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啥?”罗光棍丝毫没有害羞:“这南瓜和玉米又不是你们家的,你们管得着吗?”
“你偷南瓜和玉米我不管,但你个狗日的敢偷我们的——”柳青青指了指身旁那装满汽油的坛子,然后冷冷地说道:“还有扳手、钳子,给老子拿出来!”
“妈卖x……你们趁我不在抄我的家?”罗光棍恶恶地说:“方圆十里去打听一下,我的名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从来还没有人当面说我罗光棍是偷儿,更没有人抄我的家……”
啪的一声脆响,“你娘卖x,敢骂人?”年少气盛的党然一耳光扇在了罗光棍的脸上,接着又踢出一脚。
柳青青眼快,一把拉住了党然:“东西不给我们算了,我们今后也不给他房租,租房没有写合约,租期是十年八年,到时候还不是由我们说。”
罗光棍做贼心虚,虽然嘴里不服,但还是交出了那些工具。
吃了早饭,拖拉机出发了,柏油路从果城延伸出来,如今已伸至龙溪镇上场口车站门口。
拖拉机到达龙溪镇车站门口的时候,毕定稳重刹了车,这时有人脆生生地叫柳青青的名字,他的目光向四处射去,发现贺晓兰在一棵槐树下奋力地招手。
“青青,贺晓兰喊你。”毕定说。
柳青青没有下车,他哐当打开拖拉机车箱,哗啦啦响过一阵,就蹬腿躬腰往下铲石子。
“我来吧!”毕定爬上车箱,从青青手中夺过铁铲:“今天全部是卵石,活儿轻,你去吧,下一车也莫来了,贺晓兰也真可怜,找你一定有事。”
柳青青沉默了片刻,然后拍了拍手跳下车。
“有的人变一回男人连女人的气味都没闻过,有的男人却走到哪里哪里就在哪里交桃花运,毕师傅,你说怪不怪?”雷鸣平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说,他又想到了可怜的薛刚碧。
“八字上带,柳青青的八字上带桃花运,只要是漂亮的女娃都想往他身上靠。”毕定苦笑着摇了摇头。
雷鸣平将铁铲靠在肩上,用手在脸上甩了一把汗,递给毕定一支烟:
“毕定,你说对了,想当年柳青青逃避到金城县榆林山,就穿一件青布棉袄,一条二角七一尺的白布染蓝的裤子,一双旧胶鞋,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他是一个农伙皮,可偏偏漂亮的花正芳围着她打转……”
“大哥莫说二哥,你两个麻子一样多!”党然把嘴一噘,打断雷鸣平的话:
“你说青青哥,你怎么不说一说你自己,雪敏姐也是一朵花,谁都明白她到这里都是为了你,你却不敢表白。”
“人小鬼大,狗日的晓得还不少嘛,”雷鸣平呵呵一笑,把手往槐树方向一指:“你们看,同贺晓兰站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姑娘,简直就是一根枝条上开出的三朵花!党然你也不小了,让柳青青分一个你如何?”
党然笑着道:“我的毛还没长全,待我毛长全了,我自己会找!”
“哈——”雷鸣平大笑起来,“党然你牛逼!”
……
就在柳青青与贺晓兰三姐妹于槐树下邂逅之后的次日清晨,阳光洒在了龙溪公社的会场上。
此时的柳青青,就像一根扭曲的麻花一般,被那粗糙且坚韧的棕绳紧紧地捆绑在了柱头之上。
他身上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天蓝色背心,那一道道尖锐而又毛刺刺的棕绳,仿佛无情的利刃,深深地嵌入了他娇嫩的皮肉之中。
然而,此刻的柳青青却丝毫感受不到肉体上的疼痛,因为长时间的束缚已经让他的整个身躯变得全然麻木,好似失去了知觉一般。
再看他的额头,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赫然横亘其上,那是被皮带扣狠狠砸上去所留下的印记。
原本鲜红的血液早已凝固成了乌黑的血痂,将伤口牢牢封住,使得那猩红的液体再也无法流淌而出。
在这个空旷的会场中央,有一方小小的天井。天井之内,两架陈旧得几乎可以被送进博物馆的机枪巍然矗立,它们正是那两架老掉牙的捷克式。
十几个身背中正式步枪的汉子,犹如幽灵般在柳青青的面前不停地来回晃动着。
而在公社的大门之外,则挤满了一群好奇的围观群众。
他们鸦雀无声,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脸上或是露出惊愕之色,或是浮现出同情之意,但无一例外,谁也不敢轻易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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