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雪。”芸熙伸了个懒腰顺势抱住了替她擦脸的如雪,撒娇道,“我吃便是了。阿禟也是,我穿的那样多,他是怎么瞧出来我瘦了的。”
“对了。”芸熙正色,低声在如雪耳畔说道,“戴铎的事怎么样了?”
如雪摇摇头,“一直也没动静,爷似乎是找不到机会下手呢。”
“我说他怎么如此愁眉不展呢。”芸熙恍然,问道,“之前让你查戴铎可有妻室子女,爱好特点什么的,你可有查到什么有用线索?”
如雪摇头,也是一筹莫展的样子:“他无妻也无子,孤身一人来到京城投奔四爷。且此人也没有什么可让人拿住的把柄,吃喝嫖赌更是样样不沾。”
难怪。难怪阿禟也找不到下手的点。
芸熙坐在妆镜前陷入沉思,如此“完美”的一个人,就真的没有弱点吗?她不信。只是戴铎的弱点,她一时之间也是毫无头绪。
入了冬的京城,西北风刮起来便再停不下来。大风扫过,似是那大扫把一般将带点颜色的花草枝叶都卷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常年青翠的松柏,都不见了夏日的油亮,倏地染上了一层白霜,乌突突的跟人的心境一样不敞亮。
快出正月时,芸熙见日头甚好便和如雪一起出门去了齐盛斋。
挑了些精致的芸豆卷,豌豆黄,马蹄糕准备回府时,听到旁边的会同馆中人声鼎沸一时好奇询问小二:“隔壁的会同馆怎的如此热闹?”
小二连忙赔笑答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不是快要会试了吗?近日这会同馆中聚集了来自各地的举子,这些文人聚在一起便有了擂台赛。这不,他们正在打擂台呢。”
如雪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向外望去,不解道,“文人能打什么擂台?”
“吟诗作对,还有一些小的也听不懂的辩论。”
“多谢了。”芸熙听罢,拉起如雪的手,“既然这么好奇,咱们也去瞧瞧去。”
会同馆。
这会同馆内的大堂前厅墙上已被老板挂了一副对联,据说是绝对,若是哪位举子破了这对子,便能免了来京这些时日的住宿费。
绕过屏风,入眼帘的便是两边各放了四五张长条案桌,案桌上摆满了笔墨纸砚,中间放了一个签筒用来投票。案桌后面的举子各执一词,慷慨陈词激烈对辩,场面空前热烈。
芸熙细听了一会儿,都是些对于国政的见解抒发。想来这些举子也是知道的,京城中大官云集,若是遇到个微服私访的认同他的思想见解,那便是踏上了青云之路。
“格格。”就在芸熙沉思时,如雪拉了拉她的衣袖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站在桌案后面人头攒动满脸兴奋又跃跃欲试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脸庞。
戴铎。是戴铎。
芸熙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耳膜也在嗡嗡作响,但是她却只能紧紧抓住如雪的手强行镇定着退到人群后面将自己隐藏起来。
这时,人群中的戴铎身着一份玄色粗布长衫,头戴单布的瓜皮小帽,身材并不高大的他,在人群中显得极为不显眼。
戴铎并未看到芸熙,因为此刻的他神情颇为严肃,正全身心的投入到这场辩论赛中。只见他身体前倾,脸上因为兴奋而略有些泛红,双眼紧紧盯住正在辩论的两名举子,眼珠时不时的微动,说到认同的话语时,他会不自觉地微点两下头。
就在这时,一方举子略显词穷,几度停顿时,似乎按捺不住的戴铎出了声:“仁兄所见,鄙人不敢苟同。现天下太平,四海皆归,当今圣上乃难遇明君,自当继续实行重农抑商之国政。我中华自古以来便是以农为重,且当今圣上兴水利,修河堤,通运河,皆是为农者大幸也。兄台之开海禁,重商往来之见解,可谓贻笑大方。”
戴铎之言语,芸熙是熟悉的。正是日后雍正皇帝实行的基本国政。慷慨陈词的戴铎下颌扬起,眼中光彩翼翼的同时带着对对手的鄙视,言辞犀利且逻辑严密,确实是个人才。
只是此人大约是恃才傲物的,且......好胜心极强。那么,这就是弱点了。
发现这一点后,芸熙悄无声息的笑了出来。
“如雪,咱们回家。”
......
夜已深,芸熙见胤禟还未忙完公文,便取了一盅滚热的鸡汤来了书房。
刚入房门,胤禟便道:“好香。”
芸熙将汤盅推到他面前掀开盖子,笑道:“爷长了个属狗的鼻子。这鸡汤我放了人参枸杞,最是补气了,你快尝尝。”
几口鸡汤下肚,果然身上暖意洋洋。胤禟舒适的靠在圈椅中伸了个懒腰:“最爱芸儿炖的汤。喝了不仅暖身,还能解乏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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