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升级中,预计05:55重新为您服务,晚安】“操!”屏幕亮了几秒又重新黑掉,薛鸣一拳打在墙上,忍不住爆了粗口。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才两点半,早不升级晚不升级,这只破机器虫是指望不上了。薛鸣搓了把脸,在报警求助和跑回去两者之间犹豫一秒,随即大步奔回卧室。卧室已经一片狼藉,床头柜上东西被扫落在地,破碎的床单和被套里的鹅绒撒了满床,左越躬身伏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尖锐的虫爪在墙上挠出嶙峋的抓痕。薛鸣额间青筋一跳,在距离他还有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用尽量平缓的语调告诉他小o在升级,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后者回给他一个“滚”字,墙上又多了一道爪痕,不难想象这东西如果挠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样。肠穿肚烂跑不了。“关门,滚远点。”左越几乎从牙缝里憋出来这几个字,接着又陷入混沌中。体内的精神力左冲右突,急于找到出口,将周围的一切拖到面前绞碎吞噬,若是以前他也就放出来了,但现在家里多了个薛鸣,他不该成为牺牲品。被他一吼薛鸣反而彻底冷静下来,听到他口中一直在重复“舒缓剂、书房”之类的字眼,快走几步问他秘钥是多少。左越已经听不清他说话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响声,扭头紧紧“盯”住他。被那双黑洞般的眼眶“看着”,薛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突然抓住他虫化的利爪,厉声问他书房的秘钥多少。被爪尖割破手掌,鲜血蜿蜒而下,左越鼻尖动了动,吐出一串密码,薛鸣顾不得理会自己的伤势,扭头奔向书房,一阵翻箱倒柜后终于找到舒缓剂,快速浏览完使用说明硬着头皮上阵。透明的液体被注入静脉,左越紊乱的精神力终于得以安抚,皮肤下的黑点也隐匿不见,虫化的爪尖逐渐退化成修长的指尖。他坐在床沿边上,睡衣已被汗湿透,黏在前胸后背,竟消瘦得像纸一般薄。薛鸣单膝跪地,握住他颤抖冰凉的指尖,轻轻问道:“没事了对吗?”左越垂着眼睫,嗓音透着虚弱喑哑:“嗯。”薛鸣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脱力般坐在地上,被割伤的掌心在地板蹭出一道鲜红的血迹。左越鼻端嗅了嗅,这才反应过来:“你受伤了?”薛鸣咧出一口白牙:“没事,出了点血。”后者“嗯”了一声,没再开口,室内陷入静谧,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薛鸣休息够了,准备为自己包扎一下时,左越突然抬起头,一字一顿道:“离婚吧。”作者有话要说:左越(沮丧中):离婚吧,我给不了你幸福。薛鸣(怒发冲冠):老子好不容易领了证的雄夫,你说离婚就离婚?没门!薛鸣霍然转头,盯了左越足有一分钟才压住声线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看似平稳的嗓音下透着几分惊惶。左越怔了怔,似乎没想到他会反问,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在他看来,没有谁会愿意待在一只精神力紊乱的雄虫身边,哪怕他身居高位、家财万贯,虫生都没有保障,更遑论享受由他带来的便利。薛鸣既然发现了,自然会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他想好了,等去办离婚手续的时候分给薛鸣一半财产,毕竟这几天承蒙照顾,鱼汤很好喝。而自己就去申请残疾虫证,这样帝国婚姻法就不会强制他再匹配对象。薛鸣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一声音节:“我先去洗手。”说完不等反应落荒而逃,不一会连着的浴室内响起哗哗水声,淡淡血腥气在房间内萦绕。左越侧耳听着,眉眼低垂,露出几分温柔的安静,方才那副狰狞嗜虫的模样仿佛只是个噩梦。粉红色的水顺着下水道旋转冲走,薛鸣愣愣地看着掌心那道被流水冲洗得发白的伤口,脑子已经成了乱麻。如果不是左越尚存一分理智,此时他已经被咬断了脖子。很惊险,但他莫名没有半点后怕的情绪,心底反而升起几分……心疼。说不清道不明。就好像已经陷入绝境的困兽在笼里发狂嘶喊,攻击视野中的任何活物,其实背后都在传递一个信息:救救我。卑微而可怜。但再可怜那也是一只随时可以咬断人脖子的雄兽,薛鸣不是圣父,没有上赶着找死的爱好。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动,左越不知什么时候坐上了轮椅,单手扶着门框,红得过分的嘴唇微张,似乎想要叫他。薛鸣关了水。“过来。”他冲他招了招手,拿出治愈伤口的喷雾,对着他的手掌喷了喷,娴熟地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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