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淮北思绪飘远,手机叮咚几声,把他拉回现实,蒋南橘打来的视频电话,“姐姐?”
蒋南橘观察到他还在工作,严肃道:“吃饭了吗?”
“姐姐,国内已经快十点了,吃过了。”蒋淮北无奈笑笑,又关心问道:“沈确哥还好吗?手术之后怎么样?”
“沈确他今天状态不错,情绪还是很稳定的。”蒋南橘拿着手机,语重心长道:“我这不是担心你,一忙起来就不好好顾着自己。你呀,不要天天泡在工作室,要出去社交,呼吸新鲜空气,知道吗?”
“好。”蒋淮北想起刚刚的话题,主动提起,“姐姐,我有个朋友跟我说,有个女孩跟我长得很像。”
蒋南橘有些不自然,脑子不自觉回想起孟北栀那张脸,僵硬的转移话题,“你晚上吃了什么?”
“姐姐,其实,就算真有长得很像的女孩子,我也……不敢去见的。”蒋淮北苦笑一声,心脏处又在隐隐作痛。
蒋南橘手不自觉想拿起烟盒,又顾忌弟弟。内心忍了又忍,强迫自己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淮北……她不在了,这是事实。就算有一样的人,也不是她,不是蒋北枳。当年的事,跟你无关,你不必自责……”
蒋淮北神情落寞,轻声低语,“如果没有我,妈妈就会多分点关爱给她,而不是一心扑在我这个病秧子身上,只是让保姆阿姨照顾她……”
蒋南橘虽然见过孟北栀,有过一丝怀疑,可是,车子开到家门口。这个荒唐的念头又被她很快打消,暗骂自己真是头脑一热,昏了头,被一张相似的脸,就弄得如此不淡定。
当年她明明已经是可以记事的年纪了,孟北栀是孤儿又怎么样,长得像不过巧合,年纪相似也是碰巧。很多事情细节根本没有办法对上,她不该去大胆怀疑当年的事故,是不是死的是别人,真是有点魔障了,“……淮北,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北枳不在的事情,我们都该放下了。”
蒋淮北很想说,他总有一种蒋北枳还在的错觉,不知道是不是双胞胎真的有心电感应,还是他疯了,就是不愿意相信。哪怕全家人都说蒋北枳已经死了,“对不起,姐姐。你那么烦了,我不应该给你添堵的。”
“淮北,死亡诊断书还在。”蒋南橘在提醒他,似乎也在提醒自己。
蒋淮北低头,“对不起,姐姐。”
蒋南橘很快调整情绪,“好了,我该去找沈确了。家里你帮我多瞒着点,妈妈最近心情还好吗?”
“很好,她迷上打麻将了,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胃口也变得不错,你不用担心。”蒋淮北汇报情况。
蒋南橘舒了口气,“嗯……没必要的人,你不必见了。”省的看到更心乱。
蒋淮北敛了敛眉目,“嗯,我知道了。姐姐,再见。”
挂了电话,两姐弟一脸凝重,双双心事重重。
*
一晃到了四月底,何知暖愁眉苦脸,孟北栀给她准备一碗红糖姜撞奶,“还难受吗?”
“谢谢,小栀。我不是因为经痛才这样啦……”何知暖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孟北栀捞了一个抱枕放在怀里,“那是什么?”
何知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是我哥他……他说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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