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鹿驱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小路,往里边走是一个老小区,正是玉京给的定位。
小区门口没有感应小车的闸杆,只有一间小小的门卫室。
“你是来做什么的?”门卫室大爷从暖黄色的灯光中走出来。
“我来找人。”青鹿摇下车窗。“住3栋2单元的。”
“登记一下。”大爷拿出皱巴巴的登记纸递给青鹿。
青鹿写下时间和名字,一边写一边对大爷说,“大爷,这笔不太好使啊,得换一个。”
“行,你等会儿。”大爷转身走近门卫室,拿出一支新的笔递给青鹿。
青鹿刷刷几下写好递给大爷。“大爷,这么晚了还在守着,辛苦了。”
大爷接过登记纸,笑呵呵道,“没办法呀,这种岗位只有老头儿做了,你们年轻人呀还得去干更有用的工作。”
“什么职业都是有用的,没有无用的职业。”青鹿笑道,油门一踩,“先走了大爷。”
“得嘞。”大爷看着青鹿的车远走。“嗯,这个小姑娘比较有礼貌。”
青鹿根据玉京发来的消息找到了一扇破旧的门,敲了敲便听到门里有人应着,“来啦!”
门一开,不是疏疏。
“阿姨好,我是疏疏的朋友。”青鹿扬起笑脸对开门的女人说。
女人有些愣神,因为她没见过青鹿。
“阿姨,上次我差人送去的两箱人参和鹿茸您收到了吧?”
女人回想着的确对了数,这才把青鹿迎进门。“收到了收到了,进来坐吧。疏疏在洗澡,你坐等一下。”
“谢谢。”青鹿此次前来手也没空着,提着两箱补品进了门。“外婆身体怎么样?刚出院还好吗?”
“好好好,目前恢复得还不错。”女人把青鹿带到外婆房间门口。此时的外婆躺在床上正歇息着。
“好,那我下次再来陪外婆聊聊。”青鹿见老人正在休息,示意自己不再进去。她环顾一周老房子的摆设,看起来只有五六十平米的三房一厅,住着一家三口。屋内还是可以看得到老人还康健时的节俭和整洁。只是因为现在身体不太好了,稍微有些乱。
“来,喝水。”女人给青鹿倒了一杯水,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青鹿说,“抱歉啊,家里没什么能招待的。”
“阿姨这说的什么话呢,不麻烦您最好了。”青鹿双手接过水。
“我看你的年纪,和疏疏差不多大。”阿姨问道。
“我今年虚岁26了,我比疏疏大两岁。”青鹿回答。
“那也算差不多。”女人笑笑,“我们疏疏啊比较内向,朋友不多,她有你这么个朋友也不说带回家吃个饭,太不懂事了。”
“这没什么的,我平时也比较忙,也难得能吃上饭。”青鹿说。
“妈,你把吹风筒放哪儿......”疏疏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热气腾腾的洗手间,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青鹿,愣在了原地。
“疏疏,好久不见。”青鹿对疏疏笑着说。
疏疏把青鹿带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小,只放下一张书桌和一张不大的床,还有一个贴着墙窄窄的衣柜,留给人走路的过道并不宽。
“你这里隔音怎么样?”青鹿一边看着房间的摆设一边问。
“不太行。”疏疏找到梳子,梳着头发。
“行,那我小点儿声说话。”青鹿又问,“你平时住这去工作室不远吗?”
“远,但是我之前是在附近租房子的,现在需要照顾外婆,我才搬过来。”
“找到新的工作了么?”青鹿问。
疏疏手里的动作停下,她有些颤抖,此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怎么?她们承诺给你好处,竟然不包括工作么?”青鹿直接开门见山道。
“青如姐,对不起!”疏疏紧紧抓着手里的吹风筒,“我外婆住院了需要一大笔钱,我们家本就不富裕,我实在没办法了......”
“没办法?你可以找我借,可以找青羽,可以找银行,什么路都没试过,你跟我说没办法?”青鹿一顿提问,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
“我不好意思向你们开口......我又担心银行的还不上......”疏疏心里害怕极了。“对不起青如姐,我可以给你打工,你不用给我付工资,我可以把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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