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打扮,郁南显得比实际年龄还要小,说是十六七岁也有人信。就是这样一个小家伙,竟敢做出那么大胆的事,宫丞觉得很有意思。作为一个第一次被“甩”的男人,他出国这大半个月,心里都是想的回来之后如何教训这个家伙,甚至于根本没思考过对方会逃跑的可能性。电话响了两声,郁南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宫先生”。他心跳得更快了,猛然抬头再次看向那辆车。“喂?”郁南不敢确定。可是,电话里的男声很快证实了他的想法:“过来。”果然是宫先生!郁南愣在当场。宫丞按掉手机,好整以暇。却看见阳光下,郁南怔忡几秒后拔腿就跑,跑得比见了鬼还快。宫丞都要气笑了,小周不敢猜测他的心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沉声道:“追。”郁南前几天熬夜画图,根据自己的疤痕形状与走向描摹细节,俞川昨天才抽出时间给他割了线。等下一次上色还需要几天时间。跑步的动作使得衣料在身上摩擦,还发着红的皮肤也发着疼,尤其是大腿内侧的一块被牛仔裤磨得他想哭。他没想到宫丞会忽然出现来找他,他还抱着侥幸心态——说不定宫先生不会再来找他算账了。所以乍见到宫丞,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只好逃跑。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另一方面是他对身上的线稿图有所顾忌,生怕被发现。因为他纹了对方最喜欢的玫瑰,这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举动。事实上,郁南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纹玫瑰。是因为宫先生喜欢吗?他羞于承认。转过弯窜入一条小道再钻出竹林,郁南打算躲入大四学长们常用的庆华堂。可惜宫丞的车比他跑得更快,绕了一个圈竟然还是将他堵在了竹林出口。车窗降下来,宫丞表情冷淡:“上来。”学生们的说笑声传来。说来也巧,庆华堂里出来一群学生,熙熙攘攘。郁南眼眶有些发红,是疼的。他怔怔看了宫丞几秒,说了句“对不起”,胆大包天,也不看宫丞是何种脸色,转身就往人群里面跑了。这下等人群散去,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郁南湿润的眼眶和小狗般的眼神令宫丞意外。他忍不住扶额,他才是被耍的那个,怎么这小东西还委屈上了?郁南一路跑回了宿舍才觉得有些安全感,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才缓过神来,心还在兀自咚咚咚地跳着,不知道是悸动还是害怕。难怪老人们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觉得甚是有点发痒,只好脱掉t恤站在全身镜前观察。原本就丑陋的疤痕因为割线后发红就更丑了,他看了一眼就不再看,只祈祷线条不要晕开,那么昨天受的苦就白受了。描线、割线,俞川做得很细致,足足忙了十几个小时。郁南趴在黑色皮椅上脱得精光,他本就是个对疼痛很敏感的人,自然因这刺青痛得满身大汗。覃乐风坐在一旁陪他,用毛巾替他擦拭汗珠,悄悄调侃:“要不是我是个零,你这模样我就该硬了。”郁南还咬着唇,唇瓣通红,眼带水光:“……你变态。”“什么变态,我是微微一硬,表示尊敬。”覃乐风笑,“我觉得纹身以后一定会很好看,加油啊宝贝。”郁南勉强开口:“罗曼·罗兰说过,艺、艺术是一种享受,我正在享受。”南言南语俞川还是第一次听到,忍不住停下割线机笑了:“你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刽子手必须给你再打个折。”漫长的“享受”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郁南疼了一晚上,今天又耗费心力进行期末考。他本打算去食堂吃完饭就回来躺着的。这下好了,饭没有吃,覃乐风也出去面基了。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有同学来敲门:“郁南。”郁南爬起来开了门,原来是隔壁宿舍的同学。对方惊讶:“你脸怎么有些发白,是不是生病了?”郁南摇摇头:“我去纹身了,有点疼。”今天他已经对不下十个同学说过这件事了,大抵和他那次宣告失恋差不多,大概他认为纹身也是一件人生大事吧。再说,纹身也是一件特别酷的事。郁南现在觉得自己很酷。那个同学来了兴趣:“纹什么了?我可不可以看看。”郁南很大方地说:“可以,不过现在没纹完,我下次给你看。你找我什么事?”同学说:“哦,这个给你。”他将一个袋子放到宿舍桌上,“我刚才下楼的时候有人叫我带上来的,好奢侈啊,苍记打包的外卖,我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还能提供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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