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人挑帘子,摸黑出去了,纪纤云才长出口气。男人嘛,都是下半身动物,大半夜的,孤男寡女,没反应那就是有病了。以后要加小心了。耳边蚊子嗡嗡叫,她也停了胡思乱想,摸到桌边点蜡烛,要不是冥王来闹一场,蚊子香早点上了。这边,恢复了夜的寂静,秦王府一处院子里却是灯火通明。亓凌昊松垮的披着一件掐金线团花外衫,摇着扇子目光如刀,“废物!都是废物!那么多人,就连冥王一根头发都没伤到!”青砖地上,一黑衣男子瘫坐,肩膀上的伤口翻着,血肉模糊,冷汗直流的咬牙忍痛回禀,“咱们二十人,对付他那几个随从是绰绰有余,才动手,呼啦啦出来不少高手。属下猜着,冥王是故意的,布下埋伏,等着咱们出手一举诛杀。”“好啊,老九!”,亓凌昊一拳怼在桌上,早没了强作的倜傥,就差暴跳如雷,“让我损兵折将,等着瞧!”“少主,属下接下来?”亓凌霄不耐烦摆手,“下去包扎,养伤要紧。”“是。”黑衣人被搀扶走了,亓凌昊坐立不安的猛扇扇子。自作主张一次,老九毛都没伤到,还搭上门里二十来条精干弟子的命,这可如何跟母后交待?臭骂是跑不了的了,想到母后的可怕,他胆寒的脊背生寒。心慌的看什么都不顺眼,就连裹着薄纱,妩媚的美人从内室出来献殷勤,他都没了兴致。“王爷,您若是热,这衫子就脱掉嘛,奴家来给您脱。”柔媚的美人缠上来,亓凌昊一改往日的怜香惜玉,手一扯,就把人搡了出去。力道太大,柔弱无骨的人,历时瘫倒在青砖上。手触了地,黑衣人流的血正被她摸了,黏黏糊糊。拿到眼前看过,吓的她是花容失色,“血……啊…。。”齐凌霄也不看她,对着门口扬声道,“喜子,进来!”应声,一魁梧大汉推门而入。地上的美人身上只有一层薄纱,惊慌的爬起来要躲。却被地狱修罗般的声音喝住,“不许走!”那美人颤巍巍,噤若寒蝉的瑟缩,手胡乱捂着,低头并不敢动。她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喜子,你知道怎么做,开始吧。”,亓凌昊翘着二郎腿窝在椅子里去,挑眉,笑容又爬上脸庞,一副期待模样。期待,猥琐。“是。”,喜子点头应道,眼中泛着邪恶的光,直直就奔那美人去。薄纱被那大汗粗暴撕扯开,美人惊恐的如小兽挣扎,“啊……住手…。。王爷……王爷……”亓凌霄回馈给她的却是笑声,瘆人的笑声。院子里守夜的丫鬟,在隐约的惊恐尖叫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看到了恐惧。“这个主子,王爷宠的很,没想到也……唉。”“进了这个院子的主子,都是有貌没家世的,早晚的事。”“这人对咱们还不错,好可怜啊。阿弥陀佛,保佑她,不要太惨吧。上回那个身上又是鞭伤又是蜡油的,那里都烂了,吓死我了都。”“我看悬,让王爷看过瘾,下场就得那样。还不如一头撞死…。。”皇宫,凤仪宫。“……。母后,孩儿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轻举妄动。”,亓凌昊垂首站在皇后的美人榻前,谨小慎微的把事情大概叙述完,惶恐认错。皇后独孤菲慵懒的倚靠着半躺半坐,手指摩挲着精美的琉璃护甲,潋滟的桃花眼不悦微挑,到嘴边的怒斥却又咽了回去,“算了,老九狡诈,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亓凌昊近乎觉得耳朵出了毛病,偷瞟一眼榻上的人,才点头连应,“是,母后教训的是,孩儿以后都听您的吩咐做事。”“坐吧。”,水葱似的手指了指一旁椅子,独孤菲悠悠的直奔主题,“那个给老九解毒的大夫,天机阁有消息没有?一定要尽快找出来,一天不除,我一天心里不踏实。”“孩儿派人问过,那边说是有些眉目了。”