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笑得温和:“当然。”戚念这时也放柔了声音:“之前瞒着,确实不好意思,今日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名为戚念,在家中排第二。”三人一副天塌的模样,多亏所坐乃是垫了软垫的石凳,要不然怕是人要仰过去。尤其是温颜,像是有锥子敲自己的头,眼前一阵阵发黑,自己好像在戚小姐面前吐槽她,完了完了,她会不会生气。戚念知道温颜的想法,安抚她:“怎么,这么惊异么,不过也怨我,没有和你们交底。”三人赶紧道:“没有怨你,并不是你的问题。”“哦。”戚念又望向了温颜,温颜心一紧,接着就听到戚念道:“京城里常常穿些让人误会的言论,混在真话里面,辨不清真假,你和我相处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比谣言更能看清我。”温颜用力点了点头,太好了,戚小姐没有在意刚才她说的话,这简直太好了,她恨不得抱住她的胳膊,拿自己的小脸蹭蹭她。温岭趁热打铁道:“无论我娶了谁,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谁也改变不了。”“嗯嗯。”温颜和温廖一人一边,环在温岭左右,心里一片温热。真好,温颜的心彻底放下了,面前这个人,那么好,在他哥哥去南山的时候,就仔细照顾他们。那些日夜忧思的事情,像极了阴云天遮住了太阳,终日见不到光,而此时,天光乍泄,日色淋在波光碧顷的水河上,惊起一江春色。这其中最不开心的唯有师琼,他还没有从惊异中走出,眉间的皱纹形成一个“川”字,目光恨恨的,像是即刻就要自戳双目。“怎么了。”这话是温岭对师琼说的。师琼一脸生无可恋:“这两个小孩认不出戚念是女子,我究竟是瞎成什么样才会认不出来,我真是枉为大人啊!”温岭和戚念对视一笑,不去说话,而站着的尚碧翻了翻眼睛,你这那时瞎啊,还听不懂人话,我之前都暗示你了啊。京城之中,红绸遍布,彩灯结起,喜乐荡耳,郡主府里一片喜气洋洋,管家顺着郡主的意,攒一些福气,施舍了一番。温岭骑着青骢马,身上带着红绸,走在前面,他身后跟着一群吹奏之人,他一向爱笑,脸上的笑容永远如同春日之水,不争万物,如今笑起来,却与往常不同,那眸子里像是含着宝玉,顺着眼尾,乍泄出内里最透彻的想法,开心到了极致,反而倒不似平常,那张俊秀的脸紧紧绷着,怕下一刻就止不住自己的心思。他瞟到戚府的大门,丫鬟撒着鲜花,从这里铺到了戚府,青骢马溅起一蹄花香,牵住了缰绳,转而下马,缰绳递给了下属。戚府的大门开着,侍卫和婢女都穿着彩衣,眉开眼笑,等着温岭。他走进了戚府,和上次那愁苦的气氛不同,此时的太傅还未被贬谪,而之后也不会了,戚府永远都不会如同那时,被旁系坑害。而戚念早早起来,穿上了她母亲精心为她准备的嫁衣,上面细密的针脚都证明是郡主一点一点绣上的。她腰肢纤细,一掌几乎就能环住,穿上嫁衣之后,更似袅袅仙子下凡,点缀满堂春。她坐在妆镜前,媒婆向她脸上涂上妆面,拿出五色线,开始绞面,一边绞着,一边念叨:“祝小姐别开生面,心有所成。”绞完之后,丫鬟端来温水,另一个丫鬟浸湿了绢布,擦净了戚念的面容,戚念原本容色出众,擦净之后,更是京中贵女,无人能及。而后另一位媒婆取来发篦,从她头上开始往下书,旁边有人念到:“一梳梳到尾。”尚碧从旁边看着,她自小和戚念一起,如今自家小姐要嫁人了,她有点舍不得,而又逼着自己放开,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二梳梳到白发齐眉。”此时郡主来了,她望着自己的小女儿,终于穿上这身衣服,要去了别处,她默默别开了头。“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太傅没进来,从外面听着媒婆的话,他默默地仰着看,世人都道他是个妻管严,在女儿面前也不敢多管,可真到了小女儿嫁人的时候,他心里的舍不得不比任何人少。“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戚念眼泪在滴溜溜转,做太傅和郡主的女儿,是她一生中最欢乐无忧的时候,郡主和太傅给了她最完美的生活,如今嫁人,她舍不得,可她知道这一天终会到来。她轻闭了眼,再次睁开后,眼泪生生逼了回去,她徐徐起身,转身之后,郡主早已不在这里,她心里有些遗憾。门前有了动静,尚碧前去开门,是皇后的贴身侍女月娘来了,她带来一封信,脸上尽是愧意,尚碧猜到是什么事,她叹息了一声,交给了戚念,戚念打开信,皇后虽想到这里,但近日皇帝喜怒无常,她前去请命,却没能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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