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卓低声说:“我这边的工作……”老爷子不容置疑的语气:“你处理一下,克服困难。”“现在这个大环境,今次财富论坛会议很关键,外贸部长给我打过电话,商业银行在促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方面更要有所建树,注意做好一点别丢劳通的脸。”家卓声音中气不足:“知道。”语罢他站起:“我下午约了江董打球,你忙吧。”家卓陪着站起:“我送送您。”老爷子摆摆手:“不用,你工作吧。”我恐怕爷爷见到我在劳通不高兴,躲到了一旁。待到众人前呼后拥将老爷子送走,我走出来在走廊等着,许久都未见家卓出来。我忍不住走过去,看到他仍坐在宽敞空荡的会议室里,冬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却丝毫不能给他带点暖意,他就那么冷冷清清地坐在一片暖阳中。一位年轻男子过来敲了敲门。家卓似乎被惊动,身体动了动,却突然撑着沙发咳嗽起来。“咳咳——进来——”他掩住嘴轻咳。他助理小心翼翼:“副总……”“大东证劵刘总在您办公室等——”他看他面色,迟疑一下才说:“还有三点十分是交易部的会议,晚上是大华林业莫总的想跟您谈谈最近的那笔贷款——”“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家卓低低地说,声音里透出浓浓疲惫。男子走了出去。他缓缓扶着沙发站起,歇了一会,才缓缓走了出去。“映映?”他看到我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苏见把我带回公司了。”我说。他按着额角,无奈笑笑:“我都昏了头,我派人送你回去。”我侧过身小心站到他身旁轻声问:“是不是还烧得难受?办公室有没有药?”他还没来得及答我,电梯门打开,迎面是朱碧婵和苏见走进来。苏见走过来就和他说:“大东这种小额财富管理,让分析师去做得了。”“资管还是我负责。”家卓接过朱碧婵手上的文件。苏见坚持着说:“你已经够累,哪里还有精力做私人顾问,让底下人去做吧。”家卓声音没什么力气:“苏见,你知道现在还不行。”苏见却不再言语,望着他最终只能喟叹一声。家卓对苏见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照顾我,然后就走进了办公室。我早早回到家,洗了澡又煮了点粥,直到八点多才听到楼下大门开动的声响。我跑下楼去。家卓进屋脱下外套,随即像抽干了力气一般,闭眼躺在沙发上。我摸摸他的手,冰凉一片,额头却依然很烫。他眼前昏花,好一会才意识才清楚,抬手握住我。“身体很难受吗?”我担忧地问。他说话都不愿,只摇摇头。然后撑着沙发扶手站起,低着头阖目站了一会,才缓缓地朝楼上走去。“家卓,”我敲他房门进来,柔声问:“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给你拿点上来。”“不用麻烦,我吃不下,”他轻声应我,躺在床上勉力撑着身子坐起,似是晕眩,按住了前额虚弱地道:“映映,帮我收拾一下衣服,我明天要去新加坡。”我心疼:“不能缓一两天好点再去吗?”“老大在不知在做什么,”他咬牙道:“经委会收了无数封投诉,竟连媒体也得到消息,今日收盘股价竟跌了061,劳通真是要砸在他手上。”我替他拉好被子:“先别想这么多,好好睡一觉。”我走进隔壁衣帽间给他收拾衣物,再走出来,家卓已睡去。我悄悄地望着他沉静苍白睡颜,心底那么柔软的疼痛,最终还是只能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十七)第二日我去公司请假,由于时间仓促,只定到了后天晚上飞新加坡的飞机票。我唯恐惹家卓不快,心情忐忐忑忑地出机场打了车去酒店,家卓入住的酒店周围早已戒严,我只好打电话给苏见。苏见很快出来接我:“映映,你来真是太好。”他接过我姓李放在车后座,我坐上车说:“怎么了?”苏见说:“国内有事劳先生派我回去,可是他身体情况让人担心。”我呼吸一窒,急急地问:“他怎么样?”苏见手指在方向盘敲,神色复杂:“他那天来跟大少接手工作,两兄弟狠吵一架,大少真是荒唐,他气得回来胸口都痛,这种高峰会议的行程简直是飞速运转,他这样工作身体肯本吃不消……”苏见转头望我,安慰说:“也别太担心,他就是无人敢劝他,你来了让他多休息就好。”“嗯。”我轻声应。我们走进酒店,苏见替我办了入住手续,服务生过来催:“苏先生,车子已经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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