独孤菲轻轻舒出一口气,妖媚的脸肃杀之气聚拢,“告诉他们多派人手去做,银子不是问题。夜长梦多,他解毒的手段高明,万一日子长了解了一线牵,后果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是,孩儿明白。”,亓凌昊顺从答应,继而怨气的哼了哼,“都是父皇的儿子,孩儿还是嫡子,父皇凭什么处处帮着老九!就算没挑明了,那些大臣一个个都是人精,父皇属意谁,还不是心里一清二楚。今天宣了几个大臣去上书房,有孩儿也有老九,孩儿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皇后懒得听儿子抱怨,不耐打断,“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太把朝堂上的得失放在心上。只要老九一死,他拉拢那些权臣,费力争来那些势力,全都是泡影,烟消云散。”话是那么讲,可他就是不想处处输给老九。而且,那么多次刺杀,老九比猫九条命还多,依旧活蹦乱跳的。死,哪天死?齐凌昊却不敢争辩,顺从的点头,“母后教训的是。时辰不早,孩儿要去上书房了。”“去吧。”,皇后摆摆手,“还有,记着,派人告诉晟儿,让他不要只顾着往女人堆里扎。金莽的事,又得提起来,切忌,不要让老九他们发现,是千毒门的人宣扬出去的。”“是。”,亓凌昊应下,辞别皇后就往上书房去,半路正和最厌恶的汇合到宫道上,狭路相逢自没有好颜色,“不要嫌为兄说话难听,九弟印堂发黑,看着像是被阎王相中了。”亓凌霄面不改色,“没想到,七哥学会看相了。稍后我会跟父皇禀报,求父皇成全,放七哥去钦天监批八字。”“你……”,亓凌昊再要出声,人家已经脚步不停的越过他,气的他是火冒三丈。待到进了上书房议事,他差点被气蒙过去。眉来眼去“北边战事不断,中书府和枢密院不相通气,对战事指挥不利,遂封定国公为左相,与右相纪爱卿一起…。。”后边的他根本气的听不到了,紧咬牙关,才忍住大闹上书房的冲动。直到随着一众人出了上书房到了殿前走出很远,纪明风一脸愁容的凑上来,他才有了些理智,“不要急,右相高于左相,还是你说了算。”“万岁的意思,下官若是和左相意见相悖,就要去面圣定夺,到时候,唉。”,纪明风只剩下叹息了,脸上蜡黄的难看,有种风雨欲来的凄凉。他是肠子都悔青了,冥王病好了,他这个落难时落井下石的叛徒,光景可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已经够愁了,还给他添堵,亓凌昊冷脸,“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你官场沉浮多年,想办法收服他,让他为咱们所用。”“昨日,冥王才去过定国公府,明摆着的,下官怕是办不到。”,纪明风消息也是灵透的,更觉生无可恋。分他的权是第一步,慢慢把他架空,之后可就…。。亓凌昊用力扇着扇子,抬步便走,“那你就告老还乡算了。”蠢货!心底,已经在叫嚣。纪明风听的心惊胆战,腿软的都忘了迈哪条腿。好不容易熬到回到相府,面对着温柔似水的夫人,他再也忍不住,“都是你!娶妻不贤啊!你和你生的闺女都是讨债鬼……”比起相府的鸡飞狗跳,冥王府里就和风细雨多了。前厅里,梅仲琛偷瞄着书案后人的表情,小心翼翼汇报着又一次办事不利,“我赶到的时候,那个女人说,独孤晟才离开一盏茶功夫。”“他警惕的很,抓不到也不稀奇。”,亓凌霄目光在手里的一份名单上,波澜不惊,语气很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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