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花村,清晨的阳光总是带着几分慵懒,慢悠悠地洒在错落有致的屋舍和田间地头。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家,邻里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可今儿个,却要起一场大纷争。
村头李二婶家的老母鸡,不知怎的,溜达进了王大爷家的菜园子。等王大爷发现时,那几株鲜嫩的小白菜,已经被刨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王大爷心疼得直跺脚,这可是他精心侍弄,就等着自家孙女回来吃个新鲜的。
“哪个杀千刀的,鸡也不看好,放出来祸害人!”王大爷扯着嗓子开骂,那声音,像铜锣一般,在寂静的村头炸响。
李二婶正在院子里喂猪,听到这骂声,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自家那几只鸡早上没关好,不会真闯祸了吧。她赶忙小跑着出了门,就见王大爷正对着一地狼藉跳脚。
“哟,王大爷,这是咋啦?一大早就火气这么大。”李二婶赔着笑,心里却有点虚。
“咋啦?你家鸡把我菜全毁了,你说咋啦!”王大爷眼睛一瞪,像只发怒的老山羊,胡子都气得一颤一颤的。
“哎呀,王大爷,对不住啊,我家鸡没关好,我真不是故意的。要不这样,我赔您几棵菜,成不?”李二婶想着息事宁人,毕竟理亏在先。
“赔几棵菜?我这菜是给我孙女种的,有特殊意义,能赔得了吗?你说说,你这鸡怎么天天到处跑,你就不会管管?”王大爷不依不饶,越说越气。
“王大爷,您也别得理不饶人啊,一只鸡能吃多少菜,您至于这么大反应吗?再说了,这村里鸡到处跑又不是我一家,您咋就盯着我家鸡不放呢?”李二婶见王大爷不领情,语气也硬了起来。
“嘿,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明明是你家鸡犯的错,你还怪起我来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负责任!”王大爷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李二婶,身子都微微颤抖。
“我怎么不想负责任了?我都说赔你菜了,你还想怎样?你这老头,就是倚老卖老!”李二婶双手叉腰,毫不示弱。
这两人一吵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
张大妈凑了过来,拉着王大爷的胳膊劝道:“王大爷,消消气,李二婶也不是故意的,一只鸡嘛,别气坏了身子。”
“张大妈,你别帮她说话,她就是耍赖,不把我这老头子放在眼里。”王大爷甩开张大妈的手,气呼呼地说。
刘大哥也在一旁劝李二婶:“二婶,您也少说两句,王大爷本来就宝贝他这菜园子,您道个歉,好好说,别把关系闹僵了。”
“哼,我道歉?他开口就骂人,我凭什么道歉?”李二婶脖子一梗,扭头看向一边。
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这李二婶平时就有点大大咧咧,鸡到处跑也不怎么管。”
“可不是嘛,王大爷也是真疼他那菜,这下可麻烦了。”
听到这些议论,李二婶更来劲了,大声说道:“你们都别在这瞎嘀咕,不就是几棵菜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王大爷要是缺钱,我给他几块钱,别在这没完没了地闹。”
“你说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是缺你那几块钱的人吗?我要的是个说法,是你对自己错误的态度!”王大爷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
“说法?什么说法?你不就是想讹我吗?你这老东西,心眼咋这么坏呢!”李二婶彻底撕破了脸,脏话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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