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一个老人,他的身材干瘦,脸色青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若不是一旁还在跳动的心电图,根本无从分辨他是生是死。两个护士忙前忙后的监视仪器调配药品,见到袁烨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毕恭毕敬的低头鞠躬:“将军,您来了。”“嗯,”袁烨站在床前,目光平淡的看着床上的老人,“他的情况如何?”“还是老样子,最近也没什么起色,”一个护士说道,“他老人家吃了药,刚睡下。”“好,我知道了,”袁烨没有片刻停留,转身离去,“你们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我再过来。”“不用了,我已经醒了。”老人缓缓睁开了眼,干枯颤抖的指尖按在手边一个红色按钮上,病床缓缓抬起,托起老人的上身让他能够与袁烨对视:“哎,年纪大了,想睡都睡不着了。”老人轻咳了两声,虚弱的抬起眼皮看着袁烨:“将军,一路上辛苦啊。”“人已经带到,1029和向导正在结合室内,反抗军首领也已经关入监狱。”“首领?哦,你是说霍克吧,”老人慢慢勾动嘴角,笑意中带着怀念和惋惜,“我以前挺看好他的,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反抗军,哎,误入歧途啊,咳咳……”老人话说道一半阵咳不止,护士倒了杯水手托着杯壁扶着老人喝下,接着用手巾轻轻擦拭着他的嘴角。“您休息吧,任务情况已经汇报完毕,我先回去了。”“等会儿,别急着走啊。”老人缓着气,开口叫住了袁烨,左手微微抬起暗处忽然亮起了一块全息屏幕,屏幕上是一份档案信息:“将军,这个人你不陌生吧。”“亚伦?”袁烨挥动手指翻阅着亚伦的档案,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您确定要招募他吗?”“不是确定,是已经完成了招募,”老人说着,有些欣喜的阅览着亚伦的档案,“没想到啊,都城里真是人才辈出,二十年前有余念那样的天才,二十年后又出现了亚伦这号人物。呵呵,你想不到吧,他十八岁就得到了博士学位,并且一直着力于向导替代品的研究,企图打破固有的哨兵与向导赖以相生的格局,让更多的哨兵免除相性测试的等待,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袁烨神色淡然的听着老人对亚伦博士的夸耀,等待老人神采奕奕的说完才开口:“既然您主意已定,那亚伦博士何时加入我们的计划?”“七天后,”老人说道,“等为你们准备的庆功宴结束了,我们就开始下一步计划。”“好的,我知道了。”袁烨应道。“对了,还有一件事跟你说一声,”老人说道,“令千金,也就是袁柠博士,经过商讨后确定将她剔除后续计划,这个消息还请你务必向她转达。”袁烨看了老人一眼,没有言语,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房间。老人等着大门合上,挥手关掉全息屏幕,转头朝着暗处微微一笑:“盯着袁柠,如有万一,你知道该怎么处理。”转眼,回到都城已经五天。这些天袁柠一刻都没有停止忙碌,相比之下待着高墙要塞的数月显得格外轻松。她从将军那得知了自己被计划除名的消息,袁柠没有争辩没有追根问底,只是欣然接受了这个消息,并将所有资料通通上交,回到了自己所处的研究部门,但私下的调查并未放弃。剔除计划完全在意料之中。之前的种种她必然失去了将军的信任,而她的忠心也产生了动摇。她不信任,甚至在怀疑袁烨,在这种状况下,她无法心无旁骛的跟进计划后续的发展,军方也不可能安心的把计划交由自己执行。袁柠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和其他同事重操旧业,脑子里却无时无刻不在反思这些年父亲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以及他口中次次强调的未来。仔细想想,父亲根本什么都没有解释过。袁柠只是出于对父亲的尊敬和信任,还有渴望他的认同才义无反顾的投身到计划中。冷静思考过后,可疑之处实在太多了,自己手中的计划书也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地方。父亲对余歌说的那番话,在自己耳里也满是违和,但她还没有跟余歌说明,因为她必须得先去确认一下。找当时出现在事发地的人确认一下。袁柠趁着夜色独自驱车来到监狱,拿着事先伪造好的调令卡和秘密命令书进入审问区,以秘密审讯为由遣散了看守的众人,只身进入了审问室。审问室里低矮昏暗,还未进门就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和说不上来的恶心气息。房间里唯一一盏吊灯不安的晃动着,霍克的手脚和颈部栓着镣铐,潮湿污浊的发丝垂落遮盖双眼,身上尽是皮开肉绽的伤口,血迹干了结痂,而结痂的伤口又再度撕开流血,然后又再次结痂。黑黑红红交织覆盖的污秽遍布其身,虚弱憔悴的完全没有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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