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弥漫着消毒水刺鼻气味的医院病房里,气氛凝重得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几近窒息。燕茜蔓面色憔悴地躺在病床上,她原本圆润而泛着健康红晕的脸庞,此刻消瘦而苍白得如同一张脆弱的宣纸,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干裂,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凌乱地贴在额头,更衬得她楚楚可怜。她那纤细且微微颤抖的手指,紧紧揪着白色的床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痛苦与绝望,黯淡的眸子仿佛失去了星辰的夜空,只剩下无尽的哀伤与悲戚。路索安身着一件深灰色的长衫,静静地伫立在一旁,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惜与愤怒,那紧抿的嘴唇似在压抑着内心汹涌的情感。而此时,顾修远的出现,打破了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顾修远身着笔挺的军装,身姿英挺如松,肩章上的光芒在病房略显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却难掩其神情中的迷茫与愧疚。他站在燕茜蔓的病床前,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困惑和痛苦,那浓密的眉毛此刻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担,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燕茜蔓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往昔的甜蜜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与如今他眼中的冷漠和疏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心痛如绞。“远,你怎么能把我们的一切都忘了?那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可现在……”燕茜蔓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无尽的哀怨。她的双眼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头的一角,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有千言万语却难以诉说。她的内心在呐喊,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自己,曾经的海誓山盟难道就这样被轻易抹去?
顾修远满脸愧疚,他那英俊的脸庞此刻写满了无奈和自责,原本明亮而有神的眼睛也变得有些黯淡无光。他深知自己的失忆给燕茜蔓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却又仿若被困在无形的牢笼中,对这一切无能为力。“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在努力回忆,可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曾经历了那么多美好。”他试图解释,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老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伸手想要握住燕茜蔓的手,给予一丝安慰,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与惶恐。他的内心充满了自责,看着燕茜蔓如此痛苦,自己却像个局外人,这种无力感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
这时,一直守在旁边的路索安猛地冲了过来,他怒目圆睁,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好似燃烧的火焰。他身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此刻由于激动,领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露出微微起伏的胸膛。路索安一把推开顾修远。“你别在这儿假惺惺的!你失忆了就能抹去茜蔓的痛苦吗?”路索安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在皮肤下蜿蜒游动,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挡在燕茜蔓身前,生怕顾修远再靠近一步。路索安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想起燕茜蔓那无数个以泪洗面的日夜,想起她失去孩子时的绝望,对顾修远的恨意便难以抑制。
顾修远一个踉跄,站稳后焦急地说道:“路索安,我知道是我对不起茜蔓,我会负责的,我现在只是想找回记忆,弥补我的过错。”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处境艰难,面对路索安的愤怒和燕茜蔓的痛苦,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却又拼命想要抓住一丝救赎的机会。他的军装有些凌乱,帽檐下的额头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军装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印记。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茜蔓承受的这些痛苦,你能体会吗?”路索安怒吼着,挥舞着手臂,情绪愈发激动,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在震颤。他觉得顾修远的话简直是天方夜谭,燕茜蔓所遭受的痛苦是如此沉重,岂是一句弥补就能了事的。
