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蜂巢就是他们过来时,在树梢上看到的蜂巢,也是被绑上羽毛的那只蜜蜂的家。胖乎乎的小蜜蜂回到家,便一改在外面时的悠闲模样,正铆足了劲往蜂巢里钻,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引狼入室。祁白不怕虫子,但肯定说不上喜欢,不过现在看着巢脾上的蜜蜂却没有一丝反感的情绪。劳动人民最光荣,劳动的蜜蜂也光荣。瞅瞅,真是可爱,就连忙忙碌碌的一双前爪都显得苗条优雅。狼泽变成人形走到祁白身边,来回看了看蜂巢到他们现在位置的距离,嘱咐道:“一会儿我过去摘蜂蜜,你再往远处躲一些,蜜蜂会咬人,你不要被他们咬到。”说着就要往大树边上走去,祁白赶紧拉住狼泽:“你就打算这么过去啊?”“哦,对了,”狼泽看向祁白一直背着的藤筐,“把木桶给我吧。”祁白往后退了一步,将藤筐放在两人中间,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说道:“哎,不行,不能直接那么过去,太危险了,咱们先装备上,再一起过去。”藤筐里的东西是祁白一个人收拾的,狼泽只知道里面有水壶和食物,中午的时候祁白给他吃来着,除此之外,他还是才知道祁白竟然带了这么多东西。冬天的长袖兽皮衣,在田间干活时候戴的大草帽,一小罐油树树油,最后还在底下掏出了两副手套。祁白这次带出来的手套,是冬天用来收鱼的改良手套,手套的五个指头终于被分开了,虽然用细兽皮绳缝出来的针脚有些厚,戴上手套之后手指不能非常灵活运动,不过他们也不需要干什么精细活,只要能抓住东西就行。片刻时间,地上就已经堆满了东西,狼泽原本想要的木桶,放在旁边反而显得没有那么突出了。这时,祁白推推狼泽:“你去折一些新鲜枝叶和野草回来,能烧出大烟和有特殊味道的最好。”狼泽带着树枝回来的时候,祁白正用掌心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手下刚刚生好的火苗。树枝绑成一个火把的形状,把树油倒进火把中间,生上火,新鲜树叶的水汽大,火把顶端很快就冒起了浓烟。“有烟啦,”祁白拿着火把挥舞了一下,神情激动地说道,“再划拉一点树枝,让火更旺盛一些。”狼泽好脾气地将剩下的树枝做成了一个更大的火把:“这个火把有什么用?”狼泽看到祁白生火的时候,还以为祁白是想要用火烧死蜜蜂,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祁白冲狼泽眨眨眼:“这是我们老家收割蜂蜜的方法,咱们可以把蜜蜂赶跑,就不用怕它们蜇我们啦。”说着就将兽皮衣和手套递了过来:“快,咱们包严实点,以防有誓死不从的蜜蜂过来叮我们。”祁白先是拿出一块兽皮,兽皮上只有两个孔洞能把眼睛漏出来,按照祁白的设想,这也将会是两人身上唯一露出肉色的地方。只不过这还不够,祁白将兽皮套在狼泽头上,然后又给狼泽戴上了草帽。这帽子宽宽的有些像养蜂人的网帽,只不过人家的网帽周围垂着的是纱网,祁白和狼泽帽子下面垂的是草席。狼泽在兽皮中的嘴角始终是上扬的,他的亚兽人看着比远处的蜜蜂还要忙叨,而祁白这样精神奕奕的样子,他怎么看都看不够。身上穿着兽皮衣,手脚穿戴手套和兽皮靴,所有有缝隙的地方都用草绳紧紧地扎住了。就像祁白说的那样,咱不知道这些蜜蜂到底多厉害,咱也不想知道它们有多厉害,反正谁也别想近我们身。这一通装扮完成,祁白手持两个大火把,狼泽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骨刀。