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暮春,阳光虽依旧带着几分温暖,却已隐约透出初夏的炽热。那丝丝缕缕的微风,轻柔地拂过大街小巷,仿佛一位温婉的画师,用细腻的笔触勾勒着这座古老都城的轮廓。然而,在这看似平和的表象之下,冷尘所居的清幽小院里,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沉郁之气。
小院的围墙,被岁月染上了一层斑驳的痕迹,原本洁白的墙面如今已布满了青苔和蔓藤。那些蔓藤肆意生长,相互交织,宛如一张绿色的网,将整个围墙紧紧包裹。墙根处,不知名的野花星星点点地绽放着,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那娇小而脆弱的花瓣,似乎随时都会被风吹落。
院门半掩着,那扇陈旧的木门在岁月的侵蚀下,已褪去了原有的色泽,门上的铜环也失去了昔日的光泽,显得黯淡无光。轻轻推开门,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小径两旁的草地,曾经的翠绿已被杂草所侵占,那些枯黄的草叶在风中无力地颤抖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院子角落里的那棵老槐树,犹如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默默地见证着小院的兴衰。它那粗壮的树干上,布满了深深的褶皱,仿佛是岁月刻下的年轮。繁茂的枝叶相互交错,形成了一片浓密的树荫,然而,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的阳光,却显得那样零碎而微弱。
冷尘的房间位于小院的深处,一扇雕花的窗户半开着,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幔。窗台上摆放着几盆早已过了花期的兰草,它们的叶子微微泛黄,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冷落。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仿佛被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格外阴沉。几缕稀薄的阳光透过窗缝艰难地挤进来,在地上形成几处模糊的光斑,却无法驱散这房间里的沉闷气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混合着陈旧的木质家具散发的腐朽味道,让人感到一阵窒息。
冷尘静静地躺在那张宽大的木床上,身上盖着一床略显陈旧的锦被。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仿佛被一层冰冷的霜雪所覆盖。原本清秀的面庞此刻却被病痛折磨得憔悴不堪,眼窝深陷,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浓密的阴影,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颤动,仿佛是风中残烛的最后一丝火苗。
他的嘴唇干裂起皮,毫无生机,那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如同干涸的河床,渴望着滋润的甘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外在流露。
冷尘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那曾经乌黑亮丽如瀑布般的发丝,如今失去了光泽,变得干枯而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几缕头发贴在他的额头,被汗水浸湿,紧紧地黏在皮肤上,更增添了他的狼狈与憔悴。
他的眉头紧皱着,即使在昏迷中,也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那一道道深深的皱纹,如同刻在他心头的伤痕,诉说着他的煎熬与挣扎。他的身体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副骨架,原本合身的白色里衣此刻显得格外宽松,空荡荡地挂在他的身上,仿佛是一件被遗弃的衣物。他的肩膀瘦削如刀削,锁骨突兀地凸显出来,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他所承受的苦难。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那修长的手指苍白而冰冷,关节处微微泛青,血管清晰可见,仿佛是一根根脆弱的琴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在床边,冷尘的贴身小厮小六一脸焦急与忧虑。他那原本圆润的脸庞此刻已变得消瘦,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红肿,显然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他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短褂,衣服上满是褶皱和补丁,显得有些破旧不堪。他的头发凌乱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遮住了他那充满焦虑的眼睛。
小六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担忧。他的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公子啊,您可一定要挺住!”
小六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说道。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他时而停下脚步,俯身查看冷尘的状况,眼中满是关切和心疼。只见他轻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冷尘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动作轻柔得仿佛害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主人。
“公子,您快点好起来吧,小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时而,小六又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默默祈祷着。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合十,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老天爷啊,求求您保佑我家公子度过这一劫吧。”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紧接着,一位老者在仆人的引领下匆匆走进房间。这位老者便是京城中声名远扬的神医孙邈。
孙邈身着一袭深灰色的长袍,长袍的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那丝线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彰显着他的身份与地位。他的头发和胡须皆已花白,但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根黑色的丝带束在脑后,显得精神矍铄。他的脸庞布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智慧印记。他的眼睛不大,但却深邃而明亮,透着一种洞察世事的精明与睿智。
孙邈一进入房间,便迅速走到床边,放下手中的药箱,那药箱是用上等的檀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然后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冷尘的手腕上,开始为他诊脉。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小六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孙邈,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孙邈的表情,仿佛能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希望。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等待着孙邈的诊断结果。
过了片刻,孙邈松开冷尘的手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病,来势汹汹啊。脉象虚浮无力,气血大亏,乃是长期劳累加上忧思过度所致。”
小六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在孙邈面前,哀求道:“神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公子!他是个好人,不能就这么倒下啊!”
孙邈连忙扶起小六,说道:“孩子,莫急,老夫自当尽力而为。但这病需要长时间的调养,切不可再让公子劳心劳力。”
说完,孙邈走到桌前,打开药箱,取出笔墨纸砚,开始全神贯注地开方抓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熟练,仿佛在进行一场与病魔的较量。
小六站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孙邈的笔尖,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而此时的冷尘,在半昏迷中,仿佛进入了一个混沌的世界。他的眼前不断闪过过去的种种画面。
他看到自己在乡间为贫困的百姓义诊,那些百姓们充满感激的眼神和朴实的笑容。他们有的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对健康的渴望;有的则带着自家种的蔬菜和鸡蛋,非要塞给他以表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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