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很多东西。”雨婧的声音轻得恍若朦胧,“在当时,那个恐怖的地方有一个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的代号,叫做‘伊甸’,他们自称是神的使徒,目的是打造一个完美的、平等的世界。创造全新的人类。”
“全新的人类……”
“很讽刺的是他们将实验所建在孤儿院的地下,直到警察循着蛛丝马迹找到那,都不相信里面蜗居着魔鬼。”
“他们最理想的实验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小姐,不过由于当时的小姐已经觉醒,他们没有机会,更没有胆量。”
零号听了一惊,着实没想到那帮无法之徒居然还打过夏雨晴的主意。不过零号也知道他们为什么打夏雨晴的主意,夏雨晴在读军校那会儿,被全校生尊敬的称为“女超人”,一个在男性体能测试中也能拿满分的怪物,“新人类”一词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那地方有多可怕零先生不会想知道的……零先生觉得我的妹妹她们怎么样?”
“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零号挠挠脑袋,很坦诚地回答,“我觉得她们很可爱,很有个性。当然我说这话的前提不代表我对她们有想法,你可千万别误会。”
逐渐“懂事”的零号知道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谈论别的女人是大忌中的大忌,但想让他对美丽撒谎有点难,从夏雪到夏雨露无一不是要男人老命的女神级别人物。
“个性么……”雨婧停顿了片刻,“如果给她们一次选择……不,即使给她们千次万次选择的机会,她们也不会想拥有这样的‘个性’。”
“雨霞为什么整天恹恹预睡?那是因为负责她的研究员喜欢在她睡着的时候侵犯她,她每天必吃的东西是安眠药。霜儿为什么讨厌男性讨厌肢体接触?因为负责她的研究员是一个性无能的变态,每天必做的一件事是用舌头舔遍霜儿的全身!用唾液污染她!小霓为什么说话结巴?曾经的她能够以广播的速度倒背牛津词典,而负责她的是个酷爱健身的混蛋,那个家伙恐怕和您一样强壮,像头公牛,喜欢倾尽体力折磨猎物,听她们把喉咙喊哑,猎物叫得越大声他就越兴奋。”
零号:“……”
“零先生想不到她们会那么脏吧?所以千万别在她们面前谈她们可爱或者有个性。”雨婧的声音异常平静,“姐妹中最干净的是雪儿,她没有被任何人污染过。研究所里大都是邋遢的研究员,他们需要一个小女仆、小天使,雪儿充当这样一个角色,她是生长在地狱当中的一朵纯洁的小花。他们需要这么一朵小花,也许这能够让他们得到某种慰藉也说不定。研究所的所长也就是萨克逊本人曾经说过,看着她的笑脸能让我想到夏威夷的阳光。她甚至不被允许撒谎,在她说出一个谎言之后,她也会被关在笼子里。他们甚至会强迫实验体和变异的动物进行交配!”
到最后零号读出了话中隐藏的情绪,那是愤怒,犹如雄狮低吼。
沉默着,直到过了会儿后,雨婧操着低沉的声音问:“听了我这些话,零先生还觉得妹妹们她们的‘个性’可爱吗?”
零号无法回答。
“小姐是我们的拯救者,为了小姐,我们愿意做一切,即便让我们奉献自己的生命。”她迟疑了一下,“所以零先生曾经说过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见。”
“我这是被拒绝了吗?”零号苦笑着,明白雨婧指的是他曾经向她表白的那件事。也就是他和夏雨晴吵架那次,记得他曾夸夸其词说要把她们都搞到手。
“如果零先生这么理解的话,是。”之后她又说,“不过零先生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小姐是个骄傲的人,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侍奉弱者,更别提干二女共侍一夫那种蠢事!零先生想得到小姐唯有一种选择,战胜她!彻彻底底地打败她!”
零号惊讶地看着她:“你这是在给我支招?不怕你们小姐知道了骂你白眼狼?”
雨婧摇了摇头:“我说过了,小姐是个骄傲的人,她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不怕任何阴谋诡计。”
零号点头,又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留给零先生的时间不多了。”
“什么意思?”零号一愣。
雨婧向下盯着圆形的磁力子舞台,说:“明年,也就是方舟479年的某月某日,小姐将迎娶洛汐小姐过门。”
“啥?”零号傻眼。
“小姐已经给洛汐小姐下了最后通牒,洛汐小姐可能不当回事,但零先生应该知道小姐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她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娶了洛汐小姐。到那时,小姐就是‘有妇之妇’,心里不会再容下其他人。”
“不是,洛汐不是个女人吗?”零号急了,“夏雨晴已经有你们了多她一个又有什么分别?”
雨婧转过脑袋幽幽地看着他:“零先生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们不是小姐的女人,而是小姐的仆人,说难听点那是女奴。就好比我们和曦儿小姐的关系,女奴和女主人的女儿身份能一样吗?本来曦儿小姐也有成为小姐另一半的资格,很不巧的是曦儿小姐成了小姐的女儿。那么谁来做小姐的另一半,只能是洛汐小姐。”
零号张着嘴半天没有吱声。老早之前他就有预感洛汐会成为自己的头号情敌,没想到那么快预感就应验了。好家伙,方舟最美的女人想娶方舟另一个也被称为“最美”的女人为妻,画面想想有些妙不可言。不过零号可不能答应,夏雨晴是他的人,这辈子就只能是他的。
“希望来场恐怖袭击把那个女人弄死吧……”
零号心里这样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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