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给查出来。”阿苓靠在廊柱上呲了下牙,“我腿都酸了……”敖宴和虞长乐都轻盈跃下,敖宴向阿苓道:“还不如个闺阁小姐。”阿苓立即站直:“你偷懒了半天的还管我!”“城主吩咐收拾了客房。”小茗引着几人往客房走,穿过走廊,途径了一间偏屋,虞长乐忽然停住了脚步,“这是你们小姐住过的屋子吗?”“是的,虞公子怎么知道?”虞长乐看着紧闭的房门,眸色映着斜阳,十分温和。“没什么。”他颊上一个个小小的梨涡,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们小姐一定是个很好的人。”小茗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一扇门,就看出小姐是个好人了?“不告诉你!”这个发现让虞长乐心情很好,白衣的少年已经蹦蹦跳跳地走远了,他转过头笑道,“敖宴!你走快点,今晚我要和你睡一间。”“有这么多屋子,为什么要挤一间?”敖宴对他的自来熟已经习惯了,话虽如此,却也向他走过去了。阿苓搓搓胳膊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斜眼看敖宴:“我怎么觉得你们俩怪怪的。”“随他们去。”阿蓝踱着猫步,“我自己睡一间。”当夜。虞长乐强行把敖宴拖入了枕头大战,最后结果以他把枕头捂在敖宴头上告终。“不玩了,快滚!”敖宴的声音从枕头底下闷闷地穿来,虞长乐吃饱了之后不仅闲得慌,力气还大得吓人。“你求饶。”虞长乐得寸进尺。敖宴困得不行,嘴硬不起来,只得道:“饶。”“我让龙二太子对我求饶,是不是很荣耀?”虞长乐大笑三声,欢快地滚了。他也累了,抱着枕头在被窝里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闭上眼。虞长乐心中还从没有过能让他烦恼超过一天的事,没过多久,便沉入了黑暗。灯火熄灭,屋子里渐渐除了呼吸声便一片静谧。只是,虞长乐今天却不像以往一样安安稳稳一觉到天明——黑色。浓郁的黑色。虞长乐在黑暗中睁开眼,只觉得黑色如同沼泽里的湿泥,缠手缠脚、哀怨无限地拥抱了上来。“什……”他刚一张口,就感觉到喉头像是淤着一口气,剩下的词句湮没在黑暗里。纯然的黑色,像被关进了一个潮闷的黑笼子。意识朦朦胧胧,困倦无比。虞长乐强撑着眼皮回忆了一会儿,只记得自己与敖宴玩闹之后就睡着了。睡着了。那……这里是梦境?他看着一望无际的黑暗,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想迈出脚步,却发觉自己的手被缚住了。那是无数冰凉的锁链。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虞长乐用力挣扎起来,但身体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迫着,躯壳动弹不得,像被禁锢在铁盒子里。“清……清心咒……”他费力地回忆起咒语的内容,奈何脑子里却是一片蒙昧,仿佛有人抹去了他的记忆似的。他暗觉不妙,自己噩梦都少做,更别提这样古怪的场景了。莫非是邪气的影响?忽然,一股怨气猛地从心底腾升而起,虞长乐头皮一炸——这不是他的情绪。如同分裂成了两个人,属于虞长乐的那部分情绪像漂在激流中的浮木,保留着极不稳定的一丝清明,不时被浪头打个跟头。而另一部分充斥着越来越多的狂躁、愤怒、怨恨,如笼中困兽挣扎着要摆脱束缚。两相角逐,撕扯着他的神经。滔天的愤怒和悲伤如浪潮般将虞长乐淹没。客房中,原本仰面躺着的少年忽然眉头紧锁,额头已见虚汗。他原本抱着枕头的手浮出青筋,把枕头的针脚都扯歪了。月已至中天,皎洁的月华从窗里倾泻进来,在他颤动的睫毛上镀了一层银霜。梦中虞长乐苦中作乐地想,还好这梦魇的邪气暂时没想伤他,否则自己还不知会怎样……他还没想完,就听得黑暗里极沉重的一声响。虞长乐混沌中感觉到了钝痛,似乎来自脊背上。蚁噬般的疼痛扩散开来,说不清是灼烧还是寒冰,痛得让人忍不住尖叫,却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没有叫出来,这个梦魇自己却发出了尖锐的鸣啸。哀戚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整个梦境都在颤抖!这情绪是如此的强烈,连梦魇自己都陷入了混乱,无边无际的黑暗出现了裂缝。虞长乐顾不得缘由,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全力一挣,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一下子坐起来,大口喘着气,背心一片冰凉,已然被冷汗浸透。“呼……”虞长乐冷静了一会儿,把额前的长发别到耳后,握住了床头的非夷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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