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音乐品味不错。”许天道,跟晏望霄介绍,“现在台上的是梁松影,大家习惯叫他n,这里的常客,跟萧老板ricky交情很好的。他不是在二楼跳舞,就是上来坐,有时上去弹一首。这是一首法文歌的钢琴版,原名我不会读,中文叫《越是想你》。他在某一年演唱会上唱过这首。”
“哇,n的小粉丝出场啦。”胡妍丽取笑道。
“哼,n就是我偶像,我怕你知道哦?”许天反驳。
“那你还抢偶像的歌来唱。”胡妍丽讽刺他。
许天和梁松影一间唱片公司,今年有一首歌原本定给梁松影唱,不知怎么,被许天截了胡。
许天面红耳赤,“那是公司安排,你懂什么!”
“好吧,我不懂。”胡妍丽嘻嘻笑。
歌手内部斗争硝烟弥漫之时,晏望霄不吭声离了座,去呼吸自由清新空气。他站在打开的窗边,外面是灯光、夜色,抬头就是星空,月光倾泻进来。这儿位置不错,侧对舞台,目光穿越几张桌椅人头,便看见台上黑发的男人上下一身洁白,修长手指在钢琴键盘上灵活跳跃,指尖流出美妙动听的旋律。
渐渐紧凑高潮,再慢慢落下来。
梁松影手一扬,曲毕。
他站起身,面向其中一桌,挂着微笑,非常潇洒帅气地屈膝、弯腰、捂胸、扬手,动作流畅而优雅。不大不小的、曾经让晏望霄一听就觉得他是个有情人的声音说:“仅以此曲,送给亲爱的傅玉。”
然后连跑带跳,非常有活力地下了台。恰好有个小男孩捧着扎花离开父母去献,梁松影开心地用力抱了小男孩一下,几乎抱起离地,花压在两人中间。梁松影拿了花,再与桌子边的傅玉抱作一团,戏耍起来。
有个颈间挂着相机、像是记者的中年男人走过去询问,梁松影与傅玉起身立在钢琴边,亲昵地摆出动作,照了一张相。梁松影面对镜头,不露齿的文雅地微笑,明亮的眼睛里含着真挚笑意。
那记者似乎很满意,又说了什么。
晏望霄估计这张照片明天会见报。
时间慢慢过去,身边人走的走,剩下晏望霄坐在吸烟区,一个人吸着烟,桌上烟灰缸满满都是烟头。
他看看手表,十二点过。
起身,下楼,取回落在吧台的车钥匙。舞池稀疏几人,音乐换了比较柔和的节奏。他忽然留意到一个角落。
倾谈
那边墙上贴了一面很长很高的镜子。镜子前,一个白色的人在独自跳舞,步伐优雅。与其说他在跳,不如说在慢动作摆着舞蹈造型,盯着镜子里自己每个动作神态,缓慢细致地进行调整。
犹如临水照影的美少年那喀索斯,对水里自己的倒影欣赏得如痴如醉,沙尘不容。
晏望霄手肘撑住吧台,捏了捏太阳穴,缓和脑袋突袭的阵阵疼痛与烦躁。他把手伸进外套口袋,摸了个空,才想起在三楼把烟抽完了。向调酒师要了一杯最低度的酒,抽一张洁白纸巾裹着,夹在指间。
他也算娱乐圈沉浮三年,闲时曾对圈内看好的明星作过简单了解。他记得,梁松影最喜欢紫色,穿衣最喜穿白色,活像个骄傲的小王子,一心一意等着吻醒他的公主——最受欢迎男歌手第一名的奖项。然而出道五年,每一年,都是第三名,而他快三十岁,青春不再,创作灵感也渐渐枯竭。
英雄末路。
美人迟暮。
梁松影停下动作,在镜子前静静端详了一会儿,转身穿过舞池,面容在晏望霄看来颇有点郁郁寡欢。他在吧台角落坐下,问英俊的调酒师要一杯酒,然后趴在台上,头枕着双臂,酒拿到手就微抬头,懒懒地灌下一口。
有时闭起眼睛,仿佛睡去。
灯光很少转到角落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恐怕看不出那里有个人。因而,也没人能轻易看到他的落寞。
晏望霄过去,拍拍梁松影的肩。梁松影仍旧趴着,只拧转头,睁大眼睛辨别来人。“哦,是你啊,二少。”然后转回去,饮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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