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的沙漠像是一片死寂的海,每一粒沙都在黑暗中沉默着。
白秋怀静静地坐在江槐身旁,两人头顶的夜空宛如一块巨大的黑幕,一轮血月高高悬挂,散发着诡异而又冰冷的光,仿佛是这黑暗世界唯一的注视者。
白秋怀侧过头,看向刚刚苏醒的江槐,声音带着几分平静,缓缓说道:“你醒了?”
江槐缓缓起身,眼神中满是迷茫,环顾着四周这片荒芜之地,干裂的土地在血月的映照下泛着暗红色的光。
“看起来你有很多疑问。”白秋怀的声音依旧沉稳,似乎早已预料到江槐此刻的状态。
江槐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愤怒的情绪如同一团火焰在他体内燃烧,他的双眼紧紧盯着白秋怀,大声吼道:“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明明有更好的办法!”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惨烈的画面:熊熊大火中,人们绝望的呼喊声;那些原本幸福的家庭,在一瞬间支离破碎;医院里,那个还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小生命还未见过这世界的模样,就永远地离开了。每一个画面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他的心。
他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血月,继续说道,“每一次进化都伴随着牺牲,与族群的延续相比,个体的牺牲微不足道!”
江槐听了,眼中的愤怒更甚,他向前跨了一步,直视着白秋怀的眼睛,大声质问道:“被牺牲的为什么不是你?”
白秋怀静静地看着江槐,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闪躲,随后缓缓转过身去。他抬起手,慢慢地解下制服上的扣子,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一种沉重的仪式感。制服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衣服缓缓滑落,露出了他的上半身。
江槐的目光落在白秋怀的身上,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震惊。
锁骨以下的身体,原本应该是血肉之躯的地方,如今却只剩下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像是被黑暗侵蚀的残影,不断地扭曲变幻着。黑腔核心散发着幽冷的光,像是一个贪婪的恶魔,无情地吞噬着他的身体。
江槐伸出手,想要感受一下白秋怀身上的灵力,然而,他只感觉到一片虚无,那里没有一丝灵力的波动,仿佛是一个被世界遗忘的黑洞。
白秋怀重新穿上制服,整理好衣领,眼神依然平静地看向头顶的夜空,缓缓说道:“如果没有我抑制黑腔扩张,两个世界早就彼此吞噬了。”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现在黑腔依然在吞噬着我,它已经吞噬了我的五感。”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如果它失控暴走了,黑腔会将现实吞下,在这期间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类死去。当然,那些幸存者,他们将会以新的姿态在新世界存活,不过人类文明将回到石器时代,迄今为止人类创造的一切事物,都将不复存在。”
“一定有其他办法!一定有!”江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微弱的希望之光。
白秋怀注视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少有的怜悯。
“我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白秋怀缓缓起身,原本束起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落在他的耳边。
他的神情冷峻,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的沙漠,声音低沉却又充满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没错,他们都是牺牲者,这场伟大进化的牺牲者。”
白秋怀微微抬手,江槐面前巨大的沙丘突然被一分为二,一道深渊突兀地出现在面前,“曾经这个世界还不是那么贫瘠,也曾生机盎然。”
“那这世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走吧,跟我来。”白秋怀沿着脚下出现的阶梯,一步一步向着深渊走去,下方好像是一个无比深邃的空洞,狂风从深处吹来。
随着阶梯深入,风开始变得炙热,一成不变的黑暗开始起变化,前方出现一个橘红色的红点,红点在缓慢地跳动着。
“当年你父亲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后,他做出了自以为正确的决定。”
“那个计划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我体内为什么会有天灾?”江槐感觉到真相触手可及,白秋怀的身体随着越来越深入开始出现古怪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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