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还想上前,又怕惹恼了他,迟疑了片刻,见他没有再闹出方才的动静,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老奴就在门外,殿下有事尽管叫啊。”
宋熙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
门一关上,他就猛然起身,向后半躺在椅子上,手不住地敲打着额头,前世的时候,作为一个庸君,朝堂几乎没有什么作为,唯一令他骄傲的就是,他在选才上十分积极开明,任用、提拔了一大批青年才俊,可现在却让他欲哭无泪。
大概是他当初太宠着淑妃傅瑶琴了,又对叛党一派极为信任器重,以致很多官员都把责任怪在了傅瑶琴的头上,很多尤其是敢于发声的年轻官员,都倾向了忍辱负重的皇后,所以要从那么多人当中把真正同傅锦言有交情的挑出来,虽不说是大海捞针,也实在是让人眼花头疼。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这个法子行不通,只能重新想,他将已经记了好几行的纸团成一团,丢到一旁,琢磨了好一会,开始提笔写信。
傅锦言眼下去了陇西,那就先从紧要之处着手,把陇西那边的潜在威胁先给扼制住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从长计议。为了稳妥,他决定化被动为主动,给现任陇西巡抚林靖写一封信,让他将陇西的青年才俊推荐上来,最好附带上画像,这样就好挑选多了。
事不宜迟,写完之后,他刚要叫陈公公进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沉吟片刻,又展开一张信纸。他这么把人调走,必定瞒不过傅锦言,还是和她说一声的好,以免她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
他先提笔写了“锦言”两个字,之后左看右看,都觉得太平淡了,缺了点什么,反复思量了许久,又在后面加了一个“卿卿”才算满意,一想到傅锦言看到这个称呼时的表情,他就兴奋不已。
信的大意,就是说他素来听闻陇西出才俊,所谓见贤思齐,特意寻几位来做伴读,此外,他还会调一个善于断案的人去陇西,协助她查询真相。
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他很是得意,这样既除了心头大患,又向傅锦言示了好,当即心情大好,命人加急传了出去。
傅老爷那日一躲,怎么也没有想到,傅锦言会走的那么远。
回到家之后,他难得的发了一通火,将傅夫人等人都训了一顿,这么大的事,他这个一家之主竟然背蒙在了鼓里。
“好了,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能抗旨不成!”拉过泪水连连的傅夫人,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人都走了,你冲着我们娘儿几个发火有什么用,你若嫌弃我们,都像庆儿那样的赶了出去干净!”
不提傅承庆还好,老夫人一说,傅夫人的眼泪立即又如开了闸一般,失声痛哭了起来,“我的庆儿啊,你好苦的命,我生你还不如人家的一个丫头……”
傅老爷一向受不了女人哭,一看自己的亲娘也要跟着抹眼泪了,连忙投降了,好一通赔小心,安抚住了之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们只顾自己舒心,哪里知道她此去的凶险,但愿兄长在天有灵,能保她顺遂平安。”
“你呀,就是太好心了,她一个丫头片子,活着也没多大用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你就别再念叨了,还是赶紧把庆儿接回来是正经,若是我的宝贝孙儿有一点差错,看我不跟你拼了这把老命!”
傅老爷还想说什么,碍于老夫人的架势,只得算了,负手而出,轻轻念叨了一句:“慈母多败儿。”表情凝重,似有万千重量压在肩上。
有老夫人和傅夫人暗中包庇,傅承庆压根就没有走远,就歇在城外的一家酒楼里,依旧花天酒地,寻欢买笑。一得了消息,立马就收拾东西回来了。
傅老爷不愿他整日在眼前晃悠,就托人给他谋了份闲差,在宫门前当起了守卫。
他是一个受不了规矩的人,没干两天,就嚷嚷着无聊,打了退堂鼓,只是碍于傅老爷抓着他的把柄,实在抹不开脸去求情,只能自己想办法,接连碰见宋熙几次,便把主意打在了这个曾是他准妹夫的人身上,试图通过套近乎再谋一个好差事,也好在傅老爷跟前扬眉吐气一回。
宋熙对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前世的他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游手好闲,后来娶了一位侍郎家的小姐,硬逼着人家同一个青楼里带回来的一起伺候他,人家不堪羞辱,悬梁自尽,侍郎家恨不得整死他,还是他抵不过傅瑶琴的央求,将人招在宫里做了护卫,化解了两家的仇恨。
那时他还想着,有他这个兄长寸步不离地护着傅瑶琴,他就可以放心了,现在想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傅瑶琴还能与外臣珠胎暗结,八成他是知道内情却隐而不报,甚至是推波助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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