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徐父叹了口气,摇头道,“你林姨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天天净琢磨一些有的没的。”
“所以,请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行说,“林姨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但您总不会无缘无故送给罗柔这么贵重的东西吧?您不要告诉我,您是因为欣赏她才这么做的。”
“我确实很欣赏她。”
“所以?”
徐父毫不避讳,坦诚道:“所以,让你们分开,我才觉得很歉疚,这是给她的补偿。”
“她答应了?”
“是的。”
徐行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你什么时候找的她?”
“上周五,她这两天应该就会跟你提分手。”
徐行仿佛对“分手”两个字有应激反应似的,忍不住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已经答应了让我们在一起的吗?”
“徐行,你已经长大了,能不能别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徐父声音也大了起来,“人家罗柔想得比你清楚多了,她从来都没想过要跟你走到最后。”
徐行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
“我第一次去你们酒吧的时候,她亲口跟我说的,她说,她只想跟你谈一段恋爱,没想过结婚的事,所以我才允许你们在一起的。”
“不可能。”
这次他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徐父懒得重复同样的话,“你自己去问她吧,她会跟你解释。”
徐行感觉自己脑子快要炸了,完全听不清徐父在说什么,过了许久,他才渐渐冷静下来。
他抬起头,眼神锋利如鹰地看着父亲,“说吧,你这次又想把我卖给谁?”
“你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不是吗?联姻说得好听,实际上不就是卖身吗?”徐行略带嘲讽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罗柔吗?因为我们同病相怜,我们都不过是自己父亲赚钱的工具,罗柔的爸爸想把她卖了换10万彩礼,而你也想把我卖了,换取更多的资源支持,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自私到极致,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子女的幸福。”
“我自私?我为了自己的利益?徐行,我是在为你的将来着想,你真的以为,你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了吗?”徐父显然被他这番话气到了,“我知道你很喜欢罗柔,罗柔也很好,但她再好,能力也有限,她能调动的资源跟一个行长能调动的资源,是一个级别的吗?恋爱是恋爱,婚姻是婚姻,恋爱可以完全不考虑经济条件,只看喜不喜欢,但等你们结了婚,你就会发现,门当户对会少很多烦恼。”
徐行反驳道:“爸,你真的觉得,联姻能解决一切问题吗?这种只有利益没有爱情的婚姻,你觉得能扛得住未来几十年的风风雨雨吗?古话说,因利而聚,利尽则散,因义而聚,义不尽,人不散,跟别人联姻,你以为找了个后盾,实际上多了重掣肘,古代继位的那些皇帝,有几个不被外戚制衡的?从联姻里得到的每一分好处,日后都会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与其这样,我宁愿选一个个人能力强,跟我完全一条心的人,起码没有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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