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姜河冲他笑着点点头,在同伴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拖着女人就走。
“站住。”男人忽然在他身后发话。
姜河脊背一僵,压住心中惊慌,笑脸转身回头:“老板,您还有什么别的吩咐?”
“名字?”
“名字?”姜河心中大喜,抬头恭敬答道:“回老板,我叫姜河。”
……
男人来自越南,是他们这边ktv交易活动的接线人,货物习惯藏在西装右胸内侧的衣兜里,姜河是那波打手混混里的聪明人,被男人挑中后,就做了这边的头儿。
姜河虽然出身穷乡僻壤的小农村,却也知道贩|毒是违法的,他踏进了这个泥潭,就再也回不了头。可他受够了寄人篱下,受够了过这永无尽头的穷日子,他在外面打拼,以为老实本分就一定能熬出头,可每当被人一次又一次的诬陷欺压,每当走他在大街上随便一个人就可以随便吆喝他、使唤他,他就越来越觉得自己活得就像一条狗。
一条满身泥泞的脏狗。
他恨。
既然人善被人欺,那他今后,就要把曾经所以看扁他的人,全都踩在脚底。
人性隐藏的恶意一旦释放,就是无尽的贪婪和毁灭,姜河带人砸了他曾经待过的旧工厂,他学着那个男人的样子,死死踩着曾经一次次陷害他的车厂主任的手指,生生把他碾成骨裂,他在的毒|品和酒精的世界里沉迷堕落,他发号施令,没人敢不听,男人不在时,他就是那个小城里,最大的王。
最后一丝良知,留给了远在故乡的妻子,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肮脏,他没寄钱给她,也没再回家。他的身份已经不再单纯,他知道作恶终有一天会有报应,他不想连累她。
他甘自为魔,他寻欢作乐,他笑得开怀,他欲哭无泪。
“卡!过!”
元平摄像机后面喊了一声,片场里,沉浸在这种悲哀情绪中还没缓过劲儿来的众人也随之回过神来。
镜头慢慢后移,封闭狭小的地库里,除了一个独自买醉傻笑的姜河外,逐渐涌进一群工作人员,一伙儿人互道着辛苦,副导演开了屋里的大灯,导演组后面的大风扇被打开,室内沉闷的热气随着呼呼的大风渐趋消散。
付竞离他最近,盯镜头有大半天了,也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何盛演技是入骨到精髓了,出神入化,完全将他笔下姜河的那种颓丧痛苦表现了出来,情绪很到位,也很投入,尤其他作为一个执笔者,是最能和角色的情感达成共鸣的。
付竞叼了根儿烟,坐在镜头前,仔细回放着刚才拍的内容,客观来讲,何盛确实是个被淹没的好演员。
道具组的人过来搬弄摄像器材,经纪人过来给何盛递了条湿毛巾,他接过简单擦了擦汗,等情绪恢复下来,就往摄像机那边走,跟元平打了声招呼,想看看刚才的拍摄效果。
这场戏挺难拍,只要稍微情绪不到位,就演不出元平要得感觉,何盛从昨天就开始酝酿了,今天拍了四遍才过,不算少,但也确实是强的了。
俩人就着摄像机里的镜头,元平给他提了点细节上的意见,拍电影要抠死,放出来就一个多小时的片儿,每一帧都得完美到极致,何盛也就戏讲了一下自己对姜河这个人物的看法,说话挺客气,不同意元平意见的时候也说的很含蓄。
元平看好何盛,也愿意多跟他讲讲,俩人就站镜头跟前儿聊,等旁边付竞整理完要走的时候,何盛才像是刚发现他一样,跟人笑着打了声招呼。
“付编,今天我这戏还行吧?”
“挺不错的。”付竞点点头。
“一会儿我去你那儿行吗,”何盛朝他笑笑:“后几场戏又是抢劫又是坐牢的,我这心里压力还挺大的。”
这都快俩月过去了,何盛自从那天河边聊过之后也没再骚扰过他,俩人在私底下也没说过话,片场相处也挺和谐,对方既然懂分寸,付竞也就没之前那么反感了。后边的剧本都是他写的,何盛有时候会拿着剧本找他聊,付竞跟曾式在一块儿住,三大男人在一个屋子,他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行,”付竞朝他点了下头:“早点来,我睡觉睡得早。”
何盛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笑着跟元平一块儿吃饭去了。
付竞不需要应酬,晚上下班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准备回宿舍跟林绪打个电话。最近他太忙,林绪知道他累,晚上俩人也没怎么聊过天。
俩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白天要工作,晚上又下班晚,工作性质也不一样,共同话题少,也没什么好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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