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词表演结束后,李云傲和黎昭被迫随着客流一起离开九公子坊。
黎昭想起那表演者哭泣时,云傲比自己更想冲进帷幕的表现,他觉得很奇怪:
“云傲小弟,你是不是认识那表演的姑娘?”
此问明显把云傲难住了。综合两次流月宴里黎昭的表现,他肯定对巾咏有所在意;但既然巾咏两次都蒙面表演,就证明她不想外露自己的身份。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终选择了回避——待下次和巾咏姑娘说明情况,先征求她意见吧,若她允许,到时再告知黎昭兄也不迟。
“黎昭兄觉得这有可能?”云傲将答案置于模糊之间,“一句‘与君远相知,不道云海深’真是点睛之笔啊!”然后展开别的话题。
“也是。要你小子认识,上次也不至于只给二银……”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说,下次流月宴还是不是这姑娘?是的吧?是的吧?”他一边问一边抓紧云傲肩膀不停晃动着。
“黎昭兄,你这回可给了十二万银啊!再加上这次表演甚佳,其他席客也给了不少,下次肯定还是她!你放心吧。”
云傲不否定巾咏表演得很精彩,但是他也不想黎昭就此花上所有身家。
有云傲这句话,黎昭心安了大半。
“我教你的东西学得怎么样了?”
刚才还一副“狐朋狗友”的说话语气,现在又转为长者尊辈,云傲已经完全习惯黎昭这种随时“变脸”的能力了。
“用处颇多,空闲时便会练习。多谢黎昭兄指点。”
见云傲还算勤快,黎昭欣慰了拍两下他后背,留了句“下月十五见!”便消失于人群之中。
而云傲则还在九公子坊外逗留——今日是三十日,需要回山院,他想等巾咏一起上山,找机会解答心中的疑惑。
可等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见她出来。再不上山可就赶不及了,他心中着急,于是主动问门侍——现在值门的是给巾咏讲故事的阿莲。
“你好,请问我能找一下今日表演……”
“不能。请回吧。”
云傲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表演者信息保密是九公子坊的铁则。
云傲来回踱步……忽然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我想找李巾咏。”
阿莲满是狐疑,问他是什么人?
“我们都是无涧山院的学生。”
阿莲只问他一人,而他巧妙地答了两人。
阿莲知道巾咏也在无涧,但流月宴已经结束,外客不被允许上楼。去而复返的客人,即使是巾咏同学她也不能让他进,以免给巾咏和坊里带来麻烦。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请客人回吧。”
“可是……”
“客人实在想等,劳烦请到那边甜粽铺子等,别碍着其他客人离场。”
云傲本来还想争取一下,没想到阿莲却不给任何余地。他只好退到人流稀少的甜粽铺。那甜粽铺已经关门歇业,但门外却挂着一袋打包好的甜粽,不知是要留给何人的。
他还注意到,这家甜粽铺子就在之前黎昭所说的陈年老匠铺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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