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那饿死鬼投胎的王八蛋走之前连桌面都懒得收拾,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都堆在一块,秦苏越一站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包着铅笔屑的纸团从桌角滚下来。“……”这里是什么垃圾场吗?秦苏越迫不得已,只能弯腰把掉了一地的废纸团捡起来,等他再直起身,忽然发现身旁还直楞楞杵着个人。秦苏越一回头。“有事吗?”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偷摸讲人小话,却恰好被正主逮个正着这事实在尴尬到窒息,陈宏远这会还是不太敢抬头直视秦苏越,“那个,我、我来问问,越哥你傍晚放学的时候有没有空?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帮我和黄斌带两杯奶茶?”他刚开口还不自觉地结巴了一下,也不清楚是紧张的,还是单纯因为和秦苏越说话有点怂。——毕竟他几个小时前才聊过人家的八卦,这会儿又来恬不知耻的求人带吃的。秦苏越淡淡哦了声,“带什么?”“啊,没空也没……诶?”陈宏远猛地一愣,差点没咬着自己的舌头。秦苏越看着他一副‘我没听错吧’的震惊表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又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带什么?”“啊,那个要一杯百香绿茶和一杯黑糖奶霜,都加冰!”陈宏远反应过来后连忙说道,见秦苏越点点头就往外走,又忙不迭追在后面喊了声,“钱我俩给你转支付宝上啊越哥!”秦苏越头也没回,依旧只是点了点头。陈宏远顿时欢呼着蹦回教室,和一直假装在讲台上看风景的黄斌猛地击了记掌。作者有话要说:小丁同学马上就要出场啦!☆、四人们常说梦与现实是相反的。以前谁家小孩偶尔做了噩梦,深更半夜哭喊着惊醒时,大人们通常都会搂着惊惧慌张的孩子说:没事没事,梦都是反的,梦见坏人,就是明天要遇着好人的征兆了。秦苏越小时候也被父母这么半真半假的哄过,当时年纪还小,对世事懵懵懂懂,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直到长到小十来岁,换成他来哄家里稍晚两年出生的妹妹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梦不过是对现实的某种映射,同时也影影绰绰反应现实中人们的朝夕牵挂与忧虑,因此才有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秦苏越现在觉得,这话对他似乎不太管用。自从当初那无声无息的一走,那道身影就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淡出,留给他的只有满屋子浮尘般飘忽不定的回忆。从此之后,他自觉再没有在平日里惦念过这么个人,甚至一度对此避而不谈,沉疴旧疾似的密密捂在心底,不透光,也从不对人揭开分毫。所以中午那个梦又是为什么?秦苏越晚上躺在床上时还在潜意识思考着这件事,翻来覆去好一会都没有困意,似乎生怕自己一入睡又看见那副场景,非得强迫自己琢磨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才敢放心闭上眼。第二天一早,秦苏越在手机闹铃坚持不懈的震动下,一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睁眼的瞬间先是下意识回忆了一下梦见了什么。——好像是数学作业错了道基础题,被老张逮去办公室骂了半节课?“呼……”秦苏越顿时松了口气,一把摁掉吵吵嚷嚷的闹钟,神清气爽的去卫生间洗漱了。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口早晨呼出来的气,到了下午时又被他完完整整的倒抽了回去。而且差点没把他噎个半死。下午第二节课是万众期待的体育课。准确来说,是受以陈宏远为代表的一干三班男生期待的体育课。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刚打响没几秒,陈宏远就从座位上一窜而起,“老规矩,兄弟们待会球场见!”英语老师还站在讲台上,连教案都还没有合起来,听见陈宏远这响彻半个班的一嗓子,顿时掰了一节粉笔头扔过去,“刚才上课怎么没见你这么亢奋?啊?一个表语从句的成分都画不出来,满脑子光想着玩去了吧?”后者被砸的哎哟一声,但脸上还是笑眯眯的,“一周可就这么一节,当然得稀罕着了。”附中建校以来一直提倡才学兼备——俗称‘文体两开花’,因此即便是毕业年级也依旧保留了体育课,并没有像其他学校那样全面取消,但考虑到课业安排,还是从高二时的一周两节缩水成了一周一节。黄斌和刘宇亮先一步下楼去抢占露天篮球场了,陈宏远绕道跑去体育组办公室,提前从体育老师老郑手里要来了器材室的钥匙。老郑正好在收拾东西准备下去,脖子上挂着个哨子,刚出门就见陈宏远已经一溜烟窜到楼梯口了,“跑这么快干嘛?遭狗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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