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一股强烈的恶心感从心底涌上喉头,他忍不住对着白秋怀怒声吼道:“原来那些残忍至极的事情竟然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小心!”唐钊瞬间出现在江槐身前挡住白秋怀召唤出来的群蛇。
白秋怀轻轻弹起肩头灵力爆炸掀起的灰尘,周围冷光在他瞳孔上折射出菱形光斑。他背后蛇头突然炸裂成黑色血雾,每一滴血珠都在半空凝成悬浮的紫色锁链。
"你以为这是残忍?"他踏着音波涟漪走向江槐,江槐看见的他眼眶中那诡异的闪光,那不属于人类的复眼发出璀璨的光芒,"这是生命在跨越维度的阵痛。"
唐钊的兽爪在距离他咽喉三寸处凝固——无数紫色的锁链将唐钊锁定,将他钉成十字架标本。
"看,这才是真正的进化。"白秋怀指尖轻点唐钊的脊背,他的脊椎突然裂开,钻出孔雀翎羽般的量子触角,"当黑腔的暗物质与人体基因完美结合......"
教学楼的穹顶骤然透明,露出悬浮在现世与黑腔夹缝中的巨型蜂巢。每个六边形舱室里都沉睡着与有男有女的实验体,他们的太阳穴连接着神经导管,在休眠的蜂巢中沉睡。
"九千次迭代实验,终于在你身上看到希望。"白秋怀的瞳孔分裂成复眼结构,映出江槐体内涌动的暗金色能量脉络,"那些火灾与洪水,不过是剔除失败品的筛选机制,他们都是失败品,我需要完成人类进化的最后一块拼图,零号!"
他突然撕开衬衫,心脏位置镶嵌着正在脉动的虚无。虚无的丝线连接着蜂巢,“看到了么?我身体连接着整个黑腔,如果不是我灵力压制着整个黑腔,现世的撕裂早已开始!”
江槐看着白秋怀的身体说不出话,他看见黑腔已经吞噬了他的心脏,细小的缝隙遍布他的身体,侵蚀还在继续。
"旧人类不过是新物种诞生的培养基。"白秋怀的声音产生重音共鸣,周围的灵力开始沸腾,"当黑腔降临,唯有与暗物质共生的进化者,才能成为新纪元的夏娃与亚当。"
唐钊突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被改造的身体极速膨胀。但在他诡化完成的瞬间,白秋怀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那些发光的神经网络突然过载,将唐钊面具骤然脱落,完全回归了人类的模样。
"看....."白秋怀抬手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欣赏唐钊,他胸口的黑腔迅速扩张,瞬间便把唐钊笼罩在其中,黑腔并没有撕裂唐钊,“人类和诡物的并没有界限,所谓的界限不过是你们偏见。”
“即使是这样,我仍然接受不了你的方式。”江槐回答。
“目的正义就是程序正义,”白秋怀瞬间出现在江槐身后,按住他的肩膀,“把你的视野打开,人类正面临着灭绝的灾难,救一个还是救百亿人这种选择不需要思考吧?”
白秋怀的声音充满蛊惑性,江槐有些动摇,他看向十字架上的唐钊:“放了他,我跟你去……”
“咔嚓!”
江槐面前空间突然扭曲着撕裂,四个挺拔的影子出现在巨大的裂缝中,黑腔中狂暴炙热的风,从裂缝中吹出来。
“秋怀啊!骗孩子可不算什么本事!”苍术撩起额头的刘海,露出无限重叠瞳孔说。
“无尽目?!”白秋怀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看来无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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