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兽人,大摇大摆地往蜂巢的方向走去。蜂巢之中,小胖蜂正在接受周围工友们的批评,咱们可都是干净人,你瞅瞅你怎么还把羽毛和兽毛带进家里啦,埋不埋汰啊你。小胖蜂委委屈屈,它也不是故意的,他这不是低头只能看到肚子嘛。就在这时,整个蜂巢突然被浓烟笼罩。小胖蜂周围的工友们一下子炸开了锅:着火啦,快跑啊!狼泽带回来的这些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树枝,一经点燃就发出了一种独特的味道,再加上火把底下浇上的树油,味道更是呛人。祁白眯着眼睛,透过草帘找准方向,用两个大火把树梢上的整个蜂巢全部覆盖住。嗡嗡嗡。无数比马蜂还要大的蜜蜂从蜂巢中冲了出来,祁白和狼泽周围瞬间乌泱泱一片。祁白再接再厉,更加卖力地挥动着手中的火把,只是把蜜蜂驱赶出来还不够啊,得让它们飞远一些才行。火把上的浓烟很快在整棵大树间弥散,随着浓烟一起飞出树冠的,还有成千上百只蜜蜂。“我上去了。”狼泽在烟雾中大喊一声,随后一手提着木桶,三两下爬上了树干。之前远远看着,只能看到树梢上的一圈巢脾,此时将蜜蜂驱赶之后,祁白才终于看清楚了蜂巢的样貌。“狼泽,里面是不是还有呢!”祁白在树下cao心地喊道。“嗯,”狼泽先将树梢上的巢脾切下,随即更多的巢脾展露了出来,“这里有一个树洞。”只不过不像外层的蜜蜂老早就爬了出去,树洞中的蜜蜂虽然也被烟气熏得离开了巢脾,但却并没有离开树洞,而是密密麻麻缩在树洞内侧,将树干填得一丝空隙都看不见。不过这并不耽误狼泽割蜜,一块块巨大的巢脾被切下扔进木桶。被烟熏得迷迷糊糊的蜂王只能原地打转干着急,面前这个兽人实在是太结实,她的士兵们光是寻找可以进攻的地方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祁白咽咽口水:“别全掏空了,给它们留两三块。”听到祁白的话,狼泽有些遗憾地看着树洞里的巢脾,在蜂王和一众蜜蜂的注视下,带着满当当的木桶爬下了树。金黄色的浓稠浆液,从白色的封盖下流淌出来,只是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木桶底就已经沉了一层琥珀色的蜂蜜。
狼泽护着木桶,祁白双手挥舞着火把,一直跑到了他们放着藤筐的地方才停下来。祁白一把掀开盖在头上的兽皮,额头脖子上全是被闷出来的汗珠,但他现在却没有时间去理会。祁白用手指搅了一点蜂蜜放进嘴里,浓郁的带着花香的甜味在舌尖打着圈,这粘稠的口感太过于丝滑,简直跟他以前吃到的稀蜂蜜不像是一种食物。狼泽更是豪迈,他拿着还没有收回去的骨刀切下了两块蜂巢,将其中一块递给了祁白,另一块则直接塞进了嘴里。两边铺着白色的蜂蜡,中间夹着金黄色的蜂蜜,咬上一口在嘴中慢慢咀嚼,就能感受到带着嚼劲的甜味。狼泽回味着口中的味道,和他小时候吃的一样。狼泽舔舔牙尖,不能一次吃完,这些蜂蜜得来不容易,部落中的族人们还没有尝到,别看他们现在有一桶,但是细算下来肯定不够吃。祁白也是这么想的,他小口小口地将狼泽给他的蜂巢吃掉,看着黄澄澄的木桶,热泪盈眶地说道:“感谢大自然的馈赠,我们一定会好好吃的。”从藤筐中找到干净的兽皮,把木桶封好系紧,将两人脱掉的兽皮衣塞在木桶四周,祁白背上藤筐:“回家回家~”祁白和狼泽两个找到蜂蜜的消息立刻在部落中引起了轰动。祁白喜滋滋地站在大厨房前招呼大家,狼泽则站在竹桌后给幼崽们分蜂巢。