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的眉眼依旧是慵懒的,大片绿色的旷野里,他一身白衣清爽,当真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1)
也是那个时候,等到他开始悬壶高冲进行润茶时候,桑未眠见他冲出第一杯茶往她的方向过来,她下意识要去接,却被他的手挡在那儿。
他低下声来,浅浅说道:“那有让你喝头道茶的道理。”
他摒除了茶盏里的水渍,再次冲泡后,把那均匀回甘的茶汤递到她面前,缓缓说道:“这才是最好的。”
桑未眠那个时候抬头,抬着自己被茶水熏得迷迷茫茫的眼说:“最好的怎么不留你自己。”
他只是低低地笑起来。
笑得竹林里的鸟儿都惊飞了几只。
而后他伸手挽了挽她掉落在耳边的碎发,带着春日氤氲的水汽说:
“瞧你说的。”
“三哥什么时候没留给你好的了?”
——
如今放在桑未眠面前的,依旧是二次出汤的那一分盏。
他眉眼如当年,这让桑未眠有些错觉。
好像他们不是一千个日夜没见,而是她浅浅地睡了一个午觉。
午后醒过来,苦楝树随风掉落下来一地碎密的粉紫色,他依旧能不用多想地伸手来把落在她头上的那些碎花轻飘飘地摘掉,而后拢她靠在他的膝盖上,自己依旧在那儿敞着衣衫打着盹。
春日逍遥。
谁又问今朝明朝呢。
桑未眠抿了一口茶。
稍涩的新茶口感证明了这是三年后,让她下意识不知滋味几般。
顾南译见她皱眉,难得体贴地问她:“不好喝?”
桑未眠没来得及说话。
顾南译在那儿像是证明他的待客之道:“家里最贵的茶叶拿出来了桑未眠。”
谁有她这个待遇?
桑未眠摇摇头:“不是,我山猪吃不了细糠。”
顾南译闻言笑了,像是没料到她这会如此谦和。
他抿到一半,放下茶盏来,想了想,还是劝她:
“桑未眠,你不要装乖。”
桑未眠眉眼看向自己面前的茶盏,把心事收了收,回到:“我再品品。”
他看她那个样子,晓得她又走神了。
她从前和他在一块就爱走神,这些年了毛病还没改。
想到过去,他又说到:“好不容易回一趟了,临城那个珠宝展,要不要去看?”
临城的珠宝藏品展每年春天就开馆那么几天。
桑未眠:“现在还能抢到票吗?”
顾南译
垂着头,手指敲了敲桌面:“说的好像往年你抢到过票似的。”
临城每年这个时候的珠宝展展出的都是收藏价值极高的展品,不仅是国内最有规模的展出,哪怕放到国际上也是难得一见的。因此能拿到入场券的人非富即贵,仅有少量的票对外出售,且还都是现场售卖的。
票价昂贵,桑未眠攒够了钱之后为了抢票天没亮就要蹲在美术馆门口。但读书的时候年年来蹲,却年年没抢到。
在展馆门口和那天帮她教训占她便宜的人的顾南译再遇到,实属意外了。
——
“这不刚好就是这几天。”茶香袅袅之间顾南译的再次发言把她拉回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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