,「欢儿从没忘记过母亲,但欢儿的母亲为任家宗妇,除欢儿以外始终无法为父亲生下其他孩子。顾忌着程家的意思,父亲一直没有纳妾,故欢儿直到七岁时,尚无半个兄弟姐妹。」
「外边的人在传什么,欢儿多少也有耳闻过,无非是说人走茶未凉,新妇已登堂入室.......但父亲于母亲在世时,为她守了近八年,没有纳过半个妾室。母亲走了,他还有任家,有必须尽的责任。再娶妻生子,亦是无可厚非。」
说来云淡风轻,就像这一切也与她无关。
「听太子妃的意思,倒像是在责怪母亲生不出儿子了?」
「不是责怪......欢儿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为夫家绵延子嗣,是世家宗妇的责任。无子,是可以被休离的。母亲连这点也办不到,难道还真能期望夫君为其守身,终身不续弦吗?」任轻欢说着,脸上的笑,无比温柔。
但,凌承业却莫名听出了她话中的悲凉。
对于礼法规矩,任轻欢说得头头是道,但这却不代表她被说服了。在这个女子温顺的相貌下,他已经明白,有着叫人意想不到的坚定意志。
或许正因此,她才有那个胆识,只身嫁进东宫。
突然间,一股渴望从心底涌起,凌承业鲁莽地冲口而出:「告诉孤,你嫁入东宫,到底是为了什么?」那夜在他半睡半醒间,她还不敢全盘倾吐的话,到底是什么?
任轻欢呆在原地,缓缓扭过头来仰望着凌承业,脸上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慢慢变大,几片不识趣的雪花飘进廊下,纷飞在两人之间。
「假若欢儿说,我是为了殿下而来的,殿下可会相信?」一片雪花坠落,停留在她发间那根双尾祥凰斜金簪之上。
「何谓为孤而来?」凌承业挑眉,为把他拉下储君之位而来?为他的心志而来?
「为了在仅有的时间里,陪在殿下身边。为了成为殿下的妻子,与您相守一场。」她浅笑,对他的嗤笑毫不在意,「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并非真的那么容易。欢儿想要的,就是那么简单。」
凌承业敛起笑,看着眼前无比认真的脸,耳根竟像个毛躁小子一样微微泛红。他不自在地别开视线,重新看向明镜湖,清了清喉咙回避道:「太子妃这是听戏听多了吧?」
「嗯」,任轻欢垂下头来,迅速改变态度,顺从的道:「也许是吧」
其实自圣上赐婚以后,她一直忙着备嫁,又哪有时间听什么戏呢?但是,他若问,她就会说。他若不想再说,她亦能从善如流。
「殿下,我们出来好一阵子了,看完粥水布施,就起程回宫吧?」
凌承业低头,只见任轻欢重新挂起那张温婉的笑脸,眼神无比清澈。
「走吧。」他霍然转身,沿着廊下的走道大步而去。走得那么快,也不知是在逃避什么。
然后,两人维持着太子和太子妃应有的距离,安静地完成余下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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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太子妃:谈斋菜不行,谈你娘总可以了吧?
太子:行·(停顿了一下)那也谈谈你娘吧?
路人作者:您俩好好讲话.......别说的像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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