这次他们带回来的蜂蜜是两人独自找到的,算是他们两个的私产,祁白跟自家的族人不可能藏私,他要尽可能让部落的所有族人都尝上一点蜂蜜味。不过他们现在的蜂蜜数量毕竟有限,所以每个幼崽都能分到一块指节大的蜂巢,至于大人们嘛,祁白舀出了半斤蜂蜜熬成了蜂蜜水,没有那么多蜜,咱们喝点水还是可以的。族人们拿着分得的蜂蜜水,根本舍不得喝,只等说一会儿话之后再小口小口地抿着,将这甜甜的味道留在舌尖。对于黑山部落的许多族人来说,蜂蜜水可比红糖水还要珍贵,一是从前没有人吃过红糖,二是红糖毕竟是从植物中熬出来的,听起来就没有蜂蜜得来的困难。部落中许多老兽人都知道蜂蜜是个好东西,但是许多人直到今天才祁白转过头被狼泽肿起来的侧脸吓了一跳:“哎哟我的天呐!”回来的路上还没事呢,怎么眨眼时间肿得这么厉害了。祁白伸手捂住狼泽的脸,入手滚烫一片,转头冲窗户后面的虎雪喊道:“虎雪,你能过来分一下蜂蜜吗,我们得赶紧回家去。”他们得赶紧回去看看兽皮衣下面的皮肤有没有被蛰到。虎雪也被狼泽高高凸起的脸颊吓了一跳,她赶忙放下手中的兽皮抹布,跑到近前说道:“行,这里我帮你们看着,你们快回去吧。”看着两人的背影,虎雪朝身旁的族人说道:“快去找羊罗祭司。”祁白拉着狼泽的胳膊回到家,将狼泽的兽皮衣脱下,前前后后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一查看还真让祁白找到了其他伤口,除了脸上肿得这一块,狼泽的左臂上也被叮了一口,祁白看见的时候蜂针还在胳膊上。祁白洗干净手,小心地将蜂针拔出来,将蜂针拿在手中皱着鼻子说道:“这些蜂针竟然这么长?”怪不得他们包得那么严实还能被扎呢,这蜂针竟然比兽皮还要厚。狼泽并不太在意手臂上的蜂针,他唯一庆幸的就是祁白没事。或许是因为祁白一直在树下挥舞着带着浓烟的火把,蜜蜂都不愿意靠近他,总归祁白没有被蛰到就好是好事,至于他自己,狼泽心想,没事,我皮厚不怕扎。狼泽揉揉祁白眉心:“你带出去的兽皮衣很好,我明天会更小心,不会被扎到的。”祁白瞪狼泽:“你脸都这样了明天还去,明天咱们不去了。”这些蜜蜂的尾针还是厉害,只是被扎一下就有这么明显的反应,谁知道如果被扎多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既然只是穿兽皮衣防不住这些蜜蜂,那就把防护措施再加强一些。“家里还有多余的兽皮,我这两天再做两个更厚的防护衣,这一次我一定做得比蜜蜂的尾针厚。”祁白说道,“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再做两个蜂箱。”“蜂箱?”祁白点头:“就是用木头给蜜蜂做几个窝。”狼泽疑惑道:“还要给它们做窝?”“嗯呢,给它们做几个大木箱子,让它们在里面产蜜,以后我们采蜜就要方便多了。”祁白轻轻碰了碰狼泽的胳膊,“疼不疼啊?”狼泽摇摇头,这点疼不算什么,他用手挠了挠红肿的地方,就是有点痒。“不能挠,”祁白拦住狼泽,想了想说道,“你在家等着,我去掐点薄荷叶子。”祁白在山洞旁的小菜圃边上种了一圈薄荷,当时祁白想的是用这些薄荷驱虫,没想到它们现在还发挥了特殊用处。将薄荷叶捣成汁,轻轻敷在狼泽脸和胳膊的伤口上,这东西清凉,能给皮肤降温止痒。“我是不是很难看?”狼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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