燕茜蔓看着两人争吵,心中更加难受。“别吵了,索安,这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也许是命运的捉弄。”她虚弱地劝阻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流,瘦弱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她的面容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悲伤。她的内心既怨恨顾修远的遗忘,又心疼他那一脸的愧疚,同时也感激路索安的守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近崩溃。
“茜蔓,你就是太善良了,他这样对你,绝不能轻易放过他!”路索安心疼地看着燕茜蔓,眼中的怒火仍未消散,那眼神仿佛要将顾修远千刀万剐。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顾修远付出代价,除非他能真正弥补燕茜蔓的伤痛。
顾修远望着燕茜蔓流泪,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匕首在心脏上缓缓搅动。“蔓,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一切真相大白的。”他多么希望燕茜蔓能够相信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那眼神中满是哀求与渴望。
然而,此时前方战事吃紧的消息传来,顾修远深知自己身为军人的责任。他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燕茜蔓一眼,那眼神中饱含着不舍、愧疚与坚定,转身毅然奔赴战场。他在心里对燕茜蔓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坚定而决绝,军装随风飘动,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燕茜蔓望着顾修远离去的背影,心灰意冷。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再沉浸在个人的痛苦之中。于是,她收起满心的悲痛,一心投入革命事业。
在投身革命事业的日子里,燕茜蔓像换了一个人。她日夜穿梭于各个据点之间,组织妇女为战士们赶制冬衣。她身着一件朴素的蓝色布衫,袖口和领口都有些磨损,几处还打着不显眼的补丁,那细密的针脚里仿佛缝进了她对胜利的渴望与对过往的释怀。她还深入群众,用激昂的话语宣传革命思想,她的声音虽略带沙哑,却有着动人心魄的力量,每一次演讲都能让民众们眼中闪烁起希望的火花,额头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每当夜深人静,忙碌了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时,燕茜蔓独自躺在简陋的床铺之上,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伤痛便会如潮水般涌来。她会想起曾经与顾修远相处的温馨画面,那樱花树下的漫步,她穿着粉色的碎花裙,裙角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与顾修远相依而行;海边的深情凝望,她身着白色的纱质上衣和浅蓝色的长裙,海风轻拂着发丝,与顾修远的目光交汇,满是深情;还有得知怀孕时两人紧紧相拥的喜悦,那时的她穿着宽松柔软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这些回忆如同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割扯着她破碎的心。她常常在黑暗中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枕头,可第二天清晨,她又会强打起精神,继续投身到革命工作中去。她告诉自己,不能被打倒,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
路索安始终默默守护在她身旁,他身着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着黑色的长裤,显得十分整洁利落。他看着燕茜蔓如此辛苦地折磨自己,心疼不已。他会在燕茜蔓忙碌了一天后,为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轻声劝她吃一点,眼神中满是关切;会在她演讲累得嗓子冒烟时,递上一杯润喉的草药茶,那袅袅升起的热气仿佛是他无声的关怀。而对于顾修远,路索安心中的怨恨从未消散,他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消息,只盼着战争早日结束,好让顾修远回来给燕茜蔓一个交代。他常常想,若不是战争,一定要让顾修远尝尝燕茜蔓所受痛苦的滋味。
战场上,顾修远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每一次冲锋陷阵,他都将生死置之度外。硝烟如同厚重的幕布,将天空遮蔽得密不透风,弥漫的气息刺鼻且令人窒息,那浓烈的火药味似乎能将人的鼻腔灼伤。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战火肆意纷飞,所到之处皆成焦土,被炸得坑洼不平的地面满是弹片和残肢。顾修远身姿矫健,如同一头勇猛的猎豹在枪林弹雨中极速穿梭,他那坚毅的脸庞被硝烟熏染得漆黑,唯有一双眼睛还透着明亮的光,眼神中却燃烧着炽热而决绝的火焰,每一次挥舞起手中的武器,都仿佛带着要冲破这黑暗战局的强大力量。
在那激烈战斗的间隙,当战场上暂时出现片刻死寂之时,顾修远的思绪便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远方。燕茜蔓那绝望的眼神,犹如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进他的心底;那病弱的面容,好似在他心头蒙上了一层无法驱散的阴霾。每当这时,他的心便会猛地一阵刺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手中原本紧握的武器也会瞬间迟缓,攻击的力度和速度都大打折扣。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我怎么能把她忘了?我怎么能让她遭受如此痛苦?”但他深知,此刻身处这生死攸关的战场,任何一丝分心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于是,他迅速咬紧牙关,用力甩了甩头,极力将那些杂乱的思绪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强迫自己重新集中精力。他明白,只有先全力以赴解决眼前的战事,赢得胜利,才能有机会活着离开这修罗场,去探寻背后隐藏的真相,去弥补自己对燕茜蔓造成的那无法言说的巨大伤害。
