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芸熙垂眸任眼泪无声滴落,低低呢喃着,“我还想坐秋千,你能把我推高一点吗...”
没有回应了。芸熙再也不会收到任何回应了。
子佩是真的走了,临走甚至都没有看到她最心心念念的小妹一面。
一旁的如雪听到了芸熙的话,一时无法自抑失声恸哭——
“佩格格,如雪给您磕头了!愿您一路走好!”
夜已深,芸熙不得不暂时离开诚亲王府。夜深露寒,芸熙缓步走着,只觉得周身仿佛被无尽的浓墨黑暗紧紧包围,让人胸口憋闷的透不过来气。
忽然,睫毛一沉,似有水滴掉落。随后,倾盆大雨霎时泼下。
芸熙抬头看着天,远处雷电交加,忽明忽暗雷声隆隆时,她终于站在雨中放声大哭。
回到贝子府,躺在软塌上的芸熙满脑子都是子佩,一直到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只是这梦中也不十分清净,一会儿是子佩根本没死,一会儿是她自己坠落悬崖,最后在她惊醒的那一个刹那出现了一张人脸。
“如雪!如雪!”从噩梦中惊醒的芸熙脸色潮红呼吸急促,“昨儿咱们去看长姐时,怎么不见习秋?”
“格格,你才睡了一个时辰怎的就醒了?”如雪连忙递上茶水细细回想着,“习秋...是啊,确实没见着习秋。”
习秋是子佩身边贴身婢女,从小陪着子佩长大,就如同如雪对于芸熙的意义。她们是主仆,却更胜亲人。子佩逝世这样的大事,习秋居然没有露面,这是不符合常理的。
想着,芸熙站起身说道:“给我梳妆,我们去诚亲王府。”
一路马车前行,车帘晃动,芸熙从帘缝中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忽然多了个心眼儿:“如雪,一会儿到了诚亲王府,你多细心观察,但不要露出什么。我总觉得...姐姐的死有些蹊跷。”
到了诚亲王府,子佩的灵堂已经布置起来了。
整个府邸沉浸在一片哭声中,愁云惨雾浓的化不开。
听到芸熙又来了,胤祉显然是有些意外的:“小妹昨日伤痛欲绝,怎的没有好好休息休息?”
“长姐于我意义非凡。”芸熙垂眸道,“阿玛额娘年事已高,做女儿的也不想他们再劳心过度。芸熙知道三爷必是将各方面都打理的妥妥帖帖,只是芸熙也想尽一点绵力,为姐姐做点什么。”
说罢,芸熙跪地垂泪:“还请姐夫成全。”
芸熙哭的梨花带雨,言辞恳切,还叫出了她从未叫过的称谓:姐夫。
如此这般,胤祉又哪里来的理由拒绝?
只得连忙将她拉起,叹道:“小妹快起来罢,你这一声姐夫喊的我这心中酸涩。我若再不应你,外人又当如何看待本王呢?”
说罢,转头向一边的小太监吩咐:“从今天起,九福晋会参与福晋治丧之事,有大事小情要报她批准,不准有任何怠慢。”
小太监得令,低头应声:“嗻。”
“谢谢姐夫格外宽容。”芸熙仿若不经意间问,“怎么一直不见习秋身影?”
听闻芸熙提及习秋,胤祉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习秋...习秋伺候子佩多年忠心耿耿,随着你姐姐一起去了。”
一起去了?!
习秋虽从小跟着子佩,可也是伴着芸熙长大的董鄂府老人儿,如今一句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芸熙不禁悲怒交加,可碍着眼前情景不能流露出来分毫让胤祉生了疑心,只能强行压抑心中悲痛。只是,眼泪却是不听话的哗哗直流:“习秋...从小陪着姐姐长大,确实忠心耿耿...如今她人在哪?我想看看她。”
胤祉似是早有准备:“小丫头正在给习秋梳妆,你去看看罢。”
灵堂内,只有一个奴婢正在为身盖白布的习秋整理梳妆,芸熙见状,给如雪使了眼色。
如雪得令,上前跟那个小奴婢套起了近乎,“姐姐辛苦了,昨儿必是一夜未睡吧。”
说着,塞了一锭金子在她的手中:“三福晋和习秋姐姐去了,我们福晋伤心极了。亏了你精心装扮才不使她们身后没了颜面。”
那一锭金子足足五十两,沉的让人险些接不住。那奴婢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金子,立即跪地连连叩头:“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谢九福晋恩赏!”
“你起来吧。”芸熙走到习秋身边,拉了个凳子过来坐了下来,“你继续画吧,我只想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是...”
说罢,那奴婢就拿起一旁的香粉为习秋上粉。
芸熙坐在一旁,细细看着习秋身上的每一寸,想要找出一丝破绽。没有原因,她就是不相信姐姐会突然病故,更不相信习秋连后事都不帮姐姐操办就急急随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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