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玄一脸疼惜的看着被糟蹋的九思,痛心疾首:“我都说了,你发挥不了琴的优点,你的琴技,放在外面还能够蒙骗蒙骗人,但在我面前无法入眼。更何况,你手底下弹的琴还是名动天下的九思,这可是九思啊,这么好的琴音,愣是活生生被你糟蹋了!”
“……”
房卿九眨了眨眼,她见孔文玄如此激动,悠闲的抬起一只手臂,撑着尖细的下巴。
轻薄的长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在阳光下凝着一层光。
孔文玄的精神,比她想象中的好。
被她气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点也看不出来哪里不适。
看来,汲隐研制出来的解药,是真的将他体内的毒药清理干净了。
房如韵练完一首曲子,停下动作:“孔先生,你别跟堂妹生气,堂妹年纪还小,掌握的不熟练也很正常。而且孔先生身体还在修养,一直动气,与你的身体无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恨不得孔文玄把房卿九骂上整整一天。
房如甯没管周围的事情,孔文玄没有让她停下来,她就不能松懈,将一首曲子翻来覆去的练习。
孔文玄才没心情理会房如韵的小心思,他正在气头上,听到房如韵还在那里幸灾乐祸,见她停了下来,神色一肃:“你停下来做什么?”
“……”
房如韵面色微变。
是她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连孔文玄是什么性子都给忘了。
孔文玄说完房如韵,听到她重新开始练琴,心里才舒坦一点,再看面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房卿九,一肚子气莫名的熄灭了一些。
他越是跟面前的小姑娘接触,就越觉得像他认识的小五。
这脾气,神态,包括她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态,都像极了。
房卿九见他不再说话,手指拨弄了一下琴弦。
啪的一声,孔文玄再次发飙,顺便把认真刻苦的房如甯拿出来作为榜样:“房小姐,你看看你,你再看看我的徒儿,她跟你一样,在音律方面都是生手。但是我教导你们是一样的,无论指法,还是弹琴时的技巧,你也是听了的。同一首曲子,我徒儿弹得清扬悦耳,怎么到了你手里,就是错漏百出?”
“……”
没办法,她在音律方面就是没天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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