此时的战场上,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天空,接二连三地在阵地上炸开。炽热的火光瞬间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形成一个个巨大的弹坑,仿佛是大地被撕裂后留下的狰狞伤口。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生命的危险,他们的军装被汗水和血水浸透,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坚定。顾修远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战友,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怒吼着,像一头发狂的雄狮,再次义无反顾地冲向敌人。他一边冲锋,一边在心里想着:“我不能倒下,我还要回去见燕茜蔓。”他巧妙地利用战场上的掩体,时而翻滚,时而匍匐前进,在枪林弹雨中寻找着敌人的破绽。当他发现敌军的一个火力点时,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抽出一枚手榴弹,咬开保险销,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目标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落在了敌人的阵地中,随着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敌人的惨叫被淹没在爆炸声中。顾修远趁着爆炸产生的混乱,迅速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发起冲锋,他们如潮水般涌向敌人,手中的武器不停地喷吐着火舌,将敌人的防线一步步撕开。
在一场极为惨烈的战斗中,顾修远所在的部队遭遇了敌军的猛烈炮击。他在硝烟弥漫中奋勇突围,一边指挥着士兵们寻找掩体,一边寻找着敌人的薄弱环节进行反击。突然,一枚炮弹在他不远处炸开,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翻在地,他的头部重重地磕在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上,瞬间失去了意识。
当他在战地医院醒来时,脑袋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但与此同时,一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进他的脑海。他看到了樱花树下,燕茜蔓那如花的笑靥,她身着粉色的连衣裙,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两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海边的沙滩上,他们赤着脚漫步,燕茜蔓穿着白色的短裤和淡蓝色的衬衫,海浪温柔地抚摸着他们的脚踝,燕茜蔓欢快地笑着,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还有那个温馨的小屋,燕茜蔓怀着孕,穿着宽松的孕妇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神中满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顾修远的内心既喜悦又痛苦,喜悦的是终于找回了那些珍贵的回忆,痛苦的是想起自己失忆时对燕茜蔓的冷漠与伤害。他不顾医生的劝阻,急切地想要回到燕茜蔓身边。“我不能再让她等下去,我要立刻见到她,告诉她我记起来了一切。”他在心中坚定地说道。他那凌乱的头发下,目光坚定而急切,不顾身体的虚弱,执意要踏上归程。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忙碌于革命事业。她刚刚组织完一批救援物资的运送,又马不停蹄地去照顾受伤的战士。路索安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身影,心中满是敬佩与怜惜。“茜蔓,你休息一下吧,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路索安劝道。燕茜蔓微微摇了摇头,“我没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额头上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几缕贴在脸颊上。
顾修远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病床上挣扎起来,不顾医护人员的阻拦,毅然踏上了归程。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燕茜蔓的身影,心中懊悔不已,只盼着能早日见到她,求得她的原谅。他那军装虽然有些破旧,但依然整洁笔挺,步伐坚定而急促,脚下的尘土被扬起。
而在后方,燕茜蔓依旧全身心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这一天,她正带着一群妇女为前线的战士们准备干粮,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一刻也不停歇,脸上沾了些许面粉,发丝有些凌乱。
路索安看着她如此拼命,心疼地说道:“茜蔓,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要是顾修远回来看到,他该多心疼啊。”燕茜蔓手中的动作顿了顿,苦笑道:“他?他还会在乎我吗?”
就在这时,顾修远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他远远地看到燕茜蔓忙碌的身影,眼眶泛红,眼神中满是激动与愧疚。
“茜蔓!”他大声呼喊着。燕茜蔓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一颤,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手中的面团也差点掉落。
顾修远快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哽咽:“茜蔓,我都记起来了,一切的一切,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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