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刻,她的灵魂也不复存在,生命消失,和柜子上的那些玩偶一样,在这所灰尘都很停滞的房间里,静静坐在柜子里,莫扎特一遍遍回放。
阿塞尔看之海适应了房间的光线,开口说:“你这样真的很美,一个精美的容器是不需要灵魂和生命的,乖乖听话,坐在房间里,你会得到食物和水,不听话,乱喊乱叫,一点都不乖!我就把你做成那些东西!”
阿塞尔粗暴地捏住之海的下巴,强迫她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环视了一遍房间里,上百个各异的人形玩偶。
之海吓到了,但是她努力控制情绪,深呼吸,她没有哭,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夜之间她仿佛成熟了不少。
阿塞尔从酒橱里拿出一瓶红酒,这是多少人从来没品尝过的佳酿.
“想喝么?”阿塞尔桀桀桀地笑起来。
之海闻到葡萄甜美的汁水往外冒,她吞咽了一下,嗓子肿胀难忍,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很久很久没有喝水了……
“……”但是之海没有吭声。
“想喝么?”阿塞尔不耐烦地抓起之海的银色短发。
之海瞪着阿塞尔,把嘴唇紧闭起来。
“晦气!又是一个不听话的!”阿塞暴躁地松开头发,把手指慢慢地往下摸到之海的额头,眉毛、鼻子。嘴巴,这张本应该干枯爆皮的嘴唇涂了亮晶晶唇彩诡异的亮着,他一把把之海的嘴巴上的颜色涂抹到脸上,又一把将之海的领口扯起来,像扔一件玩具,把之海轻飘飘地扔出去。
之海侧身滑出去,努力双手撑在木地上。摔得不是很厉害,她脸朝向地板,这些地板是奢侈的胡桃木的,一块块手工拼接,她握紧双拳,脑子飞速地运转着。
发生了什么,怎么才能逃脱,可是自己竟然像一只待宰的兔子,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房间有什么?只有满橱柜的玩偶,一只贵妃榻,一把椅子,自己根本搬不动,写字台上可能有复古的钢笔或者……裁纸刀?
之海灵光一闪,转头淡定的回答“我听话,我喝。”她忍住膝盖疼痛,慢慢站了起来,袜子膝盖处已经破了。
之海慢慢伸出双手,假意想接过酒瓶,余光往窗户边看去,可惜桌上干干净净,只有几本诗集……但是,玻璃酒瓶破了的话……之海两眼光芒一闪,双眼盯住了酒瓶。
分神间,阿塞尔洞悉了之海的盘算一般,他把伸出的酒瓶举高收回。
之海有点急,凑过去想拿,几乎整个身体贴住了阿塞尔。
阿塞尔转动了一下手腕,紫红芬芳的液体冲出瓶口,酒整个泼在之海脸上。
之海狼狈极了,她闭上眼睛摇头,挣扎着往后退。
阿塞尔一把拦住她后腰,强迫她面对自己胸前,一瓶酒就这样劈头盖脸地往她脸和鼻子泼上去,之海她觉得胸口阵阵发紧,止不住的喘气,接着这股仿佛一只大手在胸腔扭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低头把自己满脸的紫红色液体往阿塞尔雪白的军装擦了两把。
“呵呵,没想到吧,我这个将死之容器,本就是这个世界多余的,多谢你送我一程,早登极乐。”之海一手用力拼命推开阿塞尔的前胸,一手抓紧自己的领口,艰难地突出这句话。
“你?”阿萨尔脸色一变,扯住之海的短发,往窗帘的方向走过去,仿佛那不是一扇窗户,而是一个通道。
他用自己的瞳孔对了一下窗帘上一个特殊绣花的宝石,原来那个宝石是一个微型瞳纹采集器,瞬间窗帘拉开了。
之海看到窗帘缓缓拉开,目瞪口呆,窗户是假的,窗帘那头是一间巨大实验室。周围放了几百具人体液氮罐,有男有女,液氮围绕着身体,幽幽泛着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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