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顶了那么几句,王大锤站在一旁,心里愈发烦躁。他知道秦淮茹刚才态度不坚定,但她的确当时指认了许大茂。可这许大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让人捉不住一点把柄。
“你们够了!”王大锤猛地一声低吼,强硬地打断了两人的口角。他此刻的冷峻气势如同一块滚烫的火石,瞬间定住了局面。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冷冷看向许大茂,“甭管你嘴皮子再怎么利,我这事一定会查清楚。许大茂,你可别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许大茂被瞅得背脊发凉,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摊手,“哎呦,真怕了你了。得嘞,你有能耐你查,随你!”
话音刚落,许大茂打算转身溜走,可谁知他脚刚一动,突然身子一歪,竟踩到了一块有什么东西滑了一跤。他下意识低头一瞥,那是一截断了的黑色麻绳。
王大锤瞬间目光一凝,抢先一步捡起了那截绳子。他手里摸了摸,上面竟然还有微凉的铁丝质感。他眼里闪过一抹寒意,盯住了许大茂的后脑勺。
“许大茂,你别走——这绳子你怎么解释?!”
王大锤的声音如寒冬的霜刀般响彻院子,“许大茂,这绳子到底怎么回事?”
许大茂愣了一下,瞳孔不自然地缩了缩,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嘿,王大锤,你还真以为捡根破绳子就能套到我头上?我告诉你,这种破玩意儿胡同里到处都是!”
“到处都有?可这上面怎么会有这么新鲜的铁丝痕迹?”王大锤缓缓地走上前,将手中的绳子高高举起,逼视着许大茂,声音陡然加重了几分,“许大茂,你若是心里没鬼,那为啥刚才一瞅见这绳子就想跑?”
“我跑?”许大茂强作镇定,抬起下巴硬撑着,“我不过是晃晃腿,你也能编出一出戏来!王大锤,我不信你还能让绳子开口认亲,指认说是我用的!”
“呵,嘴巴真硬。”王大锤盯着他,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许大茂,我还真得谢谢你,给你自己挖了这么大的坑!”他将那截绳子举到秦淮茹面前,沉声问道,“秦淮茹,你可看仔细了,是不是你看到的那东西?”
秦淮茹愣了一下,目光犹豫,在那绳子和许大茂之间来回转了几圈,最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对,就是这种绳子!我看到有人用这绳子从王大哥身后下手!”
许大茂像被人剜了心一般跳起来,指着秦淮茹大骂,“秦淮茹!你可别胡说八道!这种绳子随处可见,你睁眼就胡乱认定什么?你一个寡妇,能不能别多管闲事?!”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像是要用气势掩饰什么。
王大锤瞅见这架势,心里却更加笃定了几分。他冷冷看了许大茂一眼,目光迅速扫过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手。那手的掌心处,隐隐露出一处新鲜的擦伤。他立刻意识到,许大茂绝不是个手再干净不过的无辜人。
“许大茂,你最好别嘴硬。”王大锤缓缓逼近他,声音低而浑厚,“要不要我在街尾拉几个你昨晚‘喝酒’的朋友过来问问,看看他们能不能证明你那光鲜的借口——还是,我直接交给公安处理?”
许大茂的嗓子像被卡住了,张了张嘴,却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气氛骤然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那越发苍白的脸上。
就在这时,四合院的大门忽然被“砰”地一声猛然推开。一个瘦瘦的小伙脚步匆匆地闯进来,一手提着一截长绳,气喘吁吁地喊道:“大锤哥!我刚从后院那边找到了这个!你看看,是不是袭击你的人落下的?”
周围一下子炸开了锅,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王大锤猛地转头,看着小伙手中的绳子,只见那绳子头部还系着一块松垮的铁丝。绳子几乎与许大茂眼下的这截一模一样!
“许大茂,这可不是巧合吧?”王大锤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冷冷的弧度,眼中带着讥讽和兴味。
许大茂的脸彻底僵住了,像是在心里迅速盘算着什么。可还没等他开口解释,二大爷忽然咳嗽了一声,凑了上来,语气意味深长,“哟,许大茂,刚才不是说的挺溜吗?怎么这会儿哑巴了?”
许大茂脑门上的冷汗已经滚落了下来,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然而,就在他开口准备说出点什么的时候,院子外突然又传来几声急促的嚷声——这声音,还带着一点熟悉的尖利和镇定……
“贾张氏!”一个尖利的声音划破了院子的喧闹,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贾张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许大茂,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好啊,许大茂,我算是看透你了!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背地里竟然干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对得起我们院里对你的信任吗?!”
贾张氏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剑拔弩张。许大茂的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他狠狠地瞪了贾张氏一眼,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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