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阿郎处于一片黑暗中,口渴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是醒着的。他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朦胧的斑白。
他的眼睛被什么东西包着的。
他想要伸手去取,然而这个念头刚刚出现,他的全身的肌肉都用难以言表的酸痛拒绝这个指令的执行,而且他的右手也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喉咙像火烧一样,舌头和口腔粘在了一起,渴,好渴。
他抿了抿舌头,榨出一点口水,张开嘴,想要让人帮忙,然而人类应该怎样说话?
他一时间没想起来。
“他醒了。”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算了,谁都好,给我水。
“水。”
他的声音如同声带已经破损了的僵尸那样,沙哑,难以听清。
带有一点温热的矿泉水灌进了他的喉咙,似乎这个人一直将水瓶握在手中。
“你还好吗?”
汀阿郎想起来他是谁了。他是在监视虎舌帮的那个小房子里加班了十几个小时的怨种,是他的下属。
我安全了。
尽管他的记忆处于一种断片状态,没法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但铁勒之名确实是回忆起来了,给了他安全感。
汀阿郎点了点头。
灯影斑驳,脚步声音涌动,他的左手被人从被窝里拿了出去,有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手臂上,他身上的被子也被掀开,冰凉的听诊器摁上了他的胸膛。他的嘴巴被打开,有人在用发苦的木棍拔他舌头。
很难受,别这样,让我安静休息。
在这无休止地折磨中,汀阿郎的记忆逐渐恢复,虎舌帮会所的奢华,他和忒蓝德抱在一起在电梯井里下坠,浮在空中的愿望神给他带来无尽的痛苦。
“我们……”
“有什么明天早上再说,你现在还得睡一觉。”
他的被子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
“在医院里也别乱说话,虽然忒蓝德那家伙都让我知道得差不多了。”
汀阿郎也认出了这个声音,上次进医院的时候,就是她告诉自己是忒蓝德把他送进来的。
“眼睛……”
纱布被稍微挪开了点,灯光被人的影子遮住,她在附身看他。那个人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汀阿郎闻到一股很好闻的药香,让他心神安宁。
“明早就可以拆了,好好休息,没必要守着他了。”
灯光关闭,汀阿郎想象自己一只蛹,在安逸的包围中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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