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法思考这只过于巨大的眼睛到底是不是那只红发亚雄的,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是谁、这是哪里,被遮天蔽日的暗金眼眸凝视的身体像被切断了电源一样僵硬。慢慢地,那只眼睛眨了一下。宗统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寒毛倒竖起来!他听见了,那只眼睛在“说”让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如海妖的低语。兽王的直觉警告着他一定不能靠近,那将极其危险,可偏偏他无力反抗,因为那只暗金眸比危险更危险。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宗统没有前进,反倒艰难的维持着意志,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就与某人撞了个满怀。他与简溪飞刚才本来也就隔了半步。幻象像波纹一样荡开,又顽固的稳定了下来。眼前的金眸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然巨大、冷漠而贪婪,只是在波纹荡开的地方突兀的多出了一个人。空荡荡的戏台上多了个角色,宗统被恐惧支配的脑子总算生涩的转动起来,他艰难的思考着眼前这只长得特别好看的亚雄是谁,而身后巨大暗金瞳的无声催促连绵不绝,声声催命。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是亚雄?他明明看起来没有任何兽化部位,跟兽人一样。难道我认识他?我为什么认识他,他是谁?他怎么会突然出现的,他是一直在这里吗,那为什么之前我没看见他?宗统隐约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关键,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破开迷雾。然而耳边的低语总在扰乱他的思绪,每当他抓到一点头绪的时候,那“来……,过来……,靠近我……”的声音就会将那些片段斩断。宗统烦躁不已却没有办法解决,直到他看见那只红发亚雄突兀的变了脸色。就像是扭头发现一辆动车疾驰撞来,或者深夜鬼宅遭遇诈尸,亚雄的脸色刹那间苍白无比,带着显而易见的惊惧和恐慌。心疼的情绪在瞬间擭紧整颗心脏。眼睛?死亡?统统给我滚开——谁、也、别、想、伤、害、他!脑中的迷雾如黄油入锅般消散,始终无法清醒的宗统就这么轻易的想起来一切,他猛地将那红发亚雄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简溪飞,醒醒!”作者有话要说:荣螺海兽: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按理说飞飞段位这么高,是不容易被幻象入侵的。然而他脑子里本就有两个人的记忆,反倒比一般人更容易被迷惑。——读者“cheng千禧”,灌溉营养液+1读者“南风入弦”,灌溉营养液+1读者“23333”,灌溉营养液+30e……有些小天使呀,从来只灌营养液,都不冒个泡的(指指点点)荣螺海兽之争(三)简溪飞茫然的睁开眼睛,眼前由张人脸一闪而过,再次变为陌生又熟悉的场景。这刹那间荡开的波纹总算在幻境中撕开一道口子,他蒙蔽的心神中出现裂缝,开始怀疑眼前所见的真实性。然而这一切太真实了,就像是他曾经经历过的、正在经历的事情。“孟简宁,让你去喊的人呢!”战火纷乱中有人在对他大喊,天空中坠落的虫尸和机械之躯如雨点般密集,到处都是血与火,来不及撤离的平民在废墟中绝望的哭泣。简溪飞来不及细想刚才一闪而逝的波纹和人脸,展开十米长的羽翼飞扑到急速坠落的导弹前一拳将它打飞,让这枚失控的导弹不至于砸进地面战场,直接在空中爆炸。“没找到左姑父,蓝小宝那混蛋不肯来!”他听见自己焦急的说。说话间抬头看天,天空战场的最上层立着两个人影,他们已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七天,没有人敢靠近他们无声的战场。然而就在刚才,简溪飞敏锐的察觉到那位硅基陛下的身影晃了一微米。“该死,天契皇陛下动了,安晚居然连他都能打败吗?”那个一直在对简溪飞说话的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决定战争胜负的两人的动静,他转身双手猛地一合拢,空气被无形的立场扭曲,刹那间绞杀了近千虫族。然而他脸上的忧愁不减反增:“孟简宁,想想办法!”简溪飞隐约知道上面正在和虫帝安晚作战的是天契皇,不是现任天契皇,而是创立了天契文明和击蒙新历的初代天契皇,传说中的天契最强者。如果连他都无法打败虫帝,那么击蒙……乃至整个伽马走廊就完了,一切都将被虫族吞噬殆尽。简溪飞压抑的咳了两声,胸肺里火辣辣的疼——是刚才强行阻断导弹时受的伤。“狮鹫军团听令——”他盯住了天空上颀身而立的男子,目光绝决,“随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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