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驴子,无论怎么变,有些肢体的感知功能,仍带驴性,四只蹄子有硬质角质保护,不敏感,但这时候腋下的痒觉,是通过脊髓和经络传到涌泉穴的,虽然挠脚底没用,但奇痒的效果却一样。步虚对这种独特的拷打,猝不及防。
他笑个没完,无法集中精力分身出去。
红瘢人道:“曾纯,快问吧!吴六奇等着呐。”
曾纯就是步虚睁睛看见的保安。他道:“他大笑不止,恐怕不能说话。”
步虚急忙点头。
红瘢人注意到了:“咱们暂停吧。”
“暂停他就不笑了。”
“他大笑不止,恐怕不能说话。”红瘢人重复着曾纯的话。
“咱们暂停吧。”
“暂停他就不笑了。”
他俩竟然无聊地复制着彼此的话,步虚恨不得把他们祖宗从坟里刨出来鞭尸:你们是让我笑,还是要我说话,这也捋不清吗?
曾纯道:“对,他不笑,我们就掏不出他的真话。可他大笑不止,又说不出话啊。”
两个保安遇到了一个哲学难题,只能一直挠着,也顾不上考虑怕把人笑死了,出人命。
幸好步虚为了褚照天,在打家劫舍后,积累了无数假死的经验。他一咬舌尖,一阵疼痛立即使他转移注意力,趁这短暂的功夫,身体剧烈一抖,元神出窍。他立即附着在墙角木案上的烟灰缸里,冒充其中一只烟头,要探听出两人的来路。
步虚操纵原体,即应身躯壳,仍然大笑,笑得岔了气。可两个保安仍然只是拷,没有问。
这尼玛是闹着玩儿吧?步虚果断操纵原体,陡然气绝。
两个保安又玩儿了一阵,觉得不对劲。红瘢人扔了羽毛棒,扑到步虚身边,又探鼻息,又摸心脏,发出惊叫:“他死了!”曾纯抓着步虚的手,掐着寸关尺把了一会儿脉,证实道:“是死了,装拉杆箱,扔到码头的集装箱里。”
红瘢人战栗道:“不不,万一褚照天是老油条,这家伙失踪了,他不疑心吗?”
“逃逸天神!”步虚大震,差点儿从烟缸里蹦出来。
“偷器官的人多,这家伙风华正茂,值钱,失踪后没人查出来。快打包,走。”两人开门去拿箱子。步虚的元神回到原体,暴喝一声,绳索尽裂,只剩两只手腕的手铐。曾纯二人在惊疑中,两只手铐分别砸中他们面门。
两人身份虽是武功高强的职业打手,却没想到步虚用了龟息功之类的气功在装死。
挨了一记,他们清醒了,施展凡人的拳法,跟步虚对打。这之前他们已了解到步虚是保镖,才用电棍把他电晕,带到这里。却万万没想到,步虚的武功奇高,对环境比他们还熟,三人拳来脚往之间,步虚借墙壁,木架,桌凳,废弃杂物,既当兵器,又当堡垒。
一时间,木屑劈柴乱飞,砖渣玻璃四射。
两人的功力差多了,可他们要是用仙术对阵,就违背了吴六奇不得暴露的指示。
曾纯打出了丧气,心想,拼着挨两下,赶快逃,失手总比暴露好。步虚只要是凡人,就听不懂他们刚才说的话。于是,喊了一声:“闪!”随手关灯。地下室顿时漆黑一片。红瘢人跟他心意相通,跟着奔出门。他们脱离步虚的视线,就化形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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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打得既不精彩,也不爽快,步虚预设的目的更没达到。
更令他沮丧的是,视野开阔,但修炼始终没突破驴眼的局限,从而不能达到猫狗科动物的水平,夜视能力比人稍强一点,可以凭视杆细胞和反光层在弱光下看清事物,然而在突然间的骤黑和极黑的环境里,他反应极其糟糕,仍要靠听觉和嗅觉感知周围动静。他在目视前方时,视角受限,看不到垂直方向上的变化,眼睛还不能聚焦。
好在变成人以后,视力这种缺陷改了,可又受到人眼的局限,视野缩小了。
由于陡然间不能睹物,步虚既骂人,也骂驴,连老天爷一块儿骂。直到略有适应,看见了微光,才小心走出室内,踏上一条散发着潮湿霉味的甬道,爬上两步土台,推开木板,钻出洞。外面阳光普照。他才看清这是一座老坟头,四周都是山。
步虚大骂道:“什么神……”
他急忙掩口,四看,本来想骂什么神民,把人弄到荒山野坟里来检验,有失天神高雅。但又害怕周围有盯梢,那个名字终究没有吐出来。
步虚环视四境,辨识着方向、寻找气味。又疑惑了,这没有人烟的荒山里哪来的电?不过,他很快明白了。地下室里的一切,都是仙术幻化的。但又一迷团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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