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最被这个念头憋得有些气闷,扭转脖子看向窗外。
利娅却以为他还在赌气,于是伸手把那串气球拽了过来,压在胸前,连同上半身一起轻轻地左右摇摆,嘴中极细声地说:“不要再气了,是我错了,我悄悄给你道歉啦。”
一遍说完,利娅见阿最还阴着脸,就再说一遍。
直到阿最终于绷不住了,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看见阿最笑了,利娅也愉悦地笑了,她松开手,让气球飘到别处了。
利娅乘胜追击地继续奉承阿最:“我真是白长了这一对眼珠了,竟然没瞧出来他们包藏的祸心。还是你慧眼识人,你的眼睛为什么这么犀利?”
阿最看着利娅:“我是猎户的儿子。”
利娅立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懂了,这世间不管人还是兽,只要起了歹心,眼神是相同的。”
阿最又问:“你了解他们都是什么人吗?”
利娅沉默了,下颌抵着锁骨,她知道事情的厉害,如果那些人真是所谓的公子哥的话,会闹出不可控制的风波,最终牵扯到爸爸,实在是得不偿失。
余二的叔叔和婶子报社工作,利娅听过,城中的那帮政报记者们嗅觉多么的敏锐,就如以腐物为生的秃鹫,一缕血腥味荡过,立马一拥而上,刨根挖底,掘地三尺,不掘到些什么,决不会罢休。
利娅便说:“找不到的。他们那群人今天在这里,明天又跑到别的地了,没有定数,他们不像猎物,有个老巣,不离不弃的。”
阿最看穿了她的为难,幅度极轻地叹了口气,没有继续逼问,反而望着外面:“今天的天气很适合放风筝,我们一起去放风筝吧。”
利娅跳了起来:“好好好。”
两人来到一片草地上,阿最举着风筝,利娅牵着线,风来了,二人逆着风一齐奔跑,风筝离了阿最的手,一飞冲天,高高地飘在空中。
跑累了,玩累了,笑够了,两人索性躺到草地上,惬意地歇着。
阿最和利娅头挨着头,闭着眼,反方向地躺在草丛里。微风拂过他们的脸,摆动着四周的小草,似在互相倾诉。柔软的青草包裹着两人的身体,叶子锋利的边缘轻浅地割拉着他们的皮肤,带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轻微痛感。
风中,利娅能闻到青草粗糙僵直的香气,和阿最身上的独特味道。
阿最哈欠一声,抡直手臂,他的右掌恰巧横利娅的脸前,利娅看到了阿最的手掌布满了老茧,尤其是他的食指。
在一种无法形容的情感的怂恿下,利娅缓缓把手伸了过去,突然出击,一下子握住了。利娅感觉到了阿最的僵直。阿最没有挣脱,也没有逢迎,他就那样愣愣的,僵硬在原地。任由利娅的手掌慢慢覆盖住他的手,直至十根指头紧紧夹到一起。
“谢谢。”利娅的声音极柔。
晚上,利娅安静地睡在床上,她仍保持着白天在草地里的那个躺姿,右手举过头顶,仿佛还握着阿最的手掌。毯子里面似乎也长出柔嫩的草,是草地里的那种草,只是失去了锋利,长长的叶子包裹住利娅的身体,十分舒服,利娅感到了一种缺失已久的安宁。
阿最同样无法入眠,他坐在窗边望着山脚,一盏盏的淡黄灯光,组成蜿蜒的长龙,穿山越河,通往天际。
和利娅关系的突飞猛进,促使他留下来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但是我不去犯人,拦不住人来犯我。现在正有一颗□□埋在他的身旁,随时可能引爆,炸毁自己如今的平静生活,那就是鱼婆,那个女人可是出了名的面慈心狠,
翻来覆去一直想到半夜,阿最最终决定抽空去见她一面,使些手段,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只是鱼婆的藏身之处并不好寻,鱼婆奉行狡兔三窟的原则,随时备着至少三处的空房子,并且常常更换,每一年都会买进新的,售出旧的,从而保持行踪的隐蔽。
左一块,右一块地拼凑着记忆里残留的零碎信息,当将两片画面连到一块时,阿最倏地记起鱼婆似乎有一处尤其钟爱的郊区小院,一直没舍得卖掉。
阿最循着那个拼凑成形的模糊地址找过去,圈圈绕绕后,他发现了那栋疑似是鱼婆的房子。
阿最并不能完全确定鱼婆住在这里,他轻轻藏在暗处,静静蹲守了小半天的功夫,直到看见一名女佣,牵着一条贵宾犬散步归来。阿最认出那条贵宾犬正是鱼婆的爱犬,外号靴子或是雪子的,阿最记不太清了。由此阿最确定鱼婆的确蛰居在这里。
但是阿最没有现身,去见鱼婆,